摄政王又犯病了(穿书)(15)

作者:寒影渡江

“这些自是我喜欢的花草,所以不愿假手于人。”男子点点头,眸色却有些暗淡下来,他似乎欲言又止,好像又有什么难言之事。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四周一片寂静,仿佛群山绿水都在屏息谛听着,此处偏远,霍岐回过神来,说道:“哦,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要不改日再来看义父?”

可以说独孤怀瑜眼下是他的一座靠山,可眼下前程未知,霍岐还是应该靠自己去撑一片天,所以她不能够完全依赖这个义父。

男子的神情略微有些诧异,“阿月不打算留下来?”

以前的霍岐对他寸步不离,而现在果然是疏远了很多,蒲扇一般的睫毛颤了颤,犹如夜空中的蝴蝶神秘而魅惑。

少女也不愿意伤了他的心,得罪了他,只是委婉道:“我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义父就让我回坊里吧。”

独孤怀瑜的神情有些失落,不过随即便恢复了原本温和的样貌,“既然月儿要回去,我也不强留你,不过这个你留着。”

看着别致的香囊和眼前人那真挚的眼神,少女怔了怔,注视着他问道:“这什么?”

“是义父亲手所制的干花,沐浴、净手都可以用。”

独孤怀瑜果然是个有洁癖的人,一如书上所说,他不管到哪里都会衣衫整洁,就连自己随身的物品,帕子、香囊洗过后都要用香薰过,沐浴更不会含糊了。

少女摇了摇手,表示拒绝,“义父,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她沐浴很简单,用澡豆就罢了,也不喜在澡盆里加太多的东西。

“难道你不喜欢义父送给你的东西吗?”独孤怀瑜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委屈,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用在他身上竟然毫不违和。

少女几番就错将他当成女子,同他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比他逊色几分,她无奈地接受道:“我收,我收。”

去城中的路并不好走,霍岐真不知每日早朝点卯的时候他要提前几时起身才会不误了时辰,独孤怀瑜派了马车护送少女离开。

霍岐坐上了马车,却觉得胸口闷的慌,随即拉开了车帘,这时,她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隐秘在阴霾迷雾中的太师府,它孤零零在那里,四周环树,犹如一座孤岛,让人望而却步。

当霍岐回到祥聆坊,天色已完全暗了,她谢过车夫后便下了马车,她的房间需要穿过一座花园,而正当她经过杏树时,竟听到了少女的低泣之声,她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四处搜寻了一番,竟看到树下坐着一个绿衣少女,被察觉后她缓缓起身,“班主。”

少女反应过来,“芷烟,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她的眼角仍旧挂着一抹晶莹的泪珠,她走上前轻声问道:“怎么哭了?”

少女胡乱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答道:“我没事。”

“诺,这是我经过集市上买的。”其实霍岐真的不是每次要故意打扰到她的,只是碰巧遇到她的时候似乎都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或许这也是冥冥注定的缘分,她取出了一个小木盒。

“饴糖?”芷烟有些惊诧地看着她,没想到班主竟然比她还要纯真,都不是孩童了竟然还喜欢随身带着饴糖。

霍岐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浑然不在意,她笑如清风,“吃点甜的就不会不开心了。”

看着她脸上的两道酒窝,芷烟的心底很暖,鬼使神差地将饴糖接过,“谢谢你班主。”

有时候孩童反而可以无忧无虑的放肆大笑,可成年人却不能,他们的眼中看多了这世间的事与物,所以变得多愁善感,可每当尝一尝这饴糖的滋味,却又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天真无邪的童年,所以重要的不是年纪,而是面对童心的态度。

出师未捷的裴弦澈深觉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对姬琼堇了,但有些事该面对还是不能逃避。

“王爷。”他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坐在凉亭里饮酒的男子。

又解释道:“属下已在那看守了几日,也未能见鹏坤的踪影。”

男子只是轻描淡写道:“你明日不必去了。”

裴弦澈目光一滞,“那是不揭穿鹏坤了?”

“这偌大的王府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姬琼堇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一面并不想当上太子,可一面实则关心着宫中之事,又不想为他人所知。

“王爷,你这样说属下就更加迷糊了,这若不抓莫非让他继续祸乱宫闱?”裴弦澈是个蠢笨之人,有时候只管口腹之欲,他不知为何王爷偏偏就让他留在自己身边,有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一颗玻璃珠子,被当成宝石捡了去。

“自然不会,过些日子是端午,父皇要去城外乌夷山祈福两日,到时再找合适的时机。”姬琼堇料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季师师,有人将她安插入王府意图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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