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徒弟对我图谋不轨+番外(65)
然发力之时,丹田微微作痛。应是那日与袁洪大战时仙力有所受损,牵扯到五脏六腑。她方往前一步,便是那火象之地,微微思索了片刻后,心中似有了一丝答案。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她又往后退了一步。与方才所想那般,方才仍是茸茸大火之地,竟倏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初春泥土芳香的气息。
她顿时了然此方为木。方才前为火,后为木,那便是左为金,右为土,合之为金木水火土。然而此时老祖却又似看透她所想一般,“娃儿,我提醒你一句,你只剩唯一一步,若错了,此阵便败了。相信你亦察觉到了,所谓金木水火土之阵,嘿嘿,可究竟剩下的是西亦或是东?你好生猜猜。”
“老祖,你的阵法难不成得靠猜?若是仅仅靠猜的话,未免太过好猜了。左是金,右也是金;左是木,右也是木,唯有我方是那不变的水才对。
如若我与你说,左是木,你必然会说右是木;我说左是金,你必然又会道右是金,所以无论我答哪一方,你肯定都会道我乃错了,对吗?老祖。”
随着晏初的娓娓道来,空中竟是再无人答话,末了,老祖竟是有些恼羞成怒一般,有些愤然不平。“你为何如此聪明?但你若真聪明,便不会双目失明。那阴煞之气,岂是你这小小娃儿能承受的。
我听地藏道,你以一人之力,承受了袁洪那妖神的阴煞之气,更愿一人独吞乌日之力。你果然是狂妄小徒,竟是妄想用极阴之力去吞噬那至阳之气,我若是告诉你,我治不了你,可是会后悔做了那事?
晏初的神情变得有些让人难懂,然则唇角的那抹不羁让人望而生畏。
“后悔?何谈后悔,老祖可知我当日所做皆是我应做之事。我所做之事不为别人,只为自己。我想活着,但我不靠他人,便是我自己一人,我亦会拼尽全力活下去。即便是蝼蚁亦会贪生,何况是我。”
老祖听后竟久久不语,而后竟狂笑如斯。
“你这小娃,我倒是十分中意得很。那我再问你,若你与那女仙我只能有且救一人,你可会让我去救她?”
晏初微微睁圆了她那双略无神的大眼,此问题绝非是在她腹稿之中。所以老祖问出此言之时,竟有些让她触不及防。
“何谓有且只能救一人?”她带着不解朝老祖问道,他此言何意?
“此话我亦与你徒儿说过,那你又猜上一猜,你徒儿究竟选的是你,还是他的那位女仙?听说那位女仙还是你徒儿的未嫁娘。”
晏初似是有些不耐了,“我为何要猜。”只差没道一句,你可真烦人。
“好,你不猜,那你告诉我,你是要我救你还是救她?世间安有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她与芙蕖皆非本世界之人,也算半个同根之伴。然而,她十分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老祖此言莫非是高估了我本人?我与那芙蕖上仙虽有些渊源。然不至于为了她,而舍弃自己的性命。你问我十遍,我亦可坦然告之,如若可以,烦请老祖施以援手。如若不行,我必然也会自救,我的命在我的手里,绝不听天由命。
我自顾不暇,又有何道理去顾那芙蕖上仙的生死?”
她此话道来,竟是十分真诚,丝毫不曾做作与虚伪以蛇。若人不能自爱,又和谁会来爱她?神爱世人,然而,她并不是。
“老祖,你将他人的生死大权交于我手,让我选之,亦让我背负这个恶名,如此玩弄人心,难道此可谓是你之乐趣所在?”
字字如刀如剑,言辞犀利,直接丝毫不曾隐晦,反讽了一番纯阳老祖。而老祖亦是初次被人如此责骂,脸上唰一下便红了。
他虽心性顽劣了一些,然心地纯良。即便多番刁难她,亦不过是想逗弄一番。又怎生谈得上是恶趣味?他虽有些委屈,然他冷哼了一声后,见晏初并不理睬他。便又哼了一声,然而察觉她当真没有理睬他之意后。
他便自行找了台阶而下,傲娇的道,“现下我虽不能解你双目之毒,然我可替你开了那心眼。若我替你开了心眼之术,你可是会喊我一声好人老祖?”
宴初:“……”
她亦觉方才自己言过其实了,不过是因被老祖屡屡发问,有些心烦,便一气出口了。当下,她立马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喊了三声,“好人老祖,好人老祖,好人老祖。”
老祖似是十分满意,她此次终于不跟自己对着干了。
老祖虚空指尖微动,远远便朝她心间划动了一番。晏初只觉眼前如星辉乍然而过,而后视野缓缓由模糊转清晰。她看见了自己身处之境,果然便是在虚无之境中,又哪来的阵法呢?更没有他前头所说的高山之地,可让她夷为平地。只不过是那纯阳老祖故作玄虚罢了。说白了也就是欺骗她这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