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徒弟对我图谋不轨+番外(2)
小君讪讪一笑,颇有些尴尬,若直言那润泽神君,一掌都可将自己,打得仙骨碎裂,如此虎妻,谁又会想要结为秦晋之好?
为此,便只得好话说尽,“月老,润泽神君身份显赫,我万万与其匹配不上,若让神君得知,月老连我等小辈,都瞧得上眼,想来神君心中也会不是滋味。”
他此言一出之后,月老便也得作罢。
柴道煌又如何不晓得,这千百年来,也未曾没有人不愿意。只是怪事年年有,这千百年来尤其多,确切的说来,是这润泽神君的姻缘怪事奇多。
便拿百年前那翊圣元帅来说,一手元灵大虚符印,能够摄除五瘟,可谓是威震乾坤八方。当年月老本有意撮合此二人,两人越看那是越登对。
那润泽神君虽说算不得容貌冠绝,但样貌平凡得来也算得上是仙界的一股清流。而这翊圣元帅也算慧眼识珠,对那润泽神君也可算是颇为有意。
二人初相见那日,相约在昆仑之丘,可谓是雷雨交加之日,雨水打得连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更别说欣赏花草之情了。可奇就奇在,那日并非西北布雨之日。
翊圣元帅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继而相约过几次,然也是怪事齐发,某日过后,翊圣元帅竟是见到润泽神君便是调头就走,如见瘟神一般。
这段情尚未开始,便终止了。
若说只那翊圣元帅一人便也罢了,自那以后,但凡是有意撮合,最后都终将不了了之。月老却不信这个邪,这千百年来,几乎将那些个单着的,从上神乃至刚晋升的小仙,都算是掇蹿了一个遍。
听闻那云霞洞的大弟子云峥,爱慕润泽神君颇久,就连润泽一个眼梢,都能面红耳赤半日。后此事不知怎地就传开了,翌日,便听闻这大弟子夜里受了极大的惊吓,竟失语达月余。痊愈后,便再无半点对润泽神君的旖旎心思,整个人清心寡欲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久而久之,对润泽神君再有心思的人便悄然销声匿迹了。
而润泽神君本人又是作何想的?
无人可知,仅一张十分平凡的脸变得更为平凡了。然而这张平凡的脸,却在一众美艳的仙子中,变得更为抢眼了。
与之相反的便是她那徒弟,如今已经神威一方的青提君,却是这天宫的第一公子。
在这三十六天里,有多少仙子是一见容凡误终身,可这润泽神君却对青提君算是视若无睹一般,连那月老都曾打过青提君的主意,润泽君当日是如此道来的。
“兔子尚且不吃那窝边草,何况我这徒儿较之我来还要来得柔美,比我座下的小童女还要更病弱几分,我与他实属不合。”
月老柴道煌启唇欲言,却数次被打断。
他的脑中不禁想起,青提君百岁之时,手提清光剑,将魔兽山脉屠了个精光,末了,唇角那半分邪气,眸光沉稳有余,又何来半分病弱之象?
这润泽神君是否对病弱一词有所误解?
“我那徒儿虽生的如此俊美,可他连乳牙脱落的模样,我至今仍记得十分清楚,若论及婚嫁,这岂非太过于饥不择食了?”
她此番言论似乎也言之在理,青提君可算是随她一块长大,在别个仙子的眼中,是那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然之于润泽君来说,若与他,便是恋童成疾了。
如此的日子过来,也算是相安无事,忽而一日,这润泽君却似得了痴症一般,此番话娓娓道来便得从月前说起。
话说那日润泽君正飞往那天宫工部之所,似是为了商榷凡间屯田之策,飞至途中忽而昏厥,这人便从这二重天直接往下掉,可吓坏了同行的星君,岁星星君一把捞起神君,半响过后,润泽君慢慢苏醒过来后,四顾张望,神情惊恐,双目圆睁地对着同行的星君道:
“我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
话音刚落,便见润泽神君半响说不出话来,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憋了半天,才说道,“可是去往工部的途中”
“这,正是”
眼瞧着润泽神君双眼紧盯着自己的后脑勺看,岁星星君不禁也转头去瞧,然而并未看到他物。
“唉,又是何人在觊觎我。”
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岁星星君,也只暗衬道润泽神君是摔晕了脑袋,此次插曲,仅仅以神君身体不适就此揭过了。
可自那次过后,这润泽神君便会时不时昏厥过去,初初几次醒来之时,都见一副懊恼之色,而近来几次,便也习以为常了。
让众仙万万没想到的便是,这润泽神君,又闹出不少大事来。
容凡的袖中微微有些振动,他抽出了一面似雾非雾的云雾水镜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镜面,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翁现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