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徒弟对我图谋不轨+番外(152)
她赶紧将手收了回来,唇角紧抿,不觉道,“当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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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容凡亲近上了一趟三十三天,灵霄宝殿跑了三次,方才将山河社稷图得了来。便是转瞬间,他便又回到了润泽一栈。
在房内红木椅上,他看着摊开的山河社稷图缓缓出神,而后画作了一缕流星,没入了其中。他就这样缓缓走进了那间小屋内,看着屋内的陈设,手指缓缓抚上,仍十分清楚的记得,那日所发生的之事。
他站了良久,神情淡淡,双眸中的思绪在翻涌,似深海一般深沉。
“神君,润泽神君那边似乎最近闹出不少风波来。”明奕的声音忽而在他身后响起,应是随着在他房内的社稷图进了来。
容凡双手负于身后,缓缓站直了身姿,声音清冷,“她可是去了兜率宫?”
明奕虽有些好奇,为何他会知晓,然则还是十分顺从的回道,“是的。”
此时,容凡却冷笑了一声,“那便是第十个,你附耳过来,我有事交予你去办。”
明奕闻言,上前一步,依言附耳过去,未几,他游移的眸光中,露出一丝不解的神情来,然则紧闭的唇角却透漏了,他不会质疑主子的决策,而后点点头,方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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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庙的柴道煌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一个巨型的红线蜘蛛网,这几百年来,他已然研究了颇久,而这红线网结中,有一人名字,便是润泽神君。
只见晏初上头的红绳,被绑了无数根,而其中亦断裂了无数根。
“砰!”的一声,又一根断裂了。
柴道煌抠了抠耳朵,这娃的姻缘线繁多,但是似乎她总能让这些姻缘“见光”死一般。亦或是对方总会半途而废,移情别恋。
这数百万年来,便是她姻缘一事上,记载在案的便达数百条不止。仅仅一人的策录费了他大几十页的朱砂笔墨。
后来,他干脆将她单独拿了出来,一人罗列在一本上头。这不,单独拿出来之时,方才发现,她姻缘之事上,真真可谓是人从百草过,片叶不沾身呐。
然则,在这团乱糟糟的似是打了无数诘难的红绳之上,他似乎隐约看到一条微微发着神光的红线绑在晏初上头。
他曾试过捋直出来,看看究竟是何人,然则实在数量庞大,他每每解到一半便放弃了。不同于凡人,凡人姻缘,便是他算对了时辰,与司命星君商榷一番后,便可结而迎上,成就一桩美事。
而神界的姻缘,姻缘线会自行行动,便是他,亦仅仅只能充当说媒的介质,干预不得。他的身份大抵亦只能干预凡间之事罢了,天界的神君们,他又如何能有庞大的神力去改命呢?
遂他即便好奇晏初的那根特殊的姻缘线,然则十分活跃的线团真真让他头疼,遂也只是静观其变的态度,反正,瞧着这团红线时不时便会断上一两根,想来,线团亦会自行解开,亦不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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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流觞处,彩霞与孤鹜缓缓飘至云间上头,若隐若现的纤云之气飘荡在水榭其间。几名小仙便聚集在里头,悄然低语着。
一位梳着朝天髻,发上还佩戴着一环闪闪发亮的金片的小女仙,一脸神秘的开口了,
“你们可曾听闻昨夜兜率宫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另一名梳着龙蕊髻且夹带着彩条的年长一些的仙女接续道,
“当是知晓,离恨天之上,可谓是一大奇事。之前便听闻过兜率宫内老君的弟子似是动了凡心,但是老君仅仅只是瞧了一眼后,便道绝无可能,遂亦不曾管过。便在昨日,听闻那弟子半夜忽而便大喊大叫的冲出了兜率宫。”
“我也听离恨天值班的天将说了,说那弟子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怖之物一般,吓得脸色直发青,嘴上更是直嚷嚷,“我亵渎了她,我发誓再也不敢了!”说完疯疯癫癫的,差点一脚踩到了诛仙台上去了。”
“所以说,情之一事,当真是让人不解又怪诞。”脸上胖乎乎的小仙又接话了,道完此话后,便又好奇道,“只是我亦有些好奇,究竟那弟子看上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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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美滋滋的哼着小曲,躺在贵妃椅上,听着那小泉水“哗啦啦”滑落的声音,里头因是地热之泉的缘故,遂在高山之上,并未被冻结。
她拿起朱砂笔,又在一个名字上化了一条横线。这几日来,她几乎是想破了脑袋,做尽了三岁小儿所做之事。
可谓是入梦之术,吓人锁魂之事,无一不被她做了个遍。还有几人她便又是那招,屡屡相约出来后,又屡屡制造一些不祥之事,让他们望而却步。
虽是玩的尽兴,然则一番操作后,她本是哼着小曲的惬意神情,便又缓缓静了下来。许久未曾见到觉信与青云,不知他们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