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39)
祁瀚只得按住了手。
但心底却是有些不甘的。
他暗暗扫了一眼孟公公,掩去了眼底冷厉阴沉的光。
孟公公才不管他如何想。
哪怕是这里随意一抔土呢?只要到了陛下跟前,那便没有旁人随随便便来取用的道理。
钟念月待了会儿,觉得有些困倦了。
便叫书容陪着自己去歇息了。
她倒是不知晓,那三个地瓜,说是烤给他们的,最后却是只有晋朔帝吃着了,旁人都不敢动。
“很甜。”花厅里,晋朔帝低声道。
随即孟公公便将剩下的都收起来了。
如孟公公所说,那新安置下来的屋子,的确暖和得紧,里头还点了不知什么香,驱散了屋子本身的腐朽气。
钟念月在这里,一住便是连着三日。
他们每日里早出晚归,孟公公脸上无论何时都挂着笑意,钱昌脸上的紧绷之色渐渐退去了,晋朔帝么,依旧是喜怒莫测的模样,没有半点变化。
而祁瀚,却是神色渐渐凝重了。
祁瀚沉着脸,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钟念月的屋外。
他抬眸一瞧,便见钟念月还蹲在院子里堆雪人呢。
她又堆了三个新的起来。
祁瀚无心去看那雪人,他低声道:“父皇要我为救灾作一篇行之有效的策论。”
钟念月觉得他多少有点毛病。
他怎么同她诉起苦来了?不该是去找他的女主角吗?
祁瀚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同你说这个作什么?表妹也是不懂的。”
钟念月:?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不乐意了。
钟念月站起身,转过去,笑眯眯道:“那我为表哥散散心、分分忧?”
祁瀚已是许久不曾见她这样笑,不由顿了片刻,随后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翘了些。
祁瀚:“嗯。”
心底还有一分惊喜呢,只觉得那没吃着地瓜的心也被抚平了去。
钟念月笑着抬起手,往祁瀚的脖颈处塞了一团雪球。
祁瀚:“……”
祁瀚打了个激灵,方才软和下来的一颗心,登时又硬了,他咬牙切齿厉喝一声:“钟念月!”
钟念月撇撇嘴:“表哥没甚见识么?连这个也没玩过?怎么还同我生气了?”
祁瀚冰得脑子都木了下。
他问:“玩什么?”
“这叫打雪仗。”钟念月摇摇头,“罢了,表哥无趣。”
这边话音落下,钟念月一转头,才瞧见孟公公站在一旁呢,不知站了多久了。
孟公公迎上她的目光,笑道:“原来姑娘就是惦记着玩这个。”
说罢,孟公公又看向了祁瀚:“太子请随奴婢过去。”
祁瀚只得先跟上了孟公公。
孟公公走出几步,突然又问:“姑娘那堆的是什么?”
“雪人。”
“可是照着人堆的?”
“嗯。”
“奴婢眼拙,敢问这堆的都是……”
钟念月指了一个:“这是孟公公。”“钱大人。”“张侍卫。”
孟公公原本笑得一派慈和的脸,这会儿一下僵住了。
怎么连侍卫都有了,却偏偏少了陛下呢?
祁瀚也盯着雪人瞧。
瞧着瞧着,他脸就黑了。
怎么这几个,个个都比他的好看?
……
祁瀚跟着孟公公一走,钟念月又是一整日没见着他们。
等第二日一早,她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总觉得鼻间好似嗅见了什么血腥气。
书容扶着她起身,脸上还有点畏惧,道:“姑娘,我方才听外头的人说,今个儿下午,咱们就要同另一行人会和了的……”
钟念月点了点头。
也该回去了。
她没想到来这边是为救灾来的。
如今倒是什么也没玩着,吃的也没什么。
不过钟念月也不会抱怨或是耿耿于怀。
她道:“那给我梳个……”
书容笑着接了口:“好打瞌睡的是不是?”
这厢气氛松缓了些。
大皇子那一边,此时正在县令的府衙上,点起炭盆无数,炉子上再置一口铜锅,里头煮的是山珍与肉类。
露天的花园里,却并不觉得如何寒冷。
坐在角落里的郡主轻轻感叹道:“今年这里倒是很好的,比去年那个县要好些,没那样艰苦。”
她说着,还问身边的伴读:“你尝尝这个么?”
她身边的伴读正是苏倾娥。
苏倾娥为了再制一次与太子相遇的机会,将发展扳回上一世的正轨,可谓是挖空了心思,央求着郡主将她当做丫鬟一并带来了。
苏倾娥这几日吃了些苦。
毕竟是丫鬟身份么。
可这还不算什么。
苏倾娥心底重重压着一块大石。她惦记的是另一桩事……
晋朔帝此人颇有仁君之名,年少聪颖,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