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25)
高炳是太子师,到三皇子麾下,自然不被信任,同样,他也怕不被信任,更怕被太子记恨。
这回事件一出,不管高炳教了几天三皇子,挨这么一下责罚,师生隔阂自然更深了。
那还玩儿个屁呀?
啊,反正都不关她的事。
打得好!打激烈点!
太子打死最好啦!
钟念月忍不住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这边气氛正紧张着呢,见她像是困了,孟公公又是好一阵哭笑不得。
晋朔帝倒也没只骂三皇子,太子也得了一句:“上行下效,兄长若是没有带好头,又如何指望弟弟恭敬?”
如此各打三十大板,只不过三皇子被打得尤其重一点。
祁瀚躬身应了,言之凿凿说自己定然好生检讨改正。
三皇子还傻跪在那里不动。
钟念月都禁不住歪了歪头。
这三皇子又恶又蠢,祁瀚和他站一块儿,都算矮子里拔出了个高子。难怪祁瀚做男主了。
“下去罢。”晋朔帝大概并不喜欢处置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眼睛也不眨地就让他们滚了。
钟大人却是没能插上几句话,便这样结束了。
他这张素来古板正经的脸,此刻却用尽了浑身力气冲女儿挤眉弄眼,指望着她赶紧和自己一块儿悄然退场。
而这厢钟念月把手炉塞回给孟公公,还道:“公公,里面点的什么?怪香的。”
答话的却是晋朔帝:“点的是沉水香,拢在手中,就会将袖子也染上香气。”
钟念月忙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袖子。
晋朔帝盯着她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脑袋顶,又扫过她发髻边上颤颤巍巍的花枝簪。
晋朔帝问:“困了?”
钟大人皱着眉,开始深思,在这大殿上听陛下训人,却听得犯起了困,这算作御前失仪么?
这厢钟念月点头,懒声懒气道:“我今日第一回 去国子监,哪晓得那样早就要起床……是我那伴读将我从暖洋洋的被窝里拽出来的。吃了没两口早膳,迎着冷风就去读书了。”
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说着说着,眼底的水光都变得盈盈动荡起来。
“没成想国子监里又大得很,里头也一样不许坐轿子。走了不远的路,实在累得慌。”钟念月睫毛轻颤两下,“也困死了。”
是娇气得厉害。
晋朔帝一面心想,一面又觉得有趣,听她如与亲近的人撒娇话家常一般,嘘嘘叨叨、嘀嘀咕咕,也觉得并不厌烦,相反,还有几分可爱可怜。
他身为帝王,见过无数珍宝。
他却是头一回见着,比珍宝还要娇气脆弱,又光芒璨璨,须要悉心养起来的人。
太子这样木讷笨拙的人,将她捧在手中,岂不是一个不经意就能摔碎了去?
晋朔帝脑中蓦地闪现过这个念头。
第10章 拉钩(舒适得叫人嫉妒...)
“原来是第一回 去国子监。”晋朔帝顿了下,“原先请的私塾先生?”
“不是。”钟念月摇摇头,吐出几个字:“原先在玩。”
孟公公嘴角一抽。
倒真是分外的……实诚啊。
晋朔帝又问她:“那今日去,授课的是谁?”
钟念月道:“还未见着老师呢。”便把三皇子给打了。
倒是钟大人躬身道:“回陛下,为他们授课的老师分别是山志先生、凌仓先生……”
如此接连报了几个名字。
想来,在知晓女儿要去国子监读书后,钟大人便将这些了解了个透。
由此倒也可见,晋朔帝对三皇子实在不上心了。
连教三皇子的是什么人,他都未曾过问半句。
晋朔帝淡淡道:“却是不曾听过。”
钟大人忙道:“他们与殿阁大学士自然是不能相比的。”
那也该是个名儒才是。
钟彦这般身份地位,该为女儿请个更好的老师。
但话到了嘴边,晋朔帝又咽了下去。
晋朔帝复将目光落在钟念月身上,心道,是个不大爱学的,钟彦口中的山志、凌仓之流倒是更合适了。
晋朔帝心下有些莫名的遗憾。
便好像捡了根萝卜想去喂兔子,结果却发现兔子更爱吃草。
“下去罢。”晋朔帝道。
钟大人应了声,立即带着钟念月往外走。
孟公公此时才附在晋朔帝耳边,将来时路上,钟念月的言行举止,都说与晋朔帝听了。
晋朔帝脑中闪过小姑娘的模样,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当时她与孟公公提要求,该是个什么样的口吻和神情了。
也是灵动天真,又娇里娇气的罢。
这厢祁瀚等人已经退出了大殿,庄妃心疼地扶住了三皇子,低声问:“太医怎么说?可有觉得头昏想吐?”
三皇子脸色仍旧白着,额上的汗水被冷风一吹,更冻得他打了个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