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09(55)
【无响应】
郑愉双眼重新燃起了光,“宛儿,马上差人去请二哥。”丁宛放下逗鸟的枝子,正色应下,提着裙子小跑着出了院子。
凌九带着郑愉去了书房,郑愉心领神会,去拿了纸笔开始研墨,凌九拿笔开始绘制凌江的地图,等永贤赶来,凌九已经将凌江的城池勾勒完整,郑愉示意永贤先坐,但他心焦,摆摆手站在凌九身边。
半个时辰后,凌九搁笔,看看左右二人,开始解释,“凌江南面为抵御外海修了较高的堤坝,且地势南低北高,水源源不绝往南积,得从根源着手,由北向南分流雨水,将水排进外海。”
图纸上以凌江北界中心为轴线,由北至南,标注着每隔三里像双侧延申引水渠,“此外长权、赤城、乐清需修建堤坝,以防短时内外海受引水影响反入白鹭,如此让水在凌江内循环,直至雨停。”
永贤眼神离不开这图纸,伸手在图纸上推演,“凌江水难,要修这些,人倒是不愁,可没有物资,现下温饱都困难。”
“二殿下,这正是您的机会。”凌九另外拿了纸,画了草图,“只需四台,要立刻要着手去做,从赤城出发,投放至凌江最北。”
图纸上的物体,底部呈方形,顶部是圆,中间绳索相连,郑愉不解,“陆路、水路不通,如何投放物资?”
“此物不经陆璐、水路,从空中走,热气为动力。”凌九将草图交给永贤,让他立刻差人去办。
但永贤疑虑,“方向如何控制?”
凌九:“此事要看历室,测出北风,立刻出发,到时我亲自带队,做第一个。”
郑愉与永贤同时拍桌,“我与你一起。”郑愉绝不放心凌九一人出行,且是在空中,若是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永贤感概凌九肯出手相助,他肯尽心竭力,我又何尝不该并肩作战,我郑永贤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三人掌灯密探至深夜,先解决这水患,难民之事再做打算。散了后谁也没有睡,永贤连夜去了国舅府,事情敲定明日就立刻要办,北风不是说有就有,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一定要尽快备好铁锹、粮食、衣物和常用药材。
郑愉与凌九回殿时,丁宛已经睡下了,但前殿桌上备了两杯热茶,想来也是等了许久,一口热茶醒了神,二人挤在一张床上,郑愉枕着手臂,想起之前的图纸,又徒增了些伤感,“九哥哥,方才你画的也是飞机吗?”听闻也是于空中移动,与上次凌九画家乡时的飞机一样。
凌九没想到郑愉能想到画的事,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不是,方才画的是热力船,虽都在天上行走,但本质不同。”用郑愉能懂的语言简单解释了两者的构造、动能。郑愉半懂不懂又想听,脑子极累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做梦,梦里的事混乱不堪,一时是与凌九成婚当真让他做了皇妃,一时又是皇上得知他与凌九的事将他贬为庶民,最后是凌九乘着热力船在空中与他告别说要回乡,自己就站在地上,怎么够都够不着,再睁眼时,睫毛都是湿的。
凌九看他睡的不安慰,也不敢动,看他醒了,“做噩梦了?我的衣服快叫你拽烂了。”
郑愉心头很堵,侧过身看着凌九,“你不要走,之前我问你何时离开,你说要等我娶妻生子,我若此生不娶,你就不能走。”
【系统异常,错误代码:0002】
【无响应】
凌九觉得自己好像是有心的,此刻是难过,应该要流泪,“愉儿,未来很远,我要你好。”
☆、出发
天微亮,永贤不能上朝,早朝前国舅带着永贤跪在弘议殿前等,皇帝到时,国舅跪的膝盖发胀,颤颤巍巍起不来身,李庆三两步上前与永贤一起搀扶,“皇上赎罪,微臣老了,腿脚不便。”
“与朕无需讲这些,何事需如此,不能在朝堂上说?”打量着一旁的永贤,“永贤怎么也在?”
国舅勉强站着还是直不起腰,“启禀皇上,永贤替您分忧,彻夜失眠,想出解决水患的法子,微臣听了,以为可行,但他未到听政年纪不能上朝,我带着他等您,于这殿外等候。”
永贤聪颖,紧忙借着国舅的话继续,“启禀父皇,儿臣自知不能干政,但听闻凌江水深火热,使者穷追不舍,此举反倒陷我昭烈于不义,让您寝食难安,儿臣只不过想替父亲分忧,并无僭越之意。”
做皇帝最怕的就是有异心,人人都要防,亲生儿子也不例外,既然永贤只好歹,把话说在前头,自己还是要做好父亲,“如此便给你个机会,今日许你上朝,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