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男团+番外(125)
“我没有恶意,只是碰巧撞见,就将你救了上来,先好好养病,等痊愈了,你可以选择留下来,也可以自行离去。”说是这么说,但临走前总该将事情搞清楚,他的确有些图谋,“我叫楚栖,你也可以喊我世子,喏,就这两个字。”
楚栖随手在他掌心里写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写完才反应过来,一个小奴隶般的人物,哪可能识字啊。
但让楚栖意外的是,那少年瞪大眼睛看了眼自己的掌心,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在自己手背上描着两个字。
“碧梧?”楚栖念了一遍,好似意识到什么,“你叫碧梧?”
那少年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轻轻发出一声:“嗯。”
楚栖察觉到对方的警惕之心终于放了下来,就一边看着他用餐一边循序渐进地问些话语,只是一来碧梧用手指写字太慢,二来他也时常面露茫然,摇着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所以并未问出些什么名堂。
楚栖见他也有点累了,便让他先去休息,改些时候再来找他。
碧梧身上的谜团还很多,譬如为何之前会在西郊落水、身上的旧伤与蛮力从何而来、是否是皇帝要找的人,等等,但这些事急也急不来。
他正琢磨着碧梧的来头,便听澜凝冰忽然道:“今儿可就初三了。”
楚栖随口应道:“小寒到了。”
澜凝冰睨他一眼:“离初五还有两天,看来在月娥公主入宫前,咱们是没机会了。昨儿我见你不在,还以为你一人偷偷溜进去了。”
楚栖瓮声瓮气道:“那就等初五之后再想办法呗,你急什么。”
“我是挺急的,毕竟你们皇帝要是听完我说的话,八成就不想纳月娥公主为妃了。”
楚栖狐疑地看着他。
澜凝冰又道:“虽说好像他本就不想纳,也明白其中秘辛。”
“给我个理由,痛快点。”楚栖不耐地从他身边经过。
澜凝冰“啧”了一声,跟上去道:“深层的缘由我不能说,只从表面上看,你可曾疑惑为何北雍与西宛频频示好?”
北雍的示好显而易见,而且是花了大手笔的,但相较于北雍的大张旗鼓,西宛的私联却极少有人知道,就连楚栖之前也只知道有西宛奸细混入京城,那三只怪物是他们带来的。
他们被揪出来后,自然是被打成了挑拨离间之徒,但若是从另个角度上来看,那三只怪物,说不定也是一种献上珍宝的“示好”……
楚栖忽然不寒而栗。
他问:“为何?”
“自然是因为快要走投无路了,”澜凝冰道,“但东承,或者说柳戟月可以救他们。”
这话听起来匪夷所思,前些年边境也没少动干戈,雍宛两国过得好好的,怎会无故求助于敌国?而且听他话中意思,救命之人并非举国之力、或是掌握大权的楚静忠,只可能是柳戟月一人而已。
然而楚栖却仿佛猜到了其中深意。
“是要皇室血脉?”
澜凝冰蓦然看他,语气中尽是惊愕:“你怎会知道?”
楚栖没有正面回答,一时间,那日在御书房翻阅过的写有“太阴幽荧”与“血脉之力”的文字又一次浮现在他眼前,那时的倍加疑惑却仿佛在此时显露出点端倪,他闭着眼回想起其中的部分内容:“西宛皇室人丁稀疏,名存实亡,举国近乎被巫族掌控,白虎血脉虽说精纯,却极为稀缺;北雍皇室则正相反,十六部落混居,子嗣众多,经年下来,玄武血脉被稀释浅淡。这便是他们岌岌可危、走投无路的原因吗?”
澜凝冰停下脚步,若是此刻摘下他的黑绫,便可见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与出离愤怒。但他闭了闭眼,强行忍下了心头之火,又问了一遍:“你从哪里知道的?”
不待楚栖回答,他自言自语道:“这是各国皇室秘辛,关乎国运乃至天下气运,历代先祖从来守护这个秘密,看得比遗诏还郑重,并未荣登大宝的皇子也没有知情的资格。”
楚栖眉峰一跳,他知道这件事隐秘,却也不曾想到竟会隐秘至此,那柳戟月怎会将这种堪比遗诏的东西放到他唾手可得的地方?
那端澜凝冰已经帮他做出了解释:“是啊,只可能是柳氏皇帝告诉你的。也对,承国如今的皇城只是在前朝旧址上改建的,当年柳峥嵘杀入暨国内廷,虽说据传放了把大火,后来说不准也将记有秘辛的文书找了出来,只是没遵守上面的规定罢了,不过就算不遵守……也无所谓了。”
楚栖道:“怎就无所谓了?”
澜凝冰扯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似悲非悲,似嘲又非嘲:“改朝换代,新皇柳氏并无血脉之力,又何须遵守他国旧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