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58)
终于,贺渊狐疑道:“你怎么显得如此欢喜?”
宋青尘眼珠稍拨,即刻作出判断,便理所当然道:“你来了,我自然极是欢喜。”同时真挚地冲他笑笑。
彩虹屁,有什么难的。
贺渊先是一愣,终于眉目舒展,身上也没什么杀气了。宋青尘缓下了一口气,开始转移话题,他悠悠道:“最近朝中如何?”
这话一出来,贺渊的神色又不对劲了,他凝重地说:“万岁暂时没发落你。”
宋青尘若有所思,又有些心虚的点点头:“那是甚好。”
贺渊倒是有些纳闷儿了,他边回忆边道:“总觉得万岁在你的这件事上,态度很是暧昧摇摆,许久没有给出个明确的态度来。”又仿佛自言自语:“有些反常,不似万岁向来的处事风格。”
宋青尘眉目微动,即刻揶揄道:“许……许是皇兄,尚且顾及兄弟旧情。”
贺渊当即疑惑,蹙着眉问道:“我怎么听说,从前的琏妃与先皇后不和?甚至琏妃还做出了一些忤逆之事?”
这话宋青尘也答不上来——他是真不知道!他很想说,贺渊你应该亲自去番外里面找答案,这件事,原著正文里面没有交代!
但宋青尘面上只能故作镇定,敷衍道:“那时我尚且年幼,对于宫里的纷争……不太清楚。”
贺渊又兀自沉思片刻,倒是没有再纠结这件事。
又两日,一些守旧制的老臣站出来替璟王说话,说太祖皇帝打下了江山,断不希望看到手足相残,劝陛下三思后行。对于璟王,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陛下若是恼恨,也有别的法子施以惩处。
他们提出了各种方案,比如让璟王去戍边、去偏远之地之国就藩云云。
但皇帝立即拍案否决,众臣面面相觑不知缘由。后来,但凡是让璟王离京的建议,皇帝统统不采纳半分。
皇帝在这件事上显然再三摇摆。今日派了一堆人围住璟王府,明日又纷纷撤走。后日又差人传旨,允许璟王出府,但也只能在有限的几个地方活动。
总之,宋青尘以一句话概括,可以说皇帝是在爱和恨之间反复横跳。就冲这些圣旨及口谕,宋青尘就能感觉出来,皇帝内心十分纠结。
他心里仿佛有一坛老酒,来回的酿来酿去。
这让宋青尘不得不再一次对番外“大内篇”的内容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狗血纠葛,才能让阴鸷冷漠的皇帝大哥如此纠结?
星河流转间又过了半个来月,皇帝围猎的日子快到了。在京中的一众王公大臣皆收到邀请。
尽管请柬姗姗来迟,但璟王府,到底也是收到了一份儿。宋青尘极其诧异,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去。一想到皇帝那种阴晴不定的态度,宋青尘心里就一阵畏惧。
这次是鸩酒,下一次是什么还不好说。皇帝可千万别因爱生恨,对他弟弟又是恨极,来个什么凌迟之类的,那还不如早早自我了断……
晚上贺渊来了,宋青尘将请柬默默搁到桌上,两人便是一阵无言。
贺渊显然也莫名其妙,他明明见到皇帝谈及璟王,便在大殿上大发雷霆,现在又来了请柬。
贺渊盯着请柬看了半晌,忽然道:“万岁……是否有些心疾?”
宋青尘一时不好回答,毕竟这个事情很不好说。在书里面,还是你贺小侯爷把他搞了,然后往他酒水里天天下药。你现在反而来问我?!我又该何去何从??
宋青尘只能敷衍道:“具体细节,不甚清楚。”
宋青尘尚在思索皇帝这件事,只听贺渊又突兀的改变了话题:
“余程有来过么?”
宋青尘听的心中一凉,怎么好端端把他拎出来?!宋青尘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便装傻道:“余程是谁?”又装作恍然想起:“啊,你是说那个锦衣卫?你若不提,我已经忘了。”接着回一个淡然的笑。
贺渊显然不太相信,依旧狐疑地盯着他,未出一言。
宋青尘眉心微蹙,思索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他不来那是最好,我生怕我遭他毒手,将我捉到诏狱去。”
贺渊忽然笑了,只是这个笑容好像有些不对劲。宋青尘不自觉开启了警惕模式:“你笑什么?”
贺渊敛下笑容,平静问道:“你当真怕他?”
宋青尘不加思索,果断答道:“当然,我怕他怕的紧。”连神色都慌张了起来。
贺渊便扯出一个笑来:“看来你的府卫不顶用。”
宋青尘稍稍狐疑,却在慌乱中仍然点了点头,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又说道:“他们自然比不上你。”宋青尘望着贺渊,也扯出一个笑来。
宋青尘自认为他已把贺渊摸透了——对待他就是夸赞,用力夸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