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39)
你这造反分子,是要逼我造反?!宋青尘一时不好回答,干脆装作纠结,保持沉默。
“王爷可知,你继续中立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贺渊轻描淡写地说着。
宋青尘在脑中复盘剧情。想来贺渊一个武将,在朝里不太得势,若是拉拢一个身居要位的文官,必然优势多多。而他拉拢了自己,便是拉拢了姚广勤这内阁次辅。那么姚广勤这一波与璟王交好的,都顺带收入囊中了。
好一个如意算盘?
不过宋青尘还是要矜持一下。
“党争,争来争去,无非为了自己的利益。面上道貌岸然,义正言辞,实则为谋私耳。”
包括姚广勤这老狐狸,府里简直是金窟。把他家抄了,约能抄出来千八百两雪花银。
“不瞒王爷,贺某亦是为了谋私。贺某俗人,没多高尚。”
这话却是出乎宋青尘意料之外了。书里,贺渊不是为了天下大义么?最后篡位也是为了救老百姓于水火之中。这样的少年英雄,现在就在自己面前,现在跟自己说他是为了谋私……
这有点滑稽。
“你不是为了大道么?”宋青尘忍不住嘲讽一句。
贺渊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并未答话。接着他看过来的目光,仿佛变了味道。宋青尘不由得稍稍往后避了避身,生怕他下一瞬又发什么疯。
烛火被风吹的晃了晃,人影便跟着虚虚地飘晃,贺渊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复又舒展开,缓声道:“天下大义,不如今夜春风一度。”
宋青尘猛地抬头,惊悚地看着贺渊。
你不是要打天下吗?!你不打天下,我们都要完蛋!
贺渊在这烛火里与他对视片刻,看着这人整张脸涨得通红了,忽地大笑起来,摆摆手道:“笑谈耳!王爷莫急。”
宋青尘瞥了他一眼,见他正在把玩手中的匕首,不紧不慢,似乎外面发生什么事,他都游刃有余。没由来的一种安心感涌上心头,似乎贺渊是这小世界里,唯一真实且鲜活的存在。
不知这少年上了沙场是何模样,宋青尘忽而好奇了起来。
正想着,贺渊拿着茶杯饮了一口茶,倾身向前道:“王爷,留我一夜吧。”
宋青尘错愕地转头过去,这特么……主角是诱受?!
不,本渣攻十分正直。如今已经是一条船上的造反分子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这么想留我府上?”宋青尘坏笑道。
贺渊听到这话,眼眸明亮了起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宋青尘立即开口,仿佛兜头给了他一盆凉水:
“安歌在东院儿,你可以代本王去陪他。”
贺渊那脸果然阴沉了下来,方才的笑容霎时没了。他兀然起身,再次把油灯灭了。一片黑暗里,宋青尘警惕地望向贺渊那位置。然而入眼一片漆黑,并不能看到什么。
颈侧忽而一热,贺渊已绕身过来,他那把匕首还在手中捏着,暗中宋青尘只见到一闪而过的寒光,其余再看不清。
腰侧响起刀刃划破布帛的细微声响,在这黑暗中格外清晰,宋青尘正要回头呵斥他两句,只觉胸前一凉,那把匕首的手柄轻轻滑过了锁骨。却没有更放肆地往下游走。
“不要再去东院了。”耳旁是贺渊温热地吐息,“我还有两句话未说完。”
第26章 支线剧情很惊悚
贺渊一手扼住他咽喉,将他往后掳了一下。瞬息后,又拿匕首轻轻朝他锁骨上拍了两下,发出刃身撞击骨骼的闷响。刃身反射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西边墙壁上,一道白弧光一闪而过。
“把安歌遣出王府,我看他碍眼得很。”
宋青尘觉得这小子简直无理取闹,哭笑不得间,只能安慰道:“安歌在东院东厢。隔着八百里,怎么能碍着你的眼?”
贺渊并不回答,屋里一时静得可怖。晚风灌进半敞的窗板,将白绢窗纸吹得呼呼作响。贺渊将那匕首下移了,却不知移去哪里。
宋青尘觉出一些不妙来,便干笑了一声,无奈哄道:“待天明了,我就让他出府。”
贺渊闻声没有立即回应,手上的力道却松了松,凑在宋青尘耳畔,忽而轻笑了一声道:“好哥哥,听话些。”
宋青尘被他这呵气激得一颤。论起渣,果然大家彼此彼此。“哥哥”都叫上了!这诱受果然有手段。皇帝大哥招架不住,搞的江山都没了,也是情有可原。宋青尘讪讪地想,我就不同了——我本来就没有江山。
宋青尘无所谓的笑笑,试探地去抓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边又赔笑道:“弟弟说笑了。一个小倌而已,何必计较。你看不顺眼,我遣走了他便是。”
现在还要靠着这诱受打江山苟命,暂时哄一哄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