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24)
甄妙连忙应下,她怕的就是这位大夫太过耿直不好买通,笑着说:“我额外再多给一文,想同大夫打听个事儿,焦家儿媳掉了孩子是您给诊得脉?”
赵大夫正高兴能多赚些,听到焦家当即止步往回走,哼了一声道:“焦远桥不是懂医术?何必来找我?”
甄妙一怔竟不知焦远桥还藏着这等本事,也让她更加确定这对母子心里有鬼,越发信不过,赶紧迎上去好声恳求道:“请赵大夫和我走一趟,我是甄娟娘家人,见她那样我又惊又怕,听说您是村里最有口碑的大夫,求您帮帮我,我只信得过您。”
赵大夫听得顺耳才勉为其难答应走这一趟。
圆月挂在天际散发出莫名的悲凉,甄妙垂眸走在身后,再次踏入焦家院子,她扯了扯嘴角,是黑还是白马上便知。
刚进屋,甄妙便看到那母子两看到赵大夫脸色瞬时变得僵硬,笑得有些牵强。
焦大娘迎上来干笑道:“这么晚还劳烦赵大夫跑一趟,孩子年纪小总是一惊一乍连一晚上都等不得。”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脉枕放在桌上示意甄娟将手腕放上来,不客气道:“小姑娘担心自家姐姐,愿出重金我岂有拒绝之理?”
甄妙俏脸紧绷,表情凝重地站在旁边,两眼好似恨不得在瘦到脆弱的胳膊上盯出个窟窿,甄娟瞧她比自己还紧张,扯起嘴角安慰:“没事,别担心。”
大夫三指搭在寸口处,片刻后油灯光亮下两道粗眉上挑,眉心紧皱:“这阵子吃了什么东西可还有印象?何时知晓怀有身孕?”
甄娟脸色憔悴闻言再次红了眼眶,到底没忍住抽泣道:“昨儿见了红相公看过后才知道有了孩子,也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倒是喝了两天娘让熬的药,说是……”
不说赵大夫也知道是求子药,焦家媳妇不能生的事就是焦大娘嚷嚷出去的,这些年焦大娘寻了不少偏方挨个让她试,人没喝出毛病就是万幸,乱投医乱吃药
“剩下的药在哪儿拿来我瞧瞧。”
甄妙一直留意两母子,姐姐提起药焦大娘脸倏地变白,低头强装镇定:“那药我丢了,儿媳妇能怀还花那冤枉钱做什么?赵大夫你给看看吃什么药才能尽快调理好身子?可怜我家老头命不好,早早的去了,这下可该放心了,说不定明年就能抱孙子了。”
焦远桥站在暗处看不清表情,一只手负在身后,直到甄娟开口他身体猛地一僵。
“我见娘将剩下的药倒在了南墙根下。”
焦大娘彻底冷下脸,不顾外人在,快步冲到甄娟身边伸出手指戳她的脑门:“你是想说我害你?这么多钱我花给自己不好?全喂进你这个白眼狼肚子里,到头还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依照规矩三年无所出便可休你回娘家,还不知感恩。”
甄妙本来还惋惜,听完一喜将骂骂咧咧的人推开,急忙到南墙下摸索,风中夹杂淡淡药味扑鼻而来,她两手刚将药捧起,不轻不重地脚步声在她身后站定。
“小妹,不知我这个姐夫哪儿惹你不快了,我和你赔不是。没了孩子我和你姐姐一样难过,她发小脾气我受着,你不劝她反而添柴不怕我们真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她怪你?”
甄妙将地上的药收起,站起身冷眼睨他:“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听不得看不得我姐姐受委屈,姐夫有空和我说无关紧要的废话,倒不如好好想想这几年你们家是怎么对我姐姐的。赵大夫还等着,我先进屋了。”
她将药交给赵大夫,赵大夫抓起来放在鼻下嗅了嗅,手指拨拉了两下。
赵大夫瞧焦大娘整张脸灰败难看,惋惜地摇头:“不知你是听信了何人之言,远桥既懂医事先怎不查看就让娟娘服用?药中有麝香,麝香是何物不必我多说,这些时日好生休养,多给她补补身子。”
赵大夫未说透,甄妙却懂,依言多付了诊金,客气道谢。
临走前赵大夫又说句:“无病少吃药,免得硬生生身子给作践坏。”
待大夫走后脾气当即失控,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怒斥道:“如此说来,你们明知这孩子是怎么没的却反怪我姐姐,婶子,你害死了我的小外甥可得给我个说法。那孩子要知道自己的祖母下了这种狠手还想逼死她娘,只怕会让你不得安生。”
焦大娘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再不如之前嚣张跋扈,哆嗦着向儿子求救,连声嚎:“远桥,远桥,你听听,她在咒你娘。”
甄妙懒得听,蹲下来,双手搭在长姐膝盖上:“姐,明天我带你回家,好不好?你要是舍不得……”
甄娟无声笑了笑,那抹笑像一缕薄雾缥缈易逝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