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11)

作者:容黎

眼下林书安虽然容貌俊朗眼底的乌青看得一清二楚,身形消瘦,林秀才得恶疾去了后,妻子江氏也跟着病倒,缠绵病榻数年不见好转,家中担子尽数落在林书安身上,这个从小被人夸到大的人早已无心力去求功名。

车夫转眼看到甄妙,换了个坐姿烟杆在车轱辘上敲了敲。

甄妙走过来问:“罗叔什么时候回?”

“之前答应了人,烟都抽完了还不来,一盏茶后动身,上来坐吧。”

甄妙没急着上车安静地站在一侧,倒是罗叔闲不住,嘴碎道:“张媒婆一家子搬走了,这阵子上门来找麻烦的人太多了,全是她作孽害了的人家。要不到银子就搬值钱玩意儿,来晚的将那一家子暴打一顿解恨,搁谁受得了。”

甄妙脸色平静,声音淡淡:“因果报应而已,自己种的她不吃谁吃?”她的话音才落敏锐感觉到对面清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脊背不由自主挺直,眼底沁出几分倔强。

一盏茶后罗叔要等的人没来,甄妙坐上车,去往村子里的路颠簸不平,紧抓车把手才能保持平衡,直到看到村口的那棵大槐树她才松了口气,前面的路平坦她也就放松了警惕,刚松开手,车轮撞上什么使得她直接栽了出去……

眼看整个人从这边甩到那边,要不是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掌拉住胳膊估计她要直接摔下车了。

害怕让她面色发白,心跳加速,虽然林书安搭了把手,到底还是狼狈到膝盖磕在了扶手上痛的让她不住抽气。

罗叔听到动静回头:“路上有块石头,没事吧?”

甄妙看了眼眉头微攒的人摇头:“没事。”又看向那人小声道谢。

驴车停下来,甄妙不紧不慢地下车,从藏青色粗布小荷包里拿出钱递给罗叔后微微拐着回家了,没发现身后那道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罗叔手里扬鞭赶驴回家,顺林书安的视线看了一眼,笑起来露出牙床:“那姑娘凶悍的很,适婚的小子宁肯多打两年光棍也不想往家里请个泼妇,你这种书生招架不住。”

甄妙站在院门外看向未经收拾的小院里透出的凌乱,推门进来,吱呀一声让在院子里晾尿布的王氏看过来。

王氏看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怒火狂烧,手下用力甩了甩洗过的尿布,扯高嗓门痛骂:“一大早死哪儿去了?里里外外这么多事都想砸我头上是想累死我?翅膀硬了抗婚,有本事滚出这个家那才叫骨气。”

还不到中午,鸡在院子里悠闲的溜达,喉间发出咕咕地声音,那只被甄妙偏爱的鸡一脚踩在她的鞋上昂首挺胸地走远。

甄妙眼中的光柔了几分,从王氏身边经过径直去了灶房,将晾晒干的蘑菇全拿下来。

眼下她还没在镇上落脚的本事,哪怕坐车也要好一阵工夫,忙着上工的人不是啃饼子就是馒头包子,想吃面喝汤也没空,眼下她只能做饼子试试。

这事还得背着爹和二娘,不能让这两人给搅和了。

四月是农忙时节,甄家就甄大一个男人,浇地施肥全得他,自然也就没空到镇上去干活,甄妙也就不担心被发现。

家里的饭菜向来是她张罗,二娘给她银子让她去买酒买肉,她趁这会儿多买了些留着明儿早上用。

因为要早起,甄妙收拾完便洗漱过睡了,将被王氏撺掇来找女儿谈心的甄大给堵在门外。

日子有了奔头,家里这些坏了心的人早被她抛脑后去了,这一夜她做了个好梦,梦到自己的摊子前客人络绎不绝,通通夸她手艺好,在睡梦中笑出声来。

甄妙收拾好出门,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夜空中星辰遍布,月亮还挂在天上,她搓了搓胳膊蹑手蹑脚走到灶房生火,待暖起来烧了热水,洗脸刷牙后开始调馅和面。

面中打入鸡蛋,加入水,面絮在指间游走之后慢慢凝聚在一起变成面团。

清晨一片寂静。

第7章 (重写) 你这两天到镇上做什么……

桃花村这几年各家各户虽不算富硕却也吃喝不愁,小时候热闹的大山也逐渐清冷。

王氏嫁进甄家后,她和长姐最喜欢躲进山里摘野菜采蘑菇来躲避王氏那张恶毒的嘴。尤其喜欢野果子成熟的夏季,甜甜酸酸的滋味盈满唇齿间,属于两姐妹的记忆好似一场梦。

甄妙抱着盖上厚布以防凉掉的饼子搭罗叔的驴车往镇上赶,脑海里却回想着阿姐的样貌,算起来她们已经有数年未见了,阿姐此时日子应该很难过,只可惜她眼下无力救姐姐出苦海。

乡下姑娘时常在家中做粗活,甄妙一口气从镇头走到镇东,额上沁出薄汗,呼吸微喘,站在收拾准备开工的男人们不远处紧张地朝人群中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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