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番外(71)
那个时候,江煜明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惜触犯门规,承受惩治,甚至签下生死状也要来救她,可是为什么最后……
“徐冉,不要相信男人。”
宴凉的语气淡淡的,她用指甲划破指腹,然后用一滴血在徐冉的脖颈间写着什么。
“更何况,他对你动了杀心。”
这痕迹知道现在都尚未消除,必然是用了极其烈性的雷咒术,还是在咽喉这般致命的地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动手的人心里在想什么。
最后那两个字像是一把利刃,猝然间刺入了徐冉的心口。她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狼狈极了。
宴凉当初也以为江煜许是对自己的徒弟有意,她感到了十足的诧异,当然并不是觉得徐冉不好,而是两人对比而言,差距太大。
毕竟,江煜出身凌云峰,论天赋,论背景,论相貌……都不是现在的徐冉可以并肩的。
“可师父,我不明白!”
徐冉猛地抬头,语气急促,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尊者所为太过狠心,为了维护凌云峰的颜面,怎么可以……啊!”
然而她还未说完,就突然感到了脖间一痛。这样的急促而恐怖的痛楚一时让徐冉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蓦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
“那样的人……”
宴凉缓缓擦掉指尖的艳红,眼神倏地冷了下来,
“岂是你可以随意妄议的。”
“……”
徐冉趴在地上,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好半天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虽然自幼师父严厉,但永远都是口头训斥,或是布置大量的阵符术法,从未动过手。
【但是……】
【为什么呢……】
徐冉想不通,明明在她的印象中,师父总是对云竹尊者横眉冷目,无论后者说什么,她总要反对几句,这样看来,心底应该是厌恶极了才是。
不过无论如何,徐冉还是做出了最好的应对方式,她捂着脖子爬起来,跪下行了个大礼,语气虚弱,“师父恕罪,是……弟子失言,不该私下妄议尊者。”
“按照宗规,”
宴凉甚至冷漠到不曾看她一眼,只是控制着竹椅转身,“去诫堂领罚吧。”
“……”
徐冉倏地攥紧了五指,手脚僵硬,震惊和委屈中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师父是如此陌生。
“……是。”
但是最后,她只能听从师父的命令。徐冉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匆匆跑出了门。
片刻后,宴凉忽然看向房间中的某个方向,语气中带着特有的嘲讽,“怎么,戏还没看够?”
话音刚落,内殿帘幕的阴影处便显现出了半个人影,云竹懒散地倚靠在精致的雕花木柱边,像是个玩世不恭的风.流俊公子。
“原来宴凉小师父私下对徒弟这么严厉,不过一两句话而已,又并非什么大错,更何况,我当时的确……”
她的眉梢眼角都弯下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含了一汪清潭,粼粼碎光,几乎要让人溺死在里面。
宴凉抬眼看向她,神色一怔,下一秒便像是触电般地移开目光,快速抢过了云竹的话头。
“——她是我的徒弟。”
宴凉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咄咄逼人。言外之意,徐冉是她的徒弟自然是由她来教导惩治。
说罢,宴凉又冷哼着补了一句,
“尊者大人不也把自己的徒弟送去诫堂了么?”
云竹失笑,不再与她过多争辩。只是掀开帘子,慢悠悠地走出来,“嗯,我有点好奇,你这里的结界怎么还没换。”
这防御结界是当初宴凉刚分到福苑峰的时候自己做的。当时,她还专门跑到凌云峰,别别扭扭半天,才问云竹要了灵息注入到结界里面,就……有点像是现代的防盗门录指纹。
云竹时隔数百年再次到访的时候,还担心过自己万一触动了结界,结果却发现……她竟然就直接进来了。
提及此事,宴凉似乎也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前代掌门还未仙逝,她还是紫/阳宗的大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娇纵又傲慢,不过倒是很听云竹的话。
因为紫/阳宗的弟子服饰男女都是同款,云竹又不喜欢梳女子发髻,于是初见就被宴凉认成了男子。
于是后来,小姑娘就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阿竹哥哥”,“阿竹哥哥”地喊。
虽然后面越淮告诉她云竹是女子。不过当时的大小姐固执的觉得对方肯定是在骗她。
阿竹哥哥这么帅,还是超厉害的剑修,都能把琉光峰峰主的亲传弟子越淮按在地上揍,怎么可能是女子?
于是她更加坚定了自我错误的认知,甚至认定云竹所有的追求者都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