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番外(43)
“哦,今日我与师妹二人路过贵宝地,见怨气冲天,恐有恶灵作祟于是特来帮忙。”
昼彦说这番话的时候十分真诚,仿佛真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善人。只是目光扫过地面的金葫碎片时,眼眸还是忍不住阴沉下来。
“那就多谢门主好意,”
云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只是我宗门安排的一次特殊试炼,确实比归元派的规模大了些,昼彦门主觉得新奇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换句话来讲
我们宗门的大手笔,你们这些小门小派就不要太少见多怪了。
昼彦的太阳穴挑了挑,脸上却依旧维持着笑意
“我见这邪祟是妖兽入魔,又像是雪雕之形。尊者若是要斩于剑下不如让我带回去炼化,也算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线黑色瞬间闪过,一团血雾轰然爆开。七彩鸾鸟被黑雾吞噬,挣扎着发出了一声尖锐而痛苦的尖啸。
清亮的眼眸被血色浸染,变成了猩红的竖瞳。一声惊烈的长啸之后,那鸾鸟的七彩羽翼便尽数被染成三千鸦羽,眨眼间就直冲九霄。
在一片混乱和血污中,路天逸捏着手里的匿息珠,悄无声息地退入了阴影之中。
夜幕中,一线暗红如流星般破空划过。
血鸢虽然不知道那个小修士为何帮他,但是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问了。
——他要回魔域。
此番争斗之后,血鸢清晰地知道,他如今这具残躯根本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若不是那颗暗珠,就连一个金丹期的女人也敢觊觎他。
君上死了,林烬生也死了,但是为何千年之后,另一个少年的血液之中会带有那个男人的气息,甚至于就连
血鸢想到了那个立于禁笼之外的女人,眼神复杂。
【君上……】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昼雅惨白着一张脸,浑身都是血污,她一张嘴,就呕出了一滩血液。
“金……金丹……”
云竹愣神了一瞬,只见对方的丹田处出现了一个婴儿拳头大的大洞,几秒之后,大量的血才喷涌出来。
——血鸢夺走了她的金丹。
【这怎么可能?!】
【那般重伤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逃出禁笼!】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云竹的余光忽然瞥见了禁笼上符咒燃过的余烬,她顿时脸色一沉。
但是现在根本没有留给云竹多余的时间,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追上去。
这时候云竹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先救人!”
昼彦死死地捏住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松手的意识。
三个人里面,就只有云竹是化神,而只有化神的神息足以聚拢刚刚破损的灵根,若是不及时修复昼仪的灵根,哪怕是今后就只能成为一个废人。
金丹没了可以重修,但是灵根可不行。
最重要的是,冥骨钟千年来都由紫阳宗负责守护,血鸢逃匿,废了归元派的一个门主,宗门大比在即,若是对方将此事闹大……
一瞬间,各种纷杂的思绪在云竹脑海中闪过,但最后……
——都止于那女子绝望哭泣的脸,和满身的血污。
她想到了宴凉。
那个时候,小姑娘也是这样哭得不知所措。
“……”
云竹低叹一声,用神息聚拢破碎的灵根碎片。
“你去那边找御药谷的人来吧。”
——她放弃去追血鸢了。
第20章 二十只沙雕师父
路天逸回到琉光峰的时候,所有弟子都在谈论此次怨灵暴动的事情。
此次试炼十分隐秘,再加上冥骨钟封印一碎,掌门就派人封锁了消息。因此除了设置试炼的几个高层和云竹之外,其余人只知道宗门内设置了试炼,具体内容就众说纷纭了。
“诶,你们是没看见,当时一道落雷轰隆一下就从天上砸下来了,嚯!那气势……足足有千丈之高!”
“看见了看见了,那么大的动静瞎子才不知道,不过你们说到底是怎样的怨灵暴动,连云竹尊者都惊动了?”
“我看啊,不是那怨灵有多厉害。听御药谷的人说,凌云峰的宝贝疙瘩当时就在那儿呢。”
“怪不得……也对……凌云峰代代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可不得护好了么。”
“……”
路天逸轻声关上门,设下一道绝音咒阻隔了外面的声音。他一下坐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微颤着。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尊者当时看过来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路天逸甚至真的觉得那双眼睛仿佛早就洞悉了他所有的秘密。
【仙上……为什么?】
——为什么让他冒着性命危险去放走一个魔族。
【这件事如果被尊者发现,那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