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番外(156)
素来由着云竹性子的师父,第一次如此果决地替她下了决断。
“可是……”
少女感到了一种极为反常的不安,但是她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逻辑。
“阿竹,”
江煜很轻地打断了她。
这个称呼似乎有什么魔力,让男人原本清冷的面容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的眉梢眼角都在这一刻带上了缱绻的温柔。
“你困了,再睡一会儿。”
“师父我不……”
【困……】
她急急地想要反驳,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云竹就感到了一股难以反抗的困倦感。
熟悉的黑暗再次压了下来,原本急促的呼吸趋近平缓,最后稳定在熟睡的频率。
少女安静地陷在柔软的床铺中,鸦青的长发犹如还早一般蔓延开来,散得满身都是。
江煜抿了抿唇,然后伸手给她拉上了被子,一直盖过纤细的脖颈,只露出小小的,巴掌大的一张脸。
后者正轻轻地窝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面,细长鸦青的睫毛宛如蝴蝶栖落,显出几分柔弱和稚嫩感。
男人伏下了身,浓重的阴影从云竹的下巴漫过眉梢,同时,冰冷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明明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但是她看起来比平时苍白得多,也虚弱得多。
就像是娇嫩的花落在了黑暗里,再没有了阳光下的那份的明艳。
男人伏着身子,犹如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
“阿竹……”
他的指尖从少女的眉梢划落,暧昧地摩挲过侧颊,最后落到唇角。触感柔软而温暖,让人心口一软。
“别怪我。”
江煜安静地注视着她,目光逐渐幽深。
指腹在那里眷恋地停留了许久,直到最后,原本冰凉的温度染上了暖意时,僵硬的身体才逐渐开始有了轻微的动作。
江煜撩起少女脸侧垂落的一缕长发,然后,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温柔得过分。
但是,他终究得不到回应。
怎么做都不对。
怎么做都不对……
可是自始至终,也从没有人教过他要怎么做。
然而至少……
现在的阿竹,好像不能接受自己一直尊敬的师父,是魔族。
——不然的话,
那个时候,她为什么哭呢?
“……”
找不到最好的处理办法之下,江煜下意识地选择了最笨的那一个。
“尊者大人,掌门请您去玄真殿。”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陌生弟子的传讯。
男人一僵,慢慢直起身子,垂落的睫毛在眼睑处印下一片暗色的阴翳,敛下不为人知的情愫。
“……知道了。”
江煜的嗓音染上了哑意,他轻轻摩挲着少女柔软的唇瓣,原本苍白的唇色晕染出淡淡的绯红来。
男人眸色微暗,像是一头藏了珍宝又舍不得轻易触碰的恶龙。
不过好歹,一刻钟之后江煜还是设下了结界,去往玄真殿收拾之前的残局。
而在他的气息逐渐消弭之后,床上沉睡的少女倏然睁开了眼。过分的震惊让她在床上僵硬了许久,空白的大脑才渐渐开始工作。
“什……”
“什么啊……”
她吞咽了一下,指尖下意识颤抖着去触摸自己的嘴唇,然而在触碰到的瞬间,云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瞬间浑身一僵猛地坐起身来。
“等……等等……”
“错觉……可能是错觉……”
“……”
【不是错觉。】
玉佩从床角的缝隙中轻轻滚落了出来,
林烬生预先留了个心眼,在云竹的储物袋里面找了一颗清心珠藏在枕下,刚好在江煜施下沉睡咒的时候抵御了部分效果。
他要让那个可恶的魔族暴露自己的丑恶面目,如此这般才能……
“所以刚刚!”
云竹突然打断了他,少女脸上茫然震惊的神色逐渐往羞涩和兴奋过度,“师父确实是亲了……”
“……”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倏地红了脸。
准备揭露江煜丑恶面目的林烬生:“……”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这时候,云竹突然一下钻到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团,然后抓狂地翻滚腾飞,宛如一只落到案板上的小麻鱼。
她从床头翻到床尾,然后从左边滚到右边,原本厚重的红木大床生生被云竹蹦成了席梦思。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嘛,疯了疯了疯了……”
什么噩梦,什么记忆,什么忘了现在统统不重要,云竹现在整个脑子里就只剩下五个字
师!父!亲!了!她!
【卧槽!】
【卧槽!】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