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萧萧一径深+番外(65)
如此阶级固化,普通百姓与低级奴隶皆苦不堪言,在笼子中被外边人以异样的眼光打量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她看向归无,对方亦是冷眼看着笼外的一切。
孤清晨和归无被羁押到了一座地下大牢,里边皆是奴隶,不时传来哀嚎声,他们被关在了同一间牢,通过外边的动静,隐约推测出了当下的处境,地牢上边便是斗兽场。很显然,他们即将面临赤手空拳与猛兽搏斗的局面,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等时机成熟,再逃出去便是。
孤清晨和归无在地牢里安然无恙地度过了三五天,看着有人竖着出去横着回来,更有甚者一去不复返,说来讽刺,外边平民皆因即将到来的战争而仓皇逃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而这赤奴权贵,在宫城内竟终日沉浸于奴隶与野兽厮杀的快乐之中,为寻求更大的欢乐,他们宁愿出大批人马劫掠她和归无为奴,也不愿拯救困于水火之中的百姓。
这天,外头有个地位比较高的男子与狱卒耳语了一番,便领着几名护卫向关押孤清晨和归无的地牢走来。
该来的那一天终于是来了,他们被羁押上了斗兽场,斗兽场宽阔无比,成圆形状,用栅栏团团围住,栅栏外是层层阶梯,阶梯上是宽敞奢华的坐席,由此形成了观望台。
此刻,场外皆是着红衣的权贵,他们的目光在场上的她和归无身上停留,散发着热血的气息,似在进行一场博弈。而这场博弈的押注,在他们与对面笼子里蠢蠢欲动的猛虎身上。
见此情景,孤清晨与归无相视颔首,下一刻,猛虎自笼中一跃而出,直冲他们而来,许是被饿了几天,那猛虎见了她和归无,如嗜血般兴奋狂躁。
她与归无飞身而起,躲过猛虎的一扑,但很快猛虎又再次飞扑而来,这样下去办法,故而他们由退转为攻,便是赤手空拳,借助内力,也能挫伤那猛虎。
只是孤清晨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如此赤手空拳打在那猛虎身上伤不得它分毫,反而惹得它更加狂躁。
于是,他们转换了作战对策,由孤清晨借助轻功吸引那猛虎注意力,归无在后头进行攻击,很快那猛虎身上已有多处受伤,虽是如此,但那猛虎因为伤口的刺激,对他们的攻击也变得更加猛烈了,幸而在她与归无天衣无缝的配合下,那猛虎的体力有明显下降,只是他们的体力也逐渐耗尽。
千钧一发之际,孤清晨将发髻中的簪子取下抛给了归无,对他颔首,归无会意,落在了猛虎的背上,紧紧抓住了它的头,集全力于那簪子上,在猛虎欲甩开他时,直直向其脑袋刺入,鲜血四溅,只听得场外人热烈得呼声,那猛虎发出刺耳的咆哮,最终踉跄了几步缓缓倒地。
孤清晨与归无方才算是在虎口逃得一劫,安然无恙的他们被场外的权贵争相讨要,都想要他们成为自己的贴身护卫。
最终,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花落谁家,在牢中与那狱卒耳语的男子安排了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奴领着他们出了斗兽场……
第38章 只影(八)
讲到此,萧翌协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全神贯注期待他继续讲下去,而他却冲着墨离微微一笑,继续往火堆里掷了些枯枝,那枯枝转瞬便燃了起来,火烧的愈旺,但很快又降了下来,直到灭去,枯枝成了灰烬。
墨一见萧翌协没有言语,急急问道:“萧前辈,这后来呢?后来呢?你怎么不讲了?还有还有这归无就是那稷珩吧??”
“没有错。”萧翌协道。
“不过,萧前辈是如何得知他们二人的事?”
“…自然是稷珩相告。”
“啊?我们一路走来,他不是没有说过话嘛?是何时告知的?我怎么不知道?”墨一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从冥界往赤北这边赶,这稷珩就并未显过形,什么时候有说?还是什么时候说了他却没听到?
墨离听此言,沉眸看向萧翌协,心上多了一分思绪。
萧翌协却是笑笑:“稷珩附于我的刀上,你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稷珩是通过刀给你讲述的?哇!好神奇,不过…啊!”墨一还欲再说,却被坐于身旁的墨知敲了脑袋,墨一随即看向墨知,结果收到墨知的示意让他别再说了,墨一虽是不解,但还是闷闷摸着脑袋,不再多问。
“所以,后来如何了?”墨离看向萧翌协,问道。
“后来嘛?既然离哥哥想知道,那我便长话短说好了。”
孤清晨和稷珩出了斗兽场后,在被运往某位权贵府邸的街道中,他们趁人潮拥堵时,掳了一匹马向城外逃了。只是,他们被青奴紧紧追杀,因不熟悉赤奴地形,无意闯进了赤奴禁地不归林,那青奴见他二人闯进了不归林,面色俱变,犹豫不决,终是停止了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