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皇子的傻宝贝[重生](24)
男人听到傻丫头的童言稚语,未做回应,只是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眸中似有如水的波光荡漾。
严浔抱着骆菲菲出了酒窖,栓子、柱子、英子都在外候着,见此情形,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应该上前助一臂之力还是该退避三舍。
栓子和柱子虽然跟在二皇子身边多年,但毕竟没有过处理此类事情的经验,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先不要轻举妄动,待会儿见机行事。
严浔抱着骆菲菲向偏殿走去,并没有让其他人过来帮忙的意思,几个随侍之人便远远地跟在后面。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暮色四合,皎洁的月光撒在宫苑各处,沐芳宫的庭院之中已亮起了一排排红色的宫灯,点点灯影沿着回廊一直蜿蜒至偏殿,斑驳的树影笼罩在回廊两侧,此刻的夜色静谧怡人。
身形挺拔的男人怀中托抱着女子行走于蜿蜒的回廊之中,忽然那女子开了口:“哥哥,你今天身上穿的是朝服吗?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
自到了仙居山后,骆菲菲便发现未婚夫婿的衣着跟在临安城时很不一样,虽仍是锦缎华服,但都更加高贵典雅。
今日,他穿一身藏青色锦缎朝服,金丝绒线的锦纹点缀于绸缎之上,华贵的衣着令这个英俊的男人更显庄重俊朗,一头青丝束于高耸的玉冠之中,将那挺拔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挑颀长。那个喜欢好看男人的女子更是不失时机地多看了几眼,并发自内心地由衷赞叹。
男人听了女子的夸奖,眼光中闪亮了一下,竟似抓住了对方什么把柄,赶紧兴师问罪道:“菲菲,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朝服,但是这袖子今天被你弄脏了,我要如何罚你?”
女子听说要罚她,面露怯色,似乎是害了怕:“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洗干净好不好?”
男人不置可否,继续讨伐:“菲菲,你今天还偷喝酒窖里的桃花酿,也要被罚。”
骆菲菲听后竟然吓得身体有些颤抖:“哥哥,我下次不敢了,你能不能不罚我?”
严浔感觉到她身体上的反应,心里生出了些不忍,但还是强装着把她吓唬完:“罚你每天多喝一碗汤药,不许出东偏殿的别院,直到病好为止。”
这样的惩罚对骆菲菲而言确实有些严重,她立刻像根蔫巴了的豆芽菜一样,脑袋耷拉在严浔的胸前,不敢再出声了。
严浔走进东偏殿的时候,骆菲菲已蜷缩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把她抱进居室,轻放于塌上,屋内的烛火已被点燃,光线清亮柔和,跳动的光影闪映在熟睡之人的脸上。男人立于塌边端详着那张清秀的面容,浓密的睫毛被光影拉长,如羽翼般遮盖在眼尾处,他误以为那是眼角流出的泪,不由自主地再次伸出手指轻抚上去。
指尖触碰到肌肤的一刹那,严浔的手像是触电般弹缩了回来,那里没有泪,却像是有一道电流,击中了他的手指。
随后,男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塌上的女子,似是想要逃脱一般,扭头快步走出了居室,在居室门口,见英子已在门外候着,先是定了下心神,然后吩咐她进去照看小姐,便离开了东偏殿。
那晚之后,严浔便会经常抽空到东偏殿来陪骆菲菲“玩”一会儿,给她解闷。骆菲菲有了“玩伴”,一扫前几日的苦闷,也没再吵着要回家了,其实更多的是不敢。
严浔的哄吓之法卓有成效。
一日,严浔再次来到东偏殿“陪玩”,见骆菲菲和英子在房间里到处翻找,便上前询问缘由。
骆菲菲见是严浔来了,急得快哭了出来:“浔哥哥,我身上的那块玉锁不见了!”
☆、婆婆大人在上
严浔听骆菲菲说那玉丢了,并未当回事,让她好好想想是不是随手搁在哪里了,傻子脑子不太够用,丢三落四的很正常。
果然,没过两天,骆菲菲又喜笑颜开地告诉他,说那块玉锁找到了,是在浴桶边的一个缝隙里发现的,可能是沐浴前脱衣时随手把玉也摘了下来,并放置在桶边,然后就滑落在那缝隙里了。
严浔听着骆菲菲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讲着脱衣沐浴之事,眼睛竟然不由自主地将她从头到脚地扫视了一遍,望着那窈窕纤细的身形,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快生出了透视功能,脑中努力克制住想要继续深入浮想的思绪,脸颊上莫名其妙地发了热。好在面前的女子并未有任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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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三月,春光明媚,怡人的春色沁入沐芳宫的每一个角落,和煦的风里夹杂着暖融融的气息,吹红了满园的桃花,吹进了半掩的门窗,让人有一种不愿安居一隅的冲动,屋外的花香和鸟鸣似是挥舞着翅膀的蜂蝶,招揽着屋内的人儿“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