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害怕(女尊)+番外(46)
“喊什么?”他嗓子都喊哑了可也没用啊,没人来救他。
“宋叔我错了。”他又掉起泪来好像无助的幼兽,掩着嘴低声呜咽了一阵。
突然又猛地站起来, 狠狠地抹干了眼泪:“不行,我不能这么无能,我得赶紧出去,然后…”
然后干什么呢?
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特别重要。
正想着, 他听到了茧儿的声音。
带着十万分的惊喜,正在向他奔过来:“公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他茫然四顾, 周围还是那些长着獠牙的黑影,哪里有茧儿。
“茧儿?茧儿你在哪?”
“公子, 放开我,我要去救公子。”
好像还有马车的奔驰声,随着哐哐两声响, 世界安静了, 季云知也想起自己忘记什么了。
“我得挣钱去,呜~”他又哭起来了:“我欠了人家好多钱。呜~”
看病钱、茧儿赎身的钱还有他自己的…
“呜,我不会挣钱。”他只听宋叔说过,实在走投无路的话他可以去帮人家洗衣裳挣钱。可是他连衣服都还不会洗, 不知道现在学来不来得及。
晕晕乎乎中好像他变成了一件衣服,被扔在个大木桶里,浸了水一双手伸下来抓住他搓来揉去地涮洗着。
不疼但也不舒服。原来这就是洗衣服?
当他终于感觉自己落在了一处柔软喷香的地方时,身上终于舒服了许多。周围吓人的黑影们也不见了。
他想着,洗衣服还不赖,挺简单的,自己身上这身衣服好像也该洗了,不如脱下来洗洗试试?
他的手就落在了脖颈处去解扣子,可是解不开,扣子好像专门跟他作对,他手一按上去那盘结就骨碌着滚开,怎么也不往扣门里钻。
连衣服也在欺负他!
狠狠一跺脚消失不见的黑影怪兽突然出现在他衣服上,吓得他又甩又蹦又跳。
宋叔的声音又出现了:“公子,快喊啊!”
可是喊什么呢?
然后他一个激灵就醒了,眼里还噙着泪,吸溜着鼻子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泪眼朦胧中看到了林昔凑近的脸,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妻主~”原来宋叔是让他喊这个,胳膊往前一伸环着眼前人的脖子就哭开了:“我好怕,呜~”
“我不会洗衣服,呜~”反正是在梦里,季云知一时间倒没想到羞不羞的问题,只知道终于见着一个熟悉的人了。
他紧紧地圈着林昔的脖子,哭了个痛快。
林昔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可听着哭声又不好不闻不问,只得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抚着他的背:“不怕不怕,咱们不洗衣服。”
“不洗没钱。”
“那就…我洗。我来洗。”
“呜~妻主~”
“别,别这样~”
“妻主~”
“……哎,叫,叫吧,你,你爱叫就叫吧。”
门外张夫郎一脚没踏进来,红着脸赶紧退了出去,连带着紧跟在身后的张宛也一并拉走了。
“怎么回事?我听着怎么哭了?”张宛还想进去看看,虽然有点不合适,但她现在一肚子莫名其妙的火实在没处发,憋得难受就想把林昔叫出来问问是怎么想的,要是想犯混了像以前一样不好好过日子,那她以后就再也不管她的事了。
结果还没踏过门槛就被自家郎君给拽走了。
“这是干嘛?”
张夫郎把铃铛把她怀里一送,推着她宽实的后背就往外走:“小点声,快走快走,人家小两口…正腻歪着呢。”
“怎么就小两口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张宛不情不愿地走着:“这个没准也得跑。”
“要死啊你!”张夫郎给她一拳:“人家,人家都叫上了,那还能不愿意?”
“叫啥了?”张宛还梗着脖子生气:“就是叫天王老子,该跑还是得跑。”
张夫郎气得拽住她的耳朵凑近了说了几个字。
张宛一听:“呵!”
一声惊叫:“真的?”
“真的!”
“那没准有戏,真有戏!”她脸上这才渐渐有了笑模样:“不行,我得给我妹子好好合计合计去。”
说着,把铃铛又送回张夫郎手里,拔腿就跑。
张夫郎在后面喊:“干嘛去?”
“找王三姨,算个好日子去。”张宛乐得好像有喜事的是她一样:“再去买把锁!”
家里添了人,可不能再当成空宅院了。
张夫郎心里也高兴,喜滋滋地点着铃铛的鼻头:“铃铛,你昔姨要办喜事啦!”
林昔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她的注意力全在季云知身上,这要命的东西嘴里左一个妻主右一个妻主,没完没了叫了一通后竟然心满意足地又睡过去了。
只是手还紧紧圈着她的脖子,害得她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