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死对头在一起了(7)

作者:金曦银尘

小伙木楞了半天,反应过来:“哦哦,怪不得,看你跟席致远穿的那身一模一样,造型还弄了那么久,原来你是演他的……替身。”

小伙子也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对普通人来说,在娱乐圈里做裸-替是个下贱的工作,红不了的才会不惜卖肉。

虽然他们都红不了,但普通群演还是会带着有色眼镜看这种替身,嫌他们脏,又酸他们用这种歪门邪术去抱人家明星导演的大腿。

但顾澜并没有身为一个裸-替的觉悟。

其实他也根本不了解裸-替是种什么性质的演员,闻所未闻。

演员都是成名了,就想用文艺片历练沉淀自己。

而艺术,大众通俗美学欣赏不来。

他们不知道艺术和人类原始本性是相通的,会带给接近它的人不一般的刺激和释放。

他以前接触的高级片,名演员都自己亲身上阵。裸戏并不好演,要演得真实,身体、表情、动作,每一处细节都不能虚假,展现人最原始的本性和欲望,那是很大的挑战,为此,还要做很多戏前准备。

所以他还觉得裸-替可能是个稀有的,高难度职业。

他想了半天,不能由着经纪人折磨他,对小伙礼貌微笑道:“给我点一份鱼子酱海胆和三文鱼,再来两罐红牛,谢谢。”

小伙子:“……”

刷穿APP也找不到你要的这份外卖啊!TAT

陆浚被气得差点劈叉,重重一拍顾澜肩头,瞪眼珠子:“你今天发神经啦?真觉得自己是顾澜上身吗,还学他在片场点鱼子酱海胆吃。”

“我,我还是帮你点蔬菜色拉吧……”小伙子听得也乐疯了,看这两货一个傻一个装,仿佛唱相声跑错了地儿,使劲憋着笑赶紧跑了。

顾澜一刻不得清静,刚接受了晚饭只能吃草,又有个声音由远而近,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

“你以为自己要跟言烬息演激情戏了,你就是顾澜了?”

顾澜听着这声音十分耳熟,下意识地又有点抵触。

在他要想起名字之际,陆浚阿谀谄媚地跨前两步,先开了口:“哎哟,席哥,您还没下班啊?”

片场的生态总是泾渭分明。

大咖们休息候场的区域和群演们仿佛隔了条明显的三八线。

群演们这边熙熙攘攘的,有的聊天说笑,有的还现卖起了杂艺。宛如杂耍场似的。

忽然闯入这片腌臜“杂耍场”的男人由于有着过分耀眼的外貌,和这边的气氛格格不入,吓得自娱自乐的群演们不明所以,交头接耳地连忙让开,噤声观望。

这些群演在各路剧组跑流水线,一天能演上十几二十个角色,立刻意识到顾澜要被大咖修理了。

顾澜感觉身周空气顿然舒畅了不少,心里十分感激,抬眼看了看,无动于衷地又眨了下眼睫。

他现在就像汪洋中的孤岛,周围的人影都远离了他,显得他兀自□□地坐在空旷的角落里,特别扎眼。

他刚搞好妆造,披了件“谢长天”标志性的茜红流云罩袍,薄薄的袍摆涟漪一样层层叠叠垂落在地,遮住他只穿了拖鞋的雪白修长双腿,胸前大片春光暴露出来,在腰下勉强衣襟交叠挡住重要部位。

他脸上上了点淡妆,化妆师为了让他看起来更接近席致远的五官,只给他修了轮廓。

本来他这张脸是很媚态弱气的,可不知是他的神态坐姿有点悠然,还是他被干扰的神色中掺杂着某种说不清的通透冷淡、敛纳温情的意味。

看上去明明很单薄,却又并不柔弱可欺。

影棚为了照顾几位主演的厚重古装,温度调低了,他穿这么少应该是很冷的,可他神态闲适自若,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半分瑟缩局促的模样。

第一眼的印象让特地走过来的男人不禁顿了下脚步。

然后男人感到很荒谬。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

他朝顾澜有目的似的迈出大步,嘴角带了一点否定自己想法的无稽冷笑。

顾澜认出这就是他要替演裸戏的那位本尊。

——席致远。

由于今天剩下的那段戏不用席致远拍,他其实已经下班收工了。全身的妆造早已卸下,穿了件浅咖色的格子大衣,暗蓝衬衫和黑西裤显得身材极为优越。

他碰巧听到给他当裸-替的人的名字,心里作祟之下,便跑过来,想看一眼等会跟言烬息要激情纠缠,可能还夹带私心想抱上言烬息大腿的裸-替是个什么货色,长得怎么样。

他们心里都有数,在这行中敢当裸-替,不过就是想侥幸和名气大的演员擦枪走火,回头也许就真睡到人家床上了。

虽然言烬息从来没有过那种绯闻,传言都说他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和女演员拍吻戏都是尽量要求借位,不能借位,也只做到轻轻碰个唇,绝不伸舌头。他是个直接走了小众高端艺术片的演员,很少演商业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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