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死对头在一起了(68)
陆浚:【他工资给你少啊?】
丁彭彭:【太佛系,赚不到钱啊!】
陆浚……
丁彭彭扬眉嘚瑟:【不过现在好了,柳暗花明了。】
陆浚想了想:【早年你们情比金坚的兄弟情时,你没被言哥干过吧?】
丁彭彭白了陆浚一眼:【滚,老子不做0的。】
陆浚抖掉点鸡皮疙瘩,心想,呵,你们基佬还真有原则。
于是言烬息听到贺导的河东狮吼,抬头就看见他俩激情四射闷头发消息。
“工作时不许在我眼皮底下谈恋爱。”
丁彭彭听到一丝细若清风的妒忌声飘来,怒瞪了瞪主子,手滑发了最后一句:【靠,言哥这个双标狗!】
陆浚:【啊?】
顾澜身上被压着厚厚的羽绒服和毛毯,缩在一张躺椅里睡觉,闻声艰难地才从衣服毯子底下挣扎出来,晕乎乎地说:“是不是贺导叫我?”
言烬息:“他没有。”
顾澜责备地瞥了他一眼:“你真想让我丢了这个工作啊——阿嚏!”
言烬息终于不用再纠结了,把姜茶递给顾澜,无奈淡淡笑了一下:“他叫你了,喊你过去,估计是给席致远指导戏。”
顾澜披了羽绒服外套,踩着言烬息给他放椅子边上的鞋子,走到贺黎、副导演面前,甜甜叫了声:“贺导,喊我?”
要盘下顶星在《宫墙花》上的大摊子,言烬息需要一大笔钱,看他一个人孤身不眠不休接工作赚钱,顾澜有点不忍心,因此决定尽快给自己也找点赚钱机会。
于是,面对导演时,他眼睛里都淌着亮晶晶的光。
贺黎被他一声叫的不由多看了他那张脸几眼,他脸上堆满了无害的笑,显露出极高的工作热忱,本来就漂亮的脸蛋,在素颜下,竟有几分不俗的韵味。
贺黎咳了一声,拉顾澜到身边,指着监视器说:“你来跟致远讲讲,这段戏该怎么处理情绪……”
顾澜并不是想冲撞席致远,席致远跟他非亲非故无冤无仇,他也没有必要去打席致远的脸。
只是他习惯了在高处指点别人,贺黎既然这么说了,他便张口就来:“哦,这时的‘谢长天’要看他的心理活动……”
说了个开头,顾澜却意识到了,连忙打住,装糊涂道:“……我只是演替身的部分,觉得大概有那么个意思就可以了,也没有仔细揣摩人物内心情绪,致远哥肯定比我揣摩的深。”
贺黎顿时无话了。
席致远冷冷说:“哪个意思?”
顾澜道:“就是……那么个意思,我也说不清。”
贺黎:“……”
贺黎觉得“顾楚”一定是在装傻充愣,在席致远这个大牌面前不敢说话。这也不能怪他,刚刚是自己一时太过投入,考虑不周。
再看席致远,早已是脸色阴沉,抑郁不发,瞪着“顾楚”恨不得把人吃了。难怪“顾楚”忽然退缩了。
席致远的经纪人开口道:“贺导,致远今天感冒发烧了,状态不太好,所以影响了发挥——”
贺黎却道:“这是什么借口?没看出来替身顾楚也生病发烧了吗?可他还是坚持着,表现力依然很好!”
贺黎这话一出,就把席致远彻底得罪了。
席致远怎么肯在片场当着自己裸替的面,受这种气,本来为了不输给言烬息,他才接下这部剧当跳槽新东家的跳板。当年他资历浅,尚且是跟顾澜搭戏做男二,现在给言烬息做男二,本就是打算同框较量下演技,顺便再压制下借顾澜名头走红的言烬息,给言烬息一点颜色看看,结果却弄成了这个地步。
越想越气,自从这个裸替出现以后,他就一直被反压过一头似的,哪里都碰壁。此时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愤愤道:“导演,他不过是个裸替,剧本都没看过,只不过和言烬息拍激情戏部分罢了,他对‘谢长天’这个角色能称得上什么表现力?太好笑了吧,他拍了六年的激情戏,跟不同的男演员,拍来拍去这种戏不都一样吗?他怎么会揣摩角色情绪?该不会他和导演有什么关系,所以那么嚣张?”
最后那句,言下之意再露骨不过。
贺黎听了,当即翻脸道:“席致远!你自己演不好,还胡乱臆测我针对你?”
既然已经这么说开了,席致远便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他指着顾澜鼻子道:“难道不是吗?凭我的资历咖位,他只不过是个临时找来的裸替,他有什么能指导我的?现在你要捧他,于是针对我,让我这段浴池的戏拍了不下三十遍!”
顾澜见席致远这么发起疯来,也有点看不惯,刚想开口,贺黎却先一步喝道:“刚刚他和言烬息的替身戏,也拍了三四十遍,从一大早拍到下午你来为止,拍了六个多小时!我指导的剧,就是这种工作强度,我对任何一个参演的演员一视同仁,只讲戏不讲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