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内总管后怀了摄政王的崽了(183)
纪轻舟记得现代社会的胎教似乎有一些是给孩子听音乐,也有一些是给孩子讲故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李湛要是给孩子唱唱歌或者读读经义,纪轻舟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那画面想象起来有些尴尬……
但唐恕既然说了对孩子好,他觉得自己也可以将就一下。
“好,都听你的。”李湛开口道。
虽然他想的亲近方式远不止于此,但凡事都要有个过程,不如就从给孩子读书开始吧。
于是,当晚李湛盘腿坐在纪轻舟旁边,给纪轻舟肚子里的孩子读了小半个时辰的经义。
最后纪轻舟在李湛低沉好听的读书声中睡得十分踏实,睡在床榻最里侧的小皇帝则做了一宿的梦,梦到他的皇叔追着他要他背经义,还在他耳边亲身示范……一大早小皇帝起来之后,脑子里还停留着昨晚梦里听到的经义内容。
西峰营和肖腾云的事情很快有了临时结论,因为暂时还没有定罪,所以李湛并没有派人去顶替肖腾云的位置,而是亲自在西峰营挑了几个曾经跟过前主帅的人,让他们暂时代管西峰营。
在纪轻舟看来,李湛是看到过很多人的将来的,他可以很轻易挑出值得栽培和信任的人。再加上李湛在识人用人上很有一套自己的手段,所以他看似只是挑出几个人代管西峰营,实际上却是用这种方式将西峰营牢牢握在了手里。
两日后,祁景川的伤势稍稍稳定了一些,李湛便吩咐人启程回京了。
“此前祁景川一直以公主的身份示人,这次回去要如何朝众人交代受伤的人是祁景川而不是公主呢?”回京的路上,纪轻舟忍不住朝李湛问道。
“不需要交代这件事情。”李湛开口道:“到时候只说公主伤重被送回粱国养伤了便可,反正那晚他受伤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场,这个做不得假。”
李湛原本打算给肖腾云安一个“谋害梁国王子”的罪名,但后来被祁景川提醒之后,发觉“谋害梁国公主”的罪名似乎分量也差不多,而且不需要再费心去解释祁景川身份的转变。
到时候直接让祁景川在朝堂上以梁国王子的身份质问“公主”受伤一事便可。
“他伤得那么重,届时能恢复吗?”纪轻舟有些担心地道。
“问题不大,他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不行不会硬撑的。”李湛道。
纪轻舟闻言点了点头,暗道祁景川这人对自己也挺狠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能伪装成公主还毫无破绽,就连与秦铮朝夕相处那么久都愣是没露馅。
“王爷一开始就知道祁景川的身份吧?”纪轻舟问道。
“嗯。”李湛开口道。
“他为何要以公主的面目示人呢?”纪轻舟不解道。
“本王没有问过他。”李湛开口道:“你若是好奇,我可以替你问问。”
纪轻舟:……
人和人的好奇心,竟然会相差这么大的吗?
但纪轻舟再怎么好奇,也不可能让李湛去帮他打听八卦啊,于是忙道:“这就算了……说不定这只是人家的一个小爱好呢,若是贸然去问,未免有些不礼貌。”
李湛闻言挑了挑眉,开口道:“我猜秦铮大概会知道一些,你若是觉得去问他不妥,倒是可以问问秦铮。”
“我这几日过去看祁景川的时候,发现秦铮对他的态度有些怪怪的。”纪轻舟道:“我原以为祁景川会为了救秦铮受伤,他们交情应该挺不错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李湛闻言看了纪轻舟一眼,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说不上来,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连话都不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纪轻舟问道。
李湛淡淡一笑,开口道:“人与人之间相处的方式千奇百怪,单看语言和行为往往都是不可信的。所以你要想判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心意,不能看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要如何判断?”纪轻舟问道。
“看他的眼睛。”李湛道。
纪轻舟闻言下意识看向李湛,猝不及防对上了李湛灼热的目光,饶是他尚不知晓李湛对自己的心意,那一瞬间心跳也不由快了几拍。
“王爷的意思是……祁景川和秦公子……”纪轻舟平复了片刻心神,开口道:“虽然他们连话都不说,但实际上交情却比我以为的要深?”
李湛见他还在纠结祁景川和秦铮,无奈一笑道:“应该是吧。”
纪轻舟从李湛那笑容里看到了一丝自己不太懂的情绪,但他尚未来得及深究,李湛便收敛了笑意。
在他们回京后的第二日,祁景川便以梁国王子的身份出现了早朝之上。
祁景川一袭梁国人的装束,站在早朝之上看着颇为引人注目。只是他重伤未愈,面上看着没什么血色,但他开口说话时却中气十足丝毫没有孱弱之气,很有一国王子该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