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替+番外(62)
“唱歌。”
“啊?”
谢轩铭放缓动作,咬字清晰:“我帮你收拾,你给我唱歌。”
“真是不吃亏,点我唱歌很贵的。”季升挑眉,“行,听什么?”
“水果糖。”
“情歌啊~”季升坏笑,“还是自己写的……莫不是想听你那小初恋唱,来我这寻个意境。”
谢轩铭手上衣服重重一拍:“你唱不唱。”
“唱,唱。”
悠悠的歌声在窄小的房间荡起,歌声下,18岁的少年悄悄抬起眸,将专注歌唱的19岁青年收纳进记忆的宝盒中。
他腕上,花里胡哨的改装表指针流转,秒针颤动间,留不住时间的少年在爱意里变为了永恒。
决赛当天,青出以新曲《盒子里的怪物》登场。
他们表演开始前宣布了解散事宜,在观众的哀嚎遗憾声中平静地给乐器插电,与以往无差地开始了演出。
每年,都有数不清的乐队组成、演出、解散。
青出不过是那浩大潮水中的一小部分。
他们组成的悄无声息,历经了困难重重,最终在解散这,拥有了还算风光的收官。
旋律响起,谢轩铭等待节拍,凑近麦克。
我们都是困在盒子里的怪物,
每一天都努力撞得头破血流。
恶语谩骂与空气一起吸入肺腔,
枷锁惩戒与爱意一同当作伙伴。
我们终将粉身碎骨,
死时脊骨指向天堂。”
谢轩铭唱得用尽全力,音乐技巧和个人风格都抛之脑后,剩下的只有情感溃堤般的宣泄。
观众被他的情绪感染,不少人喊哑了嗓子,也有少些看着青出一路过来的老观众,不自觉流下眼泪。
曲终,谢轩铭忽略台下的喧哗,甩麦转身,给观众留下个削瘦决然背影。
他直直看向后上方,上帝的鼓点和恶魔的低唱在那里游荡。
舞台灯光由聚拢向四方扩散。
千万光柱射来,谢轩铭张开双臂,以献祭姿势稍稍后仰。
台下观众纷纷伸手,做好迎接这位叛逆者的下坠。
可谢轩铭最终没有跃下,他只义无反顾地张开怀抱,像是雏鹰伸展臂膀,滑向天空,又如未亡人孤寂痛鸣,拥抱住虚空中的爱人。
季升醒来时,视线被灰黑条纹睡裤布满。
他睁眼那刻,谢轩铭恰巧下床,站定时横在小沙发面前。季升今日睡得靠下,头好巧不巧对准某个不可言说的器官。
季升懵一瞬,迅速闭眼。
尽管反应不慢,但那宽松睡裤下骇人的突起还是给他大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不是所有人都有一觉起来正对旁人生/殖器的经历。
就算有,季升也选择在心里拉响SOS警报,只愿大脑感觉把那惊鸿一瞥的视觉冲击忘掉。
他闭着眼睛装死,听见谢轩铭脚步逐渐远去,衣柜门被拉开。
季升眯缝着眼微睁,视线里谢轩铭拿着毛巾衣服掠过拐角,进了洗手间。
水声响起,季升坐起身,捋一把蓬松的头发。
好家伙,这家伙什么时候发育得那么好了。
回忆起那一块存在感极强的突起,季升微微咂舌,心头涌上些男人特有的不甘。
但他很快就平衡了。
发育得再好有什么用。
反正也没有用武之地。
一大早起来还不是得去冲冷水澡。
季升打个哈欠,从沙发上翻下来,下楼去客卫。
谢轩铭这人,怎么能从头到脚到不可说器官,都变得这么不可爱呢。
季升吸吸鼻子,会乖顺垂着眼帮忙收东西的贤妻良母小谢去哪里了。
好想他。
接下来的两周里,季升都在准备双十二月光晚会。
他被临时加进别的乐队,作为副鼓手的身份演出。
“副鼓手?那就是还有个正的?”在去往练习室的路上,季升问。
“也不算。”经纪人冷静说,“其实是双鼓手,只是对方公司不干,我就和他们说加了个乐手,主办方自动按咖位定了正副。”
季升:“……”
季升:“所以对方并不知道我也是鼓手。”
经纪人:“对。”
“那排练怎么办?”季升惊愕,“我一个人打?不合练?”
“事实上,并不需要排练。”经纪人冷漠说,“主办方做了两手准备,对方公司也是信心满满,能保证无论如何也不出现失误。”
“他们打算怎样?”
“不开麦,放录音。”经纪人言简意赅。
季升:“……”
季升:“行。”
他低下头,心不在焉转下手机。
经纪人从后视镜里看他:“还要去练习吗?老板说可以直接回别墅休息。”
连排练都不让练。
谢轩铭眼中的“季洄”到底是什么个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