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师叔后(54)
闻秋时:“......”
他将手中的青莲灯递给他,视线继续朝场内望去。
第一批里有极为瞩目的北域子弟,柯柳、白生,两人位于龙跃台前端,最远离看众,也最接近玉阶的位置。
身后紧随的是南岭、灵宗、天地阁的数十位地符师。
在场目光多聚集在这些人的身上,不少人垫着脚张望,离看众最近的地方,反而少有注意。
时间在龙跃台上飞快流逝,转眼过半,赛场气氛愈发凝重,许多桌上铺满废符,成功画出的符纸不过一两张,十张看起来遥不可及。
台前各一方之主威压凝视,台边看众嗡嗡嘈杂,头顶上方笼罩着密不透风的云层,整个龙跃台上的气氛压抑到极致。
绝大多数符师已汗流浃背,画符的手笔都在颤抖。
这时,两个身着白衣金带的人同时动了,十张灵符摆在各自桌案,朝台前玉阶略一行礼,便携手离去。
场外北域子弟见状,高举佩剑,一片金色剑穗风中轻摇,十分引人瞩目。
原本尚称得上安静的看众,沸腾起来。
“符术果然不看年龄看天赋!”“柯柳、白生所制的符,无需察看便只威力,此次符比,是唯二能与南长老掰掰手腕的人了吧!”
“言之过早,初比只是画符,后面半决赛决赛才是对战,南独伊能画天符,一张天符就是连画百张地符都敌不过。”
......
柯柳、白生离去后,场内的关注少了许多。
离结束时间愈来愈近,龙跃台上,即使是在外的周边看众,也感受到场内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氛。
咚——
符会长老敲响沉重的钟声,第一轮结束。
没多久,第二批符师在呐喊声中上台,但助威声明显比之前小了许多,经历了第一批符师画符的整个过程,大多看众脸上兴奋之色都退去了。
整个龙跃台上的气氛,与天空的密布乌云一般,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
闻秋时有些口渴,去入口处找茶水喝,刚饮了杯茶,正打算继续倒时,身前的茶壶不见踪迹。
他侧过头,看到一个白衣金带的年轻男子正拎着茶壶往嘴里倒。
“白生,不可以这样。”
同样服饰的年轻女子晚几步走来,皱眉道。
闻秋时眨了眨眼,看着长得颇为相似的龙凤胎,北域年轻一辈的翘楚,柯柳、白生。
柯柳道:“不讲礼数,还不快道歉。”
在她注视下,白生悻悻放下一饮而尽的茶壶,对闻秋时鞠躬道:“对不起,我太渴了,这样很不礼貌。”
“白生很不礼貌,他知道错了。”柯柳也朝闻秋时鞠了躬,然后牵着人走了。
闻秋时看着两人背影,耸耸肩,觉得怪怪的。
“柯柳白生是天才,无论是画符还是修习法术,都有着远超同辈的天赋,”贾棠不知从哪冒出来,对闻秋时道,“但两人除了修行外,什么都不行,有些呆。”
走了没多远的白生,渐渐停下脚步,“我觉得那人厉害。”
柯柳:“我也觉得。”
白生:“我想看他画符。”
柯柳:“我也想。”
两人一拍即合,朝打算护送他们回住处的北域弟子摇摇头,就地坐下。
钟声再度敲起时,龙跃台内外都是解脱的呼气声。
今日天气不佳,整个场地人潮涌动,风都挤不进来,十分闷热。
加上初比是画符,场上除了笔纸摩挲声再无其他响动,显得枯燥无聊,围绕龙跃台压抑沉重的气氛一遍接着一遍,台下人都感到紧张窒息。
不少看众觉得煎熬,提前离去,连玉阶上的各门派之主都有退场。
闻秋时戴好面具,立在入口处。
天宗等人在远处凝望他。
张简简擦拭着手中汗,嘀咕道:“终于轮到长老了,看这些人画符好难受,虽然长老连初级符师都不是,但还是看长老画的时候舒服。”
王大师断断续续听到,笑道:“大家画符都一个样,埋头苦画,闻小友画符有何不同?若是不戴面具,脸颊倒称得上赏心悦目,但戴着面具还有何期待。”
张简简与身旁的人对视了眼,想起上次在东街远远看到长老画符,理解彼此心中所想,但对符术没有研究,都形容不出来。
“长老画符时,风在动,天也一下不热了。”
王大师和张大师面面相觑,随后笑出声,无奈摇摇头。
“你想说闻小友画符时引动了风?无稽之谈,就算是天符师,所制的灵符发挥作用,也得是完整的符纹出来后,谁能边画边显露符威,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