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辰师直直的盯着杰克阳头顶的数据显示条：“这是正常的，还是出了异常。”

系统008沉默几秒，回复道：“是正常的。”

在开启了【隐藏型挑战任务—攻略杰克阳】后，严辰师获得了新技能，他可以查看到杰克阳对其他任意角色的好感度。

视线中杰克阳头上顶着几个好感度进度条，那些是和杰克阳有过互动的角色名，其中就有一条前面是清水温的名字。

他神态自若坐到了杰克阳对面，眼角扫过另一个扭扭捏捏的男生，打开背包拿出几本教科书：“我还以为就你一个人来。”

白若若盯着清水温，突然笑着说道：“他说喜欢你，一定要跟过来。”

夏羽田当场僵成了一尊雕塑，连着严辰师都静默了好半天。

只有罪魁祸首白若若若无其事的顺过了一本教科书翻了起来。

严辰师：“谢谢，你是个好人。”

被当场发了好人卡的夏羽田屁股还没坐热就伤心欲绝的告辞回宿舍了。

严辰师又忍不住扫了几眼那一动不动，全员零点的好感度进度条。

这很不正常，只要是个正常有感情的人，对事对人总是会有好恶之分。

为了对比他刚刚还看了自己对书中角色的好感度，他对每个角色的好感度数值虽然不高，但还是有且是不同的。

白若若翻到其中一页，微笑起来：“我很喜欢“新月派”诗人卞之琳的一首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他将翻到《断章》那页的教科书摆到严辰师面前，继续说道：“因为这会让我联想到尼采一句话：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满意的收获到清水温震惊的眼神，白若若笑的温柔：“你是一个聪明人，大家也都不是没出过社会的小孩子了，我相信你肯定懂我的意思吧。”

严辰师沉默着，视线中杰克阳头上顶着的几个好感度进度条已经全部消失了。

他当然懂，耳边传来的任务失败声时，他想不懂都难。

系统008的语气里难得的带着一丝抱歉：“关于他居然能当场发现这一点，出乎我们意料，尊敬的玩家，真的很抱歉。”

严辰师：“是她的系统告诉她的？”

系统008：“尊敬的玩家，无论是哪方系统，都是不可能做出把隐藏任务告诉被攻略者这种事情的。”

白若若撑着脖颈看向窗外，眼底映着窗外树影影影绰绰，手心中能感受到颈部动脉缓慢跳动着，温热且有力。

“我是一个懂得礼尚往来的人，为了感谢你今天给我的忠告，我也给你一个忠告吧，”白若若依旧看着窗外树影，声音低的有点虚无缥缈：“如果你还想从这本书中出去，就别来试探我的底线。”

严辰师清醒了，此时他异常的冷静。

自穿进书中后从未这么冷静过。

他终于找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感觉。

虽然用掉的时间太长了。

一个怪物。

他笑了一声。

从裤兜里掏出包烟和打火机，两指抽出根烟“啪嗒”点上，吸了一口悠悠吐出烟雾，语气轻柔的说道：“杰克阳，老实说，我是个生意人。”

白若若扭过头看她，挑了下眉，指了下禁言标志，说道：“这里禁烟。”

严辰师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

白若若若有兴味的看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清水温。

这家伙，现在是换了个人了？

他怂了怂肩，说道：“不怎么样，你说你是生意人，然后呢？”

严辰师温和的看着杰克阳，微笑着说道：“生意人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所以？”白若若报以微笑，回应道：“你觉得，和我合作不如直接干掉我更来的快捷。”

严辰师眯了下眼，将烟灰随意弹落在地，“对，我从来不做赔本生意，如果和你合作是在浪费时间，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你呢？”

“你说的对。”白若若认真看向清水温，突然闷声笑起来，温声说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因为我也是个会及时止损的人。”

等杰克阳笑完，严辰师才继续微笑说：“不过看来是我想错了，你并不像我想的那样没有用。”

白若若脾气极好的点点头，伸手拿过严辰师的烟盒，抽了根烟给自己点上。

他吐出口雾气，透过缭绕的烟雾问道：“所以你现在觉得我有继续合作下的价值了？”

等清水温走后，白若若还在自习室打游戏。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和他继续合作。”升级后的小系冷静老成了很多。

“为什么要拒绝。”随口反问道：“就因为他在打我主意？”

他笑了一下：“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且，这种人在明面上总比在暗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