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个问题女助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整个状态都放空了，两眼无神空洞，一瞬间就变得像个空心人偶一般。

小系突然急促警告道:“检测到该角色触摸到本体真实边缘，已消除其原本存在。”

白若若:？？？

严辰师抬手往她脖颈上大动脉一按，过了十几秒才说道:“真空了。”

白若若:……

“所以她的原身就是清水温一开场就挂了的姐姐？”他幽幽问道，心中异常不爽。

小系:“按现场情况判断确实如此。”

他紧抿住了唇，看着眼前的女助理变得透明，慢慢消失在两人眼前。

他嘶的一声抽了口寒气，“唇寒齿亡，兔死狐悲啊。”

严辰师看了他一样，脸色也不怎么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白若若跟上走向了敞篷车，叹口气道“早知道这个问题最后问了。”

严辰师突然停下脚步，走在她身后的白若差点撞上，他侧身走到车前见严辰师还没动，“怎么了。”

严辰师眉头紧蹙，看着白若若，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四目相对。

他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杰克玛打过来的询问电话。

严辰师忍不住问道:“你和我都没有正常的人生吗？”

白若若:？

“挺正常的啊，虽然我是孤儿，但我生活的城市温馨治愈。”

严辰师皱起了眉:“那为什么你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同理心。”

此时他总算想明白白若若给他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了，他不正常是因为他的童年不正常，少年青年时代直到现在都不正常。

那白若若呢？纸片人虽然是纸片但他依旧是人，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到如此淡定，感情精神上毫无波澜。

白若若:？？？

严辰师又问道:“对这个世界，你是怎么看的？”

白若若难得的认真展露笑颜，语调轻快，似是而非:“真实和假象是相对而言的，对于存在于这个书籍世界的所有人来说，这里就是真实。”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迷离，晦暗不清:“但是于我而言，都是假，什么都是假的。”

“我也是吗？”严辰师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

白若若乐得眼睛笑的都弯了:“你猜？”

第103章 干

受了原文清水温设定的影响，严辰师一直在自我认知和世界设定中拉扯。

呆这里越久，他越觉得混沌，越觉得名为清水温的人格设定在将他同化。

这不是他意志强烈就能阻挡的了的，这同化潜移默化逆不可转。

他此时需要白若若这个同类的来证明他们都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但白若若回了一句:“你猜。”

那一瞬整个世界似乎都凝固了，那些被他压制着的东西蠢蠢欲动，似要冲破禁锢将他吞噬殆尽。

白若若收敛了笑容，脸上无悲无喜无欲无求，四大皆空，就这么冷冷清清看着严辰师。

潮水汹涌涨起，一个海浪拍倒在了严辰师脚边，漫过了他的脚腕。

过了良久，久到杰克玛的电话打到了他这，他才开口说道:“我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点你不用猜就知道。”

汹涌的潮水涨的快退的也快，一下便全部退下，严辰师眼神又冷了几分，凉凉的看着白若若，走上前去开车。

在被严辰师开成一道闪电的敞篷车内，白若若在呼啸的风中勉强给杰克玛回了一条消息。

“就到，马上，等着。”

有清水温在杰克玛当然得等，毕竟在原文设定中他连自己亲爹都杀，还有什么是不能为她做的。

到达停机坪看到还焦急着等得团团转的杰克玛，白若若愿称呼此人为最强舔狗。

无视掉就差怼到脸上来的怨念，他跟着严辰师走上了飞机。

出国游今日结束，不知回到国内又会有什么新鲜好事等着他。

杰克玛的私人飞机是经过改造的，内部直接改造成了一个豪华投影厅。

不愧是资本主义巨鳄，有的就是钱。

严辰师需要休息和缓冲，严禁人间白炽灯杰克玛出现在客舱内，于是杰克玛便乖乖的呆在驾驶室内。

白若若:最强舔狗不虚此名。

不到两小时他们就回到了国内，看到长长一排接机的保镖和车队，白若若默默退后了半步。

这排场？

是认真的吗？

杰克玛异常严肃，国外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加派人手，他的司机兼保镖老陈正紧紧跟在清水温身后，保护她的安全。

这场面严辰师在自己的世界见过太多，从容不迫走下飞机穿过保镖坐进车内。

白若若有些怀念原来的世界了，这个世界太装逼，他羞耻度爆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