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变成了omega+番外(76)
盛褚不相信随便找家蛋糕店就有可乐蛋糕,不是那种平摊的圆形蛋糕上画一个可乐罐子,而是垂直立起的可乐罐子,因为太过于惟妙惟肖,一定需要用特殊的蛋糕模具制作,如果不是预定,根本买不到。
还有,他过生日的是农历生日。填报任何信息表都用阳历,傅远南即便是偶然间看到,也绝不会将大年初三那天和二月六号挂上钩。
傅远南……傅远南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
盛褚从心底里泛起一种被人盯住的毛骨悚然感,甚至忘记了跟拎着行李箱的傅远南道别。滑轮骨碌骨碌的声音渐远,大门被带上,他盯住地面的眼神有些失焦,惊悚感在他心头久久萦绕不去。
不,不对,不止傅远南有问题,那天参与了生日宴的,还有崔原!同样的推演过程也可以作用于崔原,崔原当时和他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却跟朝夕相伴的傅远南一样知道他的生日,还要请他吃饭。
阔别了好几年的发小,会对他这么上心吗?
但,万一呢,万一崔原是小的时候知道他生日是大年初三,并且记了这么多年呢?
他说不好崔原是否存在疑点,不过他现在能确认一件事,傅远南身上一定存在着秘密,而且与他有关。
这是一个,知道他生前经历并且了解他的个人信息的人。
会是谁?
傅远南对于盛褚起了疑心这件事一无所知,他拖着行李箱觉得疲惫不堪,就近找了家旅馆住下,脑海里充斥着系统内各种插件汇报数据的声音。
他有点控制不住这具身体,一路撑在行李箱的拉手才能堪堪站定,他拿着房卡刷了门,抬手在太阳穴上摁了摁,在门口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之后才拉上房门。
如果此刻有人在房间里,就会看到傅远南前一秒还倚门而立,后一秒却突然闭上了眼睛,缓缓地从门板上滑落到地上。下巴磕到墨绿色的行李箱,发出“砰”的一声。再仔细看看,傅远南下巴瘀青了一片,但他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痛觉神经被切断。
就好像,一具会呼吸的温热的尸体。
傅远南请了假,盛褚却还要照常上学。风平浪静地过了好几天,无聊的季张辰转过头来跟盛褚讲话:“哎,我说,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格外努力学习。”
盛褚眼皮子微抬:“没觉得,觉得你影响我写生物作业。”
“下课呢,玩会。”季张辰觍着脸笑,“我发现了,你是不是独守空闺寂寞了。”
“滚滚滚。”盛褚给了他一拳,“我看我需要去找李媛媛来镇压你。”
季张辰急了:“提她干什么,晦气。”
因为换座位的缘故,李媛媛现在就坐在他俩附近,听到季张辰这句话,大声地反抗:“你才晦气呢,你连抽签都能抽到最后一个。”
他俩的日常就是小学生吵架,季张辰老喜欢逮着李媛媛怼,李媛媛脾气又爆,三句不和就开吵。可要是平常李媛媛让季张辰给她带包薯片,季张辰从来不拒绝,乐呵呵地去,回来还要拿薯片逗李媛媛玩。
盛褚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也不去调解,索性由着这对欢喜冤家去。
“懒得理你。”季张辰对李媛媛翻了个白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崔原最近好像也没来找你了,是挺寂寞的。”
他甚至故作安慰地拍了拍盛褚的肩头:“呐,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啦,别难过别气馁,两个渣A,没必要伤怀,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盛褚气笑了,放下手里的笔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皮痒。”
他挽起袖子佯装要打季张辰,手还没落在季张辰肩头,季张辰就捂着头“哎哟哎哟”地转了过去,像想烤火的小猫,凑近火堆把自己胡须燎没了,慌慌张张逃跑。
不过季张辰说得对,崔原……确实也很久没来找他了。
他一心一意把注意力投放在傅远南的身份和他的世界任务上,全然忘记了还有崔原的存在。
不能否认的是,就算是朋友,也存在优先级,他眼睛里就装着他座位旁边这几个人的时候,看不见旁人。把他所能提供的情绪价值变成一个大饼,身边人尚且不够分,更难以顾及到外人。
崔原在盛褚这里,只是关系稍好一些的外人。
而且是他从没主动过的外人。他俩的关系,至少在盛褚看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崔原主动。
“你我本无缘,全靠你搭线”的现实写照。
思及此盛褚感到有些愧疚,便在晚自习上偷偷掏出手机给崔原发消息:“晚上打游戏?”
崔原几乎是秒回:“不了。”
崔原的笃定让盛褚有点好奇。据她所知,他这帮朋友,除了傅远南,就没有一个能在书桌前端坐十分钟以上的,打死盛褚盛褚也不相信崔原能去认真学习。于是他发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