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81)
燕琅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垂落的发尾轻轻扫过程榭之的手背,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程榭之猝然惊醒,将自己的手收回袖中,看着燕琅张了数次口,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系统看着程榭之完全不在状态的模样,感觉自己的数据流下一秒就要崩溃了:“宿主,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就和我刚刚看过的电视剧里那个情窦初开的主角没什么两样。”
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它看的那个剧里主角态度比宿主直接多了。而程榭之,系统总是弄不清他的想法,若即若离,在系统以为他对燕琅动了心的时候,他偏偏可以冷漠地对燕琅视而不见,甚至毫不拖泥带水地准备离开计划,但是要说自家宿主郎心如铁,可是它从来没有碰到过谁在宿主这里处处都是特例。系统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与纠结中。
程榭之唇角弧线拉出一个更近似嘲讽的微笑:“哦?你居然知道什么叫情窦初开?”
作为一个没有装载过情感模拟程序的系统:“……”
我现在开始怀疑,您被帝国追杀不是一定是因为您实在说的太多了吧。
它从齿缝里挤出一丝冷笑作为对程榭之的回应,然后闭上嘴在程榭之的识海里开始独自生闷气。
程榭之感知到系统的情绪,不由得轻轻掩唇笑了下,很快敛起表情,将被他摆弄成猫猫头的棋子一把扫到棋盒里。
燕琅:“很可爱,不收拾也没有关系。”
并不想被用“可爱”形容的程榭之表情不变,但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许。燕琅敏锐地注意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程榭之飞快撇了撇嘴,马上就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继续收拾棋子。
确实很可爱。他心想。
……
南召朝堂局势风起云涌,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程榭之一点也不想掺和其中,他只等不久后的祭神塔顺利开启。但是麻烦并不会主动避开他。
“南召国主同我说,”燕琅屈指缓缓轻叩着桌案,“刺杀之事已经水落石出,不出我们所料,是辰王。”
程榭之不感兴趣,对这位近段时日总是以各种名义想方设法和他套近乎的辰王没有好感,冷淡地“哦”了一句,“南召国主将这件事告诉你,难道还能让你来处置他儿子?”
这必然是不可能的。
南召国主只是为了表面上给燕琅一个交代,否则几个儿子龙争虎斗,他只会努力和稀泥,不会轻易偏向哪一方。就算是牵涉到燕琅,他也不想轻易表明自己自己的态度。
“南召国主希望我可怜一个做父亲的心,高抬贵手放过此事。”燕琅掀了掀唇角,对南召国主这点难得的“慈父心肠”讽刺道。
就算真是父子情深,放任到这种手足相残没、有转圜余地的地步,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何况也未必是“慈父心肠”。
程榭之:“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计不计较的问题,要看他那几个兄弟会不会高抬贵手。”
可怜辰王的几个兄弟并不能体会到他们父亲的那点子慈爱,拼了命地将辰王踩下去,硬生生将辰王削爵流放,彻底离开南召的权力中心。猝然间以这种方式失去了一个儿子,南召国主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严重到这一天雨夜南召太子冒雨前来,请求程榭之救他父皇一命。
南召太子双膝跪地,泪流满面地苦苦哀求着程榭之。程榭之皱了下眉头,面无表情地听着南召太子对父亲一腔孺慕之情的说辞,饱含深情痛苦的说辞也无法打动他冷硬的心肠,程榭之听着,甚至觉得有点厌烦。
——何必呢?
明明是害怕南召国主死后自己压不住朝中的臣子和几个兄弟,却偏偏要用父子情深的戏码来胁迫他。
程榭之觉得有点儿有趣,慢声开口:“我不会医术,太子殿下,您找错人了。”
燕琅见程榭之表了态,也微微一笑:“生死皆有定数,太子不必过于忧思,南召国主自然会逢凶化吉。”
南召太子见两人都无动于衷,也不好再说什么,拱了拱手就转身离开。
程榭之看着他的身影,不知想到什么,不由得发笑。燕琅坐在一侧看他,表露出几许疑惑。他慢慢敛了脸上的表情,轻声说:“帝王家的父父子子,可真是有趣极了。”
程榭之用“有趣”这词描绘过很多事物,在燕琅眼中,很多东西他未必真觉得有趣,更多是觉得好笑而荒唐,就如同此刻。燕琅张了张口,想到早被自己处理掉的父亲兄弟,一时间不知道对程榭之说什么。
程榭之并没有将这桩事放在心上,他问过系统,确定南召国主不会在祀神节之前死掉,就更加不想管这一摊子烂事。没几天,南召国主最宠爱的那位小皇子,就被当场抓获下毒欲谋害南召国主。权力角逐圈最后只剩下皇长子和南召太子,乌云翻墨,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