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74)
“你们说……陛下这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大多落在唐子衿身上,希望这个自己宠了多年的小辈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惜唐子衿只顾着自己默默哭泣,顾不上回答老太妃,老太妃听她抽噎,听得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混乱,忍不住骂道:“别哭了!难道你一个身份上不得台面的养女嫁给我们与臣是很吃亏的事情不成?更别说陛下亲自赐婚,这可是谁都求不来的福气!哭哭啼啼的还不知道唐国公府对你怎么了。”
唐子衿擦了擦眼泪,顿时噤声。
她心中还忍不住抱有一丝幻想,难道陛下是为了成全她和哥哥,才决定放手的?可是为什么他只肯把自己赐婚给哥哥做如夫人呢?唐子衿心中又哀又怨,忍不住又想落下泪来,但是一对上老太妃冷冰冰的表情,她便瑟缩着身子,强忍泪水。
老太妃厌烦地转回视线,又看向旁边跟块木头似的叶禾月,忍住摔茶杯的冲动,尽力放平口吻:“禾月啊,这件事你怎么看?”
“既然是陛下赐婚,这桩婚礼还是要尽早举办为好。”叶禾月抬眼怯生生地说,“陛下仿佛并没有立后的意思,咱们也不是非得要这泼天富贵,不如……不要再多生事端了吧,以免惹得陛下不快。”
叶禾月轻声细语地劝慰着。
纵然陛下心中真的有想立后的想法,可是也和他们没有关系啊?若是陛下真有这个心思,唐国公府早该荣宠万千了,哪里会是今日这般光景?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见过程榭之那样的人物之后,谁还能轻易看上其他凡俗之辈。就连她……不是也未能免么?
叶禾月压下心底一点失落,继续对老太妃说:“陛下如今只是借此敲打,若是继续下去,真惹了陛下逆鳞,那才……”
她的话没说完,被唐子衿尖声打断:“陛下不会这么做的!”
“……”
叶禾月不知道唐子衿哪里来的信心,心下烦闷,也不想继续说话了,只福了福身:“还请太妃娘娘慎重考虑此事。”
老太妃仿佛听进去了叶禾月的话,若有所思挥了挥手:“人老了就容易犯糊涂,这件事就这样吧,你们今日便回唐国公府去将这件事告诉你们的爹娘,日后若是没有什么事……就不用入宫来了。”
唐子衿惊愕睁大眼睛。
叶禾月却是松了口气:“是。”
她本以为这件事该就此告一段落,没想到前脚回了唐国公府,后脚燕琅的第二道旨意就从宫中来了,是说唐子衿名不正言不顺,将她身上的封号归还给叶禾月。
唐子衿当即气得大哭,朝叶禾月身上扔了几个花瓶,莫名其妙的叶禾月顿时也气了起来,她看着满脸急切围过去关心唐子衿的父母兄长,只有小丫鬟搀扶着差点被唐子衿砸毁容的自己,一瞬间心凉到了底,冷笑着擦掉额头上的血迹,拂袖转身就走。
唐国公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背影,低骂一句:“逆女!”
唐与臣只顾着轻声哄着唐子衿:“子衿别哭了,让禾月把你的封号还回来就是了,这件事本也不是她的主意,是陛下下的旨。”
提到燕琅,唐与臣眼底深处浮现刻骨的恨意——为了一只小畜生,就断绝了他入朝为官的机会!这样暴戾无道的昏君……
“子衿,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给你更尊贵的身份。”
我会让你做我唯一的皇后,以后你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一个小小的封号算得了什么!
……
在唐与臣畅想日后权掌天下的日子时,他可靠的合作对象,南召太子殿下求见了燕琅,并且将唐与臣向他寻求合作的事情全盘托出。
程榭之坐在御书房的房梁上观察这位南召太子,这位太子年近不惑,从出生起已经当了近四十年的太子,终于快把他爹熬死了。
可惜他当了四十年太子,还不能让朝野上下心服口服,老皇帝让他继位都有一堆大臣反对,也是够没用的。
南召太子没什么本事是一回事,但是还是很拎得清的。唐与臣上门就是找他造燕琅的反,这对他又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唐与臣对他许诺的那些日后登基开商市、割城啊,都虚无缥缈,万一失败了可就是死路一条。而且唐与臣什么没有,也配和他谈合作?他又不是冤大头。
他更清楚燕琅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压根不敢为了唐与臣许下的空头支票和燕琅作对,和唐与臣虚与委蛇一阵子之后,南召太子忙不迭地把唐与臣给卖掉了。
——造燕琅的反和他没有关系,他也干不了,他只想找到护国神兽,顺顺利利地回国继位。
程榭之瞧得清楚他的想法,对系统道:“这位太子殿下,倒是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