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师：“嗯，来公司。”

白茂：“好。”

确定好行程，白茂洗漱下楼。

乐冰正在开放式厨房内做饭，一抬眸看到白茂，她眼眸微微弯起，打了个招呼：“白茂早上好，来吃点早餐吗？”

白茂顺势走过去，夸赞道，“好香。”

乐冰声音温温柔柔道：“我今天正好没工作，有空闲时间，就起来做了早餐，你吃煎蛋吗？我给你煎一个？”

白茂：“我也会煎，我还会煎爱心的。”

乐冰：“嗯？”

白茂当然不可能让小姑娘给自己做早餐，所以才会这么说。他洗过手，一副要给乐冰露了一手的模样。

乐冰便让出厨房的位置。

“爱心不用模具也可以做吗？”

乐冰好奇看。

白茂：“当然可以。”

白茂嘴上十分自信，结果做了个马马虎虎的爱心。

他说：“你看，从这个角度。”白茂握着锅铲，在上面比划了下，将多余出来的蛋白默默切开，煞有介事道，“还是挺像爱心的吧？”

乐冰掩唇笑道：“是是是。”

“对了。”乐冰眨眨眼，视线在白茂脸上扫过，之后飞速挪开，她用不经意的语气提议道，“我看你发的行程表上，下午似乎也没事，到时候家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多无聊，要么，我们出门去看个电影？”

白茂：“啊，抱歉，我下午有点事，要出去一趟，那个时间规划表，还没来得及更新，添上这么一条行程。”

乐冰一顿：“原来如此。”

她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带着点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温柔的笑容，摆摆手说，“没事，我们可以下次再约。”

“嗯。”

白茂调侃道，“我这个人很懒的，如果不是有工作，我绝对不会起这么早。”

乐冰耸耸肩：“好吧。”

早餐吃完，白茂收拾妥当，换了身简约轻便的衣服。

他带上帽子口罩，先去了趟购物街。

在之前意识到郁向沉可能要跟他解除合约后，白茂就抽空在这边定做了一对他亲自设计的袖扣，今天早上恰好收到货已经到了的消息。

刚进店，店员便笑眯眯迎过来：“白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为您取定制。”

白茂应一声，坐在休息区。

有机灵的店员给白茂上了茶点，不多时，店员归来：“这是您的定制。”

白茂：“嗯。”

他打开仔细看了眼。

包装完好的这枚袖扣瞧着十分精巧，扣在西装上，就是一小片星空的形状，虽然主题并不难想到，但毕竟是白茂亲手设计，绝对独一份，也算是白茂的一片心意。

白茂见设计品没有任何瑕疵，直接交付了尾款。

对于这笔钱，白茂花的一点都不心疼。

——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嘛。

&

十一点半，白茂抵达郁氏大夏，敲开办公室的门。

郁向沉坐在座椅上，正垂眸签署文件。

听到动静，他视线偏离，却并不是看白茂，而是扫了眼时间，用平静的语气说：“你提前到了半个小时。”

“是。”

白茂应一声。

这还是自上次之后，两人头一次面对面。不论是白茂和郁向沉，表情都十分淡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疏离和尴尬。

白茂手中拎着礼品袋，轻轻放在郁向沉的桌面上：“郁先生，这是给您的。”

郁向沉笔尖一顿：“什么东西？”

白茂：“小礼物。”

他语气中带着温暖的笑，“特意给您定做的。”

郁向沉：“……嗯。”

见面还要送礼物？

他之前不知道，所以没有给白茂准备礼物。

郁向沉皱眉沉思，手指微微蜷缩：“要喝点什么吗？”

白茂：“不用。”

郁向沉与白茂对视，白茂表情无辜，前者沉默半晌，说：“那帮我去叫一下柳林，我有事情跟他交代，之后我们再一起去吃饭。”

白茂：“哦，好。”

白茂走出去。

过了会，柳林独自一人进来。

——或许是觉得郁向沉和柳林有事情要说，所以白茂并未进来。

柳林：“五爷，您找我？”

郁向沉蹙眉说：“他给我带了礼物。”

柳林一愣，目光在桌面上的精致礼物盒上扫一眼。

啊。

礼物。

然后呢？？

呃，五爷叫他进来，该不会就是单纯想炫耀一下白茂给他带了礼物吧？

郁向沉见柳林不开窍，指关节敲了敲桌面。

他不再绕弯子，而是直言问：“你觉得，我回什么礼合适？”

回礼？

“……不用回礼吧？您前两天不是让我专门给您开了一张卡，给他打钱吗？”说起这个，柳林还觉得有些奇怪，“五爷，您怎么不干脆直接把给他的钱都打过去，反正您好几张卡都不限额，干嘛非要一天只给一百万？这不麻烦人家银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