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世子与她的保镖[穿书]+番外(67)
这样的赌注对那几个清倌来说,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比他们卖艺赚得可快多了。
因此,几人在听完韩晌的解释后,立刻就开始跃跃欲试了。
韩晌之所以敢下这样的赌注,是因为她虽时常被世人取笑空有一副好皮囊,但却并非一无是处。世人恐怕不知,她下棋和掷骰子的手艺还未曾遇到对手,且很少在人前卖弄。
几局下来,韩晌一局未输,其余人等全都被罚着饮了三杯酒。
韩晌看着面前几人摇头晃脑的模样,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得有人告饶了。
果不其然,又几轮下来后,那几人都开始摆手道:“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如此这般,韩晌便竖起耳朵来听他们讲起近日的所见所闻。
前面几人讲的都是什么达官贵人的闺中秘闻,那些平日里不会拿到明面上说的事情。
韩晌边饮酒边听着,尽管她无意打探别人的隐私,但若别人愿意讲,她倒也没有不听的理由。
众人皆知韩晌虽贵为世子,其父镇国侯又是国之栋梁,但其本人却从不理会朝堂之事。因此,也不避讳在他面前提那些达官贵人的事。
最后,轮到招凰阁中一名叫锦官的小倌喝酒了,他同样以不胜酒力为由选择了讲秘密。
他一开头就说自己接的客人是位朝中重臣,众人以为又是什么不得了的闺阁秘辛。结果,他尽复述一些朝堂之事。
“哎!还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事?”众人顿时兴致全无,一个个地开始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就差催促他赶快讲完了。
“有意思!”相比其他人,韩晌明显对这个叫锦官讲的内容更感兴趣:“你继续讲!”
那人得了世子的青睐,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奴听闻最近辽国在北境频繁挑衅,而驻守北境的镇北军则外强中干。若是辽国举兵来犯,北境恐有失守之险。”接着,他又神秘兮兮道:
“更可怕的是,奴还听说朝中有人与辽人偷偷传信,与外族勾结。”
“照你这么说,朝中是有人串通敌国,企图颠覆朝纲?”一人道。
“嘘!”那个叫锦官的人竖起食指,凑到了韩晌旁边道:“此话可不能乱说!”
其余几人则嫌弃地瞧了他一眼: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我们几个可从未听说过这些!”
“如果像你所说,那朝廷为何迟迟没有动静?也没听说有派兵去北境增援一事。”
“就是!你这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怕不是你编出来的故事,还在这边糊弄世子。”
锦官见众人皆不信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就急着跟韩晌解释道:“这些虽只是奴听来的,但奴所言句句属实,可没有骗您呀,世子殿下!”
“哎!”众人也不理会他,兀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
只世子韩晌认真地将他说的话听进了心里。
韩晌陪众人笑着,心中已经做好了打算,看来这招凰阁她还得多跑几趟才行!
☆、047
近来,韩晌时常光临招凰阁,每次都点名找锦官作陪。
再加上她出手阔绰,锦官受宠若惊,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那日,你说你接的客人是位朝中重臣,你可知晓他是什么官职?”
韩晌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朝中官员是最忌讳在勾栏之地提及朝堂之事的。
因为,这些地方人多嘴杂,很可能会给自己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锦官稍作回忆道:“那位客人没说,奴也没敢问!”
“那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韩晌问。
“奴只记得那人身材高大,有八尺余,面上满是胡须,说话时还夹杂着些外地口音。”
“身高八尺,面有胡须,有外地口音?”韩晌沉思了片刻。
她在心里与宫中的官员一一做了对比,按照官职大小、仔仔细细地排查了一遍,竟发现没有一个人符合上面的条件。
但那人又自称朝中重臣,或许,锦官口中的人并非寻阳人?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蹦出来后,韩晌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果那个人的外貌特征真如锦官所说,那么,这些特点倒是很像辽人。
可是,辽人又怎么会出现在寻阳?
还是说,辽国已经有人偷偷潜藏于帝都寻阳?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将这些事透露给锦官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依你所见,他当时是否清醒?”韩晌试探道。
“世子殿下,您是不相信奴说的话吗?”锦官恃宠而骄。
“呃……本世子的意思是那人在提起此事的时候,面上是否忧心忡忡?”韩晌解释道。
“依奴看,那客人倒是颇有几分炫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