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戏后我拐走了马甲大佬(穿书)(97)
她说:“姑娘可有空闲?可否随月隐去个地方?”
戚景瑶的脑袋还有些晕眩,但她朦朦胧胧中,有一种极为蹊跷奇怪的只觉,她总觉得这个女子是和她有某种关联的。
戚景瑶跟着那女子走去,女子不言不语走在前方带路,那水青色的衣裳在这浓雾中莫名清晰。这一路上,戚景瑶脑袋里浑浑噩噩想着的就只有一句话:原来这女子是叫月隐。
愈走,那白雾竟然愈浓,戚景瑶几乎感觉那雾气要将自己整个人都淹没了,似乎再多走一步自己就会被白雾吞噬,消失在山野中。
可那女子却依旧毫无顾忌地走在前方,甚至都没有停顿一下,似乎脚下的道路格外地通顺无碍。
戚景瑶抿紧了唇,一步不落地跟着月隐,生怕落了后就再找不到前进的方位。
不知走了多久,戚景瑶只听见月隐似乎打开了一扇门,那“咯吱——”的响声在这山谷间格外清晰入耳。
紧接着,戚景瑶被冲头的白雾迷得紧闭了眼睛,她只感觉那白雾似乎如同沙粒一般,满满当当地倾泻到她的身体上,要将她整个人都埋葬了。
戚景瑶被勒得没法,不管不顾地向里面猛地一踩,下定决心跟着月隐,却就在脚踩进去的一瞬间,之前那种绝望的窒息感猛地消失了,紧接着,她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个干净简单的小院落,和平常山里农户的家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更干净了些,几乎一尘不染。
而那些窒人的白雾竟然全部不见了。
戚景瑶茫然地左右看去,竟然发现不了一点儿白雾的踪迹,四周都是清明亮敞的。她往后看去,那里果然有一扇房门,此刻已经被月隐关上了。
月隐冲她笑了笑,领她去了屋中。
月隐让戚景瑶在此处坐下,只说自己去叫师父出来,可她一连敲了院内所有的房门,竟然都是无人应答。
过了一会儿,月隐回来抱歉道:“不好意思景瑶姑娘,我师父好像不见了。”
她说话时面上表情有几分无奈,仿佛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戚景瑶迟疑了一下,试探道:“没关系,只是……请问姑娘您的师父是?”
月隐倒是不遮掩,她笑道:“我师父的名讳姑娘应该有所耳闻。”
她替戚景瑶斟了一杯茶放在面前:“我师父便是空了大师。”
戚景瑶其实也想过这种可能,此刻眼前的女子亲口说出却还是让戚景瑶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毕竟,空了大师已经失踪了许多年了。
没有人知道空了大师到底是怎么失踪的,这一次他失踪得无缘无故,什么也没有发生,可大家就是突然找不到空了大师的身影了。
任何人都一样。
空了大师素来爱在慈悲寺后面的僧寮中打坐,到慈悲寺中拜佛的人若是真有要事,便能直接入了僧寮求他指点。可突然间,人们再去僧寮中找他时却如何都不见人影。
那没了人影的僧寮也以极快的速度荒颓了下来。
有人大概整理了一下,却发现空了大师最后一次出现,便是去慕义候府。
这下大家总算能凑出个空了大师失踪的理由了。那就是,泄露了天机。
也便因此,大家对于戚阿影“贵命之人”的命格传言又深信了几分。
戚景瑶没有真正见过空了大师,对于空了大师的了解也只停留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中,但却也对空了大师有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敬畏,她对月隐道:“那不知空了大师找我所谓何事?”
月隐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师父做事我也不知缘由。”
许是怕戚景瑶不耐烦,月隐继续道:“不过师父让姑娘来肯定是有理由的,姑娘且耐心等等可好?”
戚景瑶自然应下,除了对那位空了大师的敬畏,她的心中还有一丝半缕的,极细微的希望。
这空了大师,会不会是因为戚阿影的事情?
有了这个想法,戚景瑶的心突然将“砰砰”跳得激烈,甚至细细攀起了联系。
戚阿影便是在此处被慕义候夫妇收留带走的,而且慕义候夫妇又是受了空了大师的指点,空了大师更是为了戚阿影特意去慕义候府,当众指出戚阿影的命格。
这样一想,戚景瑶心中原本湮灭的希望又摩挲着再次复燃了起来。
她本不是相信这些的人,在她看来,人的命运最多是被上天规划了一个格局框架罢了,真正的人生还是把握在现实的人和事手中。可此刻,她居然觉得将希望寄托于这可能缥缈虚无的神佛,都比寄托于那所谓的,与戚阿影切身相关的“父母”“爱人”身上,更有实现的可能。
许是看出了戚景瑶的焦急不安,月隐对戚景瑶颔首低眉:“姑娘莫急,我师父看上去没个正形,其实可靠得紧,姑娘且喝了这盏茶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