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在许愿？”

“因为你就在一边痛苦，又一边期待的样子啊。”

痛苦与期望交织确是并不好受，但是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下，仿佛世界末日，时间尽头的环境下，却有着让人忍不住说些什么的魔力。

“曾经有一个人爱我，他转世之后，我找到他，他依然爱我，那很好，可是后来，我以为我带走了爱我的那个灵魂，却留下了另一个痛苦的人。”

“爱我的究竟是哪一个呢……”

“我走遍了所有地方，见识了许多转世的人，自以为勘破了所谓的转世。可是我依然不知道，究竟爱我的是谁，我爱的是谁。”

若不是想要纯粹地去爱那个人，又何必自寻烦恼想这些呢。赤砚，或者说是烬这样想着。

“也许，爱你的就是两个人。又是谁说转世之后的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呢。我以为你看过了崇玉之后，就该清楚，环境不同，经历不同，便不能放在一起当做一个人来看。爱你的，本就是两个人。”

“重点在于，你爱的是谁，或者你爱的也不只是一个人。”

“阿言，我也从来都没有强求过你，一定要爱只作为主神的我啊。”

“任务完成，欢迎主人返回主神空间。”x2

随着烬的话说完，他们周围就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一样炸开，又重组，变成了主神空间的一片虚无。818和001的声音共同响起。

“原来最后一个世界的任务，还包含了这一环。”

岳谨言单手托着从自己的意识脱离出来的系统小人818，再抬起头，看着对面这个陪自己走过许久，相爱许久，又差点因为纠结失去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他作为主神的模样。

奇怪的是，原本在她记忆力还算清晰的，从前那些烬化身成为的人的面庞，开始逐渐模糊，被现在的这个样子取代。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你见过我的样子吗？”

怎么会没见过呢，在最初的世界，岳谨言还是岳谨言的时候，他就看过了她的一生。后来抹除记忆陪她走过的那些世界，也是他珍贵的，反复回顾的记忆。

“我见过你的一生，岳谨言的一生。阿言，你之前的顾虑，现在……”

“我觉得你说得对，是我纠结的太多。我从前没有爱过人，后来也以为和你只是合作关系，明明你已经教会我什么是爱了，我却自以为是增添了无用的烦恼。”

岳谨言开始后怕，从九尾狐的世界中脱离之后，她差点因为自己的纠结，错过找回烬的最佳时机，若不是818强硬把她拖进白泽的世界，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她不敢想。

“主人，您的神魂还不稳，谈情说爱的事情建议放在后面。”

001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然后被恨铁不成钢的818拖到一边。作为主神大人和宿主大大的头号cp粉，虽然她也觉得这俩人面对面说个不停还说不到点子上有些略微矫情，但是嗑cp最美好的就是这朦胧的暧昧期啊！

不过主神大人的身体确实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阿言，我还想问你最后一句，你愿意，陪我一直在主神空间走下去吗？我还想陪你走过更多的世界。”

“好啊，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