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格格靠运气躺赢(清穿)(71)
姚姑姑诧然,宋格格先前那副作态,病得这么重居然还得顶着日头回京去,爷这次也没护着她,可比罚禁足严重多了。她心里长长松了口气,整个人松快了不少。
云瑶冲锋陷阵了一上午,松懈下来觉着全身都没了力气,在矮塌上睡得沉沉的。到了时辰姚姑姑进来叫她起床,她翻了个身喃喃道:“我困,再睡一会。不过姑姑,我肚子有些饿,要是能吃一碗甜甜的汤圆就好了。”
姚姑姑失笑,轻声劝解道:“又不是元宵,哪有汤圆吃。等下我去厨房....,”她顿住,厨房里这时候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有没有人当值还不清楚呢。
“格格快起来,等下晚上该睡不着了。”姚姑姑再叫了几声,见她干脆扯起被子蒙住了头,笑着没再唤她,由着她再多睡一阵。
不一会,苏培盛顶着日头来了,姚姑姑忙起身福身相迎,他躬身客气地道:“云格格还睡着呢?”
姚姑姑不明白苏培盛的意思,迟疑了片刻后道:“她今儿个受了惊吓,又累着了,就比平时多歇息了片刻。苏谙达可是有事?”
苏培盛呲牙,吵架那般厉害,可不是累着了么。他陪着笑,连连道:“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姚姑姑看着苏培盛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苏培盛连着来了两趟,第一次多问了句,“云格格身子可还好?”
姚姑姑谨慎小心地答了:“既然苏谙达问,我也就不瞒你,遇到这等子事,任谁也会心气不顺,格格也一样,有些气闷,早饭午饭都没用几口。”
第二次苏培盛又多加了句:“云格格可还在哭?”
姚姑姑脑子一动,干笑道:“瞧苏谙达一趟趟跑,天气又热实在是辛苦,唉,我就干脆托了底吧,这人伤心到了极点,是再也哭不出来的。”
云瑶再睡了小半个时辰,肚子饿得实在难受,再也睡不着便起了床。洗漱之后,姚姑姑给她端上来了萨其马与绿豆糕,仔仔细细说了她睡着之后的事。
听到长兴挨打,云瑶又见桌上只有最讨厌的萨其马与绿豆糕,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就知道,犯事的主谋安然无恙,最后遭罪倒霉的,不过是下面听命办事的奴才。姚姑姑,去把大门关了,眼不见心不烦!”
姚姑姑骇笑,劝着道:“格格,做奴才的哪能跟主子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戏曲里才有的事。再说哪有大白天关门的,等爷见到了又得生气。”
云瑶嫌弃地将萨其马扔回盘子里,擦拭着油腻的手指道:“我现在被罚禁足,又不见他,他能生什么气。就说院子里蚊虫多,关门防着虫子乱飞。”
苏培盛再来,万方安和大门紧闭,他眯缝着小眼盯了大门半晌,回去正院跟胤禛回话了。
胤禛用完饭没有歇息,审问下人又审出了满肚皮的火,他不是不清楚这些人背后肯定不会老实,可知道福晋将手伸到庄子里来,他还是有些难过。
福晋对于他来说,是结发之妻,他对她更多的是敬重,他念着她年纪轻,也愿意多教她几分,就算他想生嫡子,也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只劝她不急,孩子肯定会有的。
可她总不听,去外面找一大堆偏方乱吃不说,见到他去了别的院子,总会惊慌许久,生怕别人第二天肚皮就鼓了起来。
还有宋格格,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又给他生了第一个孩子,他自然会多怜惜着她,孩子没了她难过,他也难过,后来却极少再见她。
每次去她都病怏怏,总是在哭。胤禛自小见多了失去孩子的宫妃,她们伤心是伤心,可更多的绝对不是因为孩子。
以前他装着糊涂,这次却被云瑶撕开了脸皮,他想无视也不能了,一审之下,果然是宋格格想要栽赃云瑶,福晋借机在里面加了把火。
她们狡辩哭泣,不知为何,他这次更加厌烦,看到她们就想起了那些官员们。
开春以来,胤禛已经去巡了两次畿甸,河工上的问题颇多,官员们互相扯皮推诿,争论不休,最后也没有得出结果,更彼此将身上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苏培盛进了屋,躬身禀报道:“回爷,云格格院子关上了大门,奴才没能够再进得门去。”
胤禛练字的笔停在了半空,良久,鼻尖的墨汁滴到纸上,晕开成了团黑影,让他想起了云瑶流泪的模样,心牵着紧了紧。
他放下笔,盯着纸上的字看了会,字随心动,纸上的字也仿佛浮躁了许多,一笔一划都偏离了原意。他慢慢将纸揉成一团,吩咐道:“去让长兴将抓虾的网拿来。”
苏培盛倏地抬头看去,见胤禛正在低头沉思,又忙垂下头退了出去,不一会领着长兴带着网与水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