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格格靠运气躺赢(清穿)(208)
皇太后抬了抬眉,哦了一声,“这倒是稀奇事,他那眼珠子都巴不得长在你身上,舍得与你吵架?”
云瑶想了想,将前面与胤禛的争执全部说了,“太后娘娘,奴才是不是特别不知好歹?可奴才真的觉得烦,只想清清静静过自己的日子啊。”
皇太后冷笑了声,说道:“你想得对,别被这点子好处迷了眼。他对你再好,能越得过自己的亲生骨肉去?
现在他的儿子还小,以后长大懂事了,见他们生母受冷落,他们不敢对老四有怨言,你就是罪魁祸首,这些烂帐都得全部算到你的头上。
若是你走在老四前面还好,要是你走在老四后面,人老了又无依无靠。年轻时吃点苦受点罪没事,还能扛过去,等到老了晚景凄凉,那才是真正的惨。”
皇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冷了几分,声音也低了下来:“就因为哀家当年不得宠,若是哀家得宠,今天哀家还能好好安坐在这里?”
云瑶愕然,瞬间明白了皇太后话里的意思。康熙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胤禛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那败家子儿子乾隆,一心与其父唱反调,不管是审美,还是政事上,都与他南辕北辙。不然雍正呕心沥血充实的国库,他不会败得那么快。
皇太后又低声问道:“魏珠一直机灵谨慎,他怎么会惹得皇上发那么大的火,一心想要了他的命?”
云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想起胤禛与她起有太子党羽被投下大狱之事,悄声告诉了皇太后。
“先前奴才去的时候,就见到魏珠半死不活躺在那里。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身边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梁谙达来了,把魏珠遣送出了宫。”
皇太后思索之后,轻声道:“只怕与前朝的事有关,太子经过这一次,彻底大势已去了。
魏珠只怕也是被牵连了进去,惹得皇上大怒。不过既然他已经被了送出去,只要能熬过这一关,以后就不用再担心被追着砍头,无需提心吊胆过日子,也算是件好事。”
接下来的几天,胤禛果真没有再来慈宁宫请安,倒是每天派人来递了消息,说是魏珠醒了过来。只是他才脱了险,身体还弱着,不宜让人去探望。
云瑶一听心急如焚,不顾自己也在生病发烧,哪里管得宜不宜让人探望,只想亲眼见到他安好才能放心。
她忙着要出宫去看魏珠,却被皇太后摁住了:“你这丫头,瞧你这小脸都瘦得只剩下双大眼睛了,还要逞强跑出去。再说魏珠身体正弱,要是被你过了病气,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云瑶见皇太后断不会放她出去,她也怕魏珠身体弱被她传染,便只得按耐住一心养病。等到退烧之后,见外面天气晴好,便再次跟皇太后央求,要出宫去看魏珠。
皇太后见她这几天如坐针毡,也只得答应了她。吩咐姚姑姑拿了厚皮裘来把她裹成了一个粽子,手脸全部捂得严严实实的,才放了她出宫。
苏培盛早备了马车在宫门口候着,云瑶没有见到胤禛,只见到不远处停着辆马车。她上了车之后,苏培盛也跑向了那辆车,猜想胤禛应该是在那辆车上。
她见他不愿意见自己,心里也松了口气,不见也好,倒省得彼此尴尬。
雪后阳光明媚,房檐上滴下来的冰凌被照得晶莹剔透。马车在胡同里的小院前停了下来,云瑶与姚姑姑一下车,苏培盛急着便奔上前,挥舞着手臂连声叫道:“格格,不要站在下面,仔细着冰锥掉下来。”
云瑶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见冰凌正悬在自己头顶,忙躲开了几步,看了一眼前面停着的马车,笑着谢过了他。
苏培盛躬身道:“王爷吩咐奴才特意提醒格格,已经出过人被冰锥子戳伤过的事情,出门的时候一定得仔细些。
格格要与魏珠叙旧,王爷就不进去了,他在外面等着格格,等格格出来后再送你回宫。”
云瑶见外面天寒地冻,本想让胤禛先回去,不过想着他从在宫门口等着她起就没说过话,也不去惹他厌烦,带着姚姑姑转身走进了院子。
小巧的四合院里,正房门口立着个小太监,远远就请安见礼。打起了门帘恭敬把她们迎了进屋,又去倒了两杯热茶进来,悄无声息退到了外面守着。
魏珠住在东屋的厢房里,云瑶一进去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她看着俯趴在褥子上的人,声音中不由自主带着了一丝颤抖,开口唤道:“魏珠。
半晌后,魏珠终于动了动,吃力地转头看过来,惨白的一张脸上,扯出了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瑶啊,姚姑姑,你们来啦?”
云瑶猛地点头,眼泪不受控制流了满脸,她疾步奔到炕前,喉咙又开始发痒,侧头捂住嘴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