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1041)
“我狠心?刘明爸妈不得不白发人送黑发人时,你不狠心?拿着他的抚恤金走了,想过老两口怎么活下去没?你说我狠心,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你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
阮文还真不怕,当初在杭州她都敢把任凤杰解雇,如今在省城她的地盘上,她更不怕把这人臭骂一顿。
任凤杰哭了起来,她就这么忽然的哭了。
眼泪不要钱似的落在了女儿的头顶。
以至于敏敏看着阮文的眼神都透着小孩子的凶狠,“你欺负我妈妈,你是坏人。”
小孩子横冲直撞才不管什么呢,顶牛似的就往阮文身上撞。
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以至于看热闹的大院居民们都反应不及。
眼看着阮文要被这小姑娘撞着,怕是连怀抱里的谢元元都要受牵连
任敏敏的衣服被人抓住。
个头瘦小的小姑娘被人拎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儿。
敏敏有些激动的喊,“谢叔叔,这个坏阿姨好讨厌,她欺负妈妈,你能不能帮我打她?”
这话让任凤杰脸色顿时惨白,“敏敏,别胡说。”
“我没胡说,她欺负妈妈,妈妈都哭了。”
小姑娘十分的坚持,“欺负妈妈的都是坏人,他们都该死。”
在听到女儿这句话后,任凤杰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她几乎不敢去看阮文,生怕在那张脸上看到那若有若无的笑,那让她觉得头皮发麻的笑容。
怎么会这样呢?
任凤杰觉得世界似乎都颠倒了过来,大地失去了原本的厚重,轻飘飘的挂在天上。
天变成了深沉的色,那是水泥地面的颜色。
她觉得自己额头似乎有些疼,听到有人在耳边山呼海啸的喊“她晕倒了”!
任凤杰缓缓闭上了眼睛。
……
任凤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医院。
女儿敏敏就睡在她身边,脸上还挂着干涸了的泪痕,不知道哭了多久。
她一想起来就一阵心疼。
这可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呀。
病房里低低的啜泣声响起,没多大会儿护士就进了来,看到这个哭泣着的年轻母亲略有些语气不善,“大过年的你哭什么呀?”
晦不晦气?
任凤杰被这么一嗓子吓得哭声更大了几分,这让护士气得跺脚,“你,你烦死人了。”医院又不是你家卧室,你没病没恙的来这里占了病床那叫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一句还哭了,怎么能这样啊?
病房的门被打开又关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进来。
任凤杰没有抬头,直到她听到那人开口,这才意识到,原来进来的人竟然是谢蓟生。
“当初是我的不是,让你平白受了这么多波折。”谢蓟生目光落在暖气片旁的几茎竹子上,听阮文说那是富贵竹,用水就能养活。
病房里需要点绿色,那是生命的颜色,所以元旦前,省里开会让省城的大企业对口援助时,安心就是选择了医院,先是从瓷器厂弄来了很多残次品的瓷瓶,紧接着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这富贵竹。
大家都觉得新鲜,觉得阮文这竹子养不活。
没想到,这富贵竹比他们想象中有生命力多了。
甚至比坐在病床上的人都更懂得如何让自己活下去。
谢蓟生收回目光,“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拿着这笔钱走,要么留在这里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养活你和敏敏倒是没什么问题。”
他上前两步,把一张存折放在病床前的柜子上,任凤杰看到那上面是壹万元整。
她恍惚了下,她娘家说的一点都没错,阮文和谢蓟生有的是钱,只要自己不改嫁,只要她还是刘明的未亡人,那自己总不会饿死。
谁让当初是谢蓟生伸出援手,把她带到了杭州城呢?
她看着那存折,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光亮,就在手要碰触到那存折时,任凤杰像过电似的忽的缩回了手。
“我,我能想想吗?”她仰头看着谢蓟生,那张素净的脸上透着小心翼翼。
谢蓟生看了一眼,又是拿出了几块钱的零钱,“医院的食堂里有饺子,过会儿自己打一份吃吧。”
外面天色不早了,谢蓟生并没有在医院里久留。
他留下了那零钱直接离开了。
大院里。
阮文看着正在那里包饺子的汪老和警卫员小张,眼底满是惊讶。
“汪叔叔你真厉害,小张的手也好巧。”
汪老对这彩虹屁不感冒,“你就让蓟生自己过去,不跟过去能放心?”
他到底活了一把岁数,知道该怎么打听消息,很快就知道这个带着女儿来的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