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千娇百媚(30)
要么做她的民女,要么做她的公主。
而这一切,如今都被迫掌握在季北淮手中。
“你想怎样?”
“我说过,我只想帮你沐浴更衣,尽一回我做夫君的职责。”季北淮的声音冷极了,仿佛穿透寒冰。
沈栖舟过了半晌,才狠下心道:“那……你来吧。”
季北淮似乎很好哄,听到沈栖舟这么说以后,便不再多话,而是只身上前,散开她笼起的长发,亲近了上去。
“要是夫人能早些识趣,夫君我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
当夜,季北淮抱着沈栖舟入睡了,他生平第一次开了顿荤。
晚间的风灌进了这间精致的寝室,室内的檀香幽幽的传入床上二人的鼻息里。
第二日,天光大亮。
室内昏沉,檀香依旧。桌案上熟悉的早点早已备好,沈栖舟动了动身,突然下半身的刺痛让她猛然间清醒。
京城外。
乔城手执一只素笛,停留在一家酒馆的阁楼外吹着小曲,他吹得很认真,但时不时会往酒馆的一间阁楼看去。
他像是在督促,又像是在等待。
突然,只听见阁楼里有人大喊一声:“老板,你的刺痛伤药膏已经做好了,快来取吧。”
乔城收回素笛,放回自己腰带间,他瞬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希望没有人能听清楚那药叫什么,更别有人知道它有何功效。
“你小心点,再多说几个字,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乔城破门而入,随即厉声道。
这酒馆来历不明,但有很多古老却不多得的店铺,都是为了供急而开设的店,选择开在酒馆的阁楼里。
这是一间打着“良药”牌头的小隔间。
乔城拿上药,落下几句冷话给老板后,一阵风似的就走了。
他怕自己行走得快,会弄丢季北淮给沈栖舟准备的药,于是在赶路的时候,把药瓶子小心的往怀里塞了塞。
宰相府。
季北淮轻轻的扶起沈栖舟,小心的给她喂着粥,一边喂还一边无微不至的给粥吹气。
“粥现在还烫吗,舟儿?”
沈栖舟虚弱的摇了摇头:“不烫,饱了不要了。”
季北淮便轻轻的粥碗放下,拾起一方手帕,耐心的给沈栖舟擦嘴。
不久后,他听见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乔城报:“大人,你要的刺痛伤药膏已经做好了。”
听到这个药的名字时,沈栖舟喝的粥差点没被呛出来,季北淮当即脸色青青。
不过,这并不影响沈栖舟接下来的使用。
第21章 刺痛
沈栖舟直愣愣的看见,季北淮从乔城手中接过那名为刺痛伤药膏的药,紧接着,季北淮就一脸坏笑的朝她走过来。
果然,这人翻脸比变天还快。
明明上一秒还温柔体贴的给她喂早餐,关心自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下一秒就不怀好意的起了坏心思。
“夫人,昨晚是为夫太过粗暴,弄疼了你,现在让为夫来弥补弥补?”季北淮拿着那瓶让人羞耻的膏药,一脸玩味道。
果然,他这幅虚伪又深情的模样和上一世并无多大变化。
沈栖舟咬牙切齿:“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如果为夫没有记错的话,昨夜里,夫人还把腰伤着了,擦药肯定不方便,不如还是让为夫来吧?”
“季北淮,”沈栖舟喑哑道:“戏弄我就这么好玩吗?你没听见,我说我自己来。”
季北淮看沈栖舟脸上从未有过这般严肃与冰寒,猜想她绝对是认真了,为了不让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季北淮果然乖乖的把刺痛伤药膏给了沈栖舟。
在把药给到沈栖舟手中时,季北淮还借机触碰了她的手,又冰又冷,没有任何一点温度。
“你可以从这间寝室离开吗?我要擦药。”沈栖舟拿着药咬牙阴恻恻道。
季北淮道:“为夫不能离开,我怕夫人有不方便的地方,要留着侍奉。”
这时,乔城早已经离开了宰相府。
在离开宰相府的时候,乔城感到甚是好奇。
以往季北淮做任何事情都有着强烈的目的性,无论在政治上,在朝堂上,在私下的舆论场,他需要乔城做什么事情,都明确交代了事情的利害,而这一次,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主人陷入公主逃婚这场闹剧中无法自拔。
又如此心甘情愿。
既得不到公主殿下的欢心,也失去了他们曾经缓和的关系。
沈栖舟看季北淮不走,她那处又着实疼的厉害,于是不得不当着季北淮的面,静静的给自己擦上了药。
季北淮就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他的指尖摩挲着沈栖舟的体温。这位年轻的宰相十分不堪的在想,他的舟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