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离个婚(70)
祁棠挑了挑眉,对宴任逐渐烫起来的目光无法视而不见,“……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宴任俯身撑在床上,迫在祁棠面前,盯着祁棠缓缓重复了一遍,才澜起笑影道,“就是不太想出门的意思。”
祁棠佯装平淡地转移视线,在宴任硬韧的肩上推了推,宴任巍然不动,甚至还反过来在他颊边蹭着狠亲一口。
“……宴任。”
宴任盯了他一会,才慢悠悠起身叹道,“什么时候才能闲一点?一个月来旅游一次多好——”
祁棠从床边下来,闻言看了宴任一眼。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倒是不太抗拒地平心而论道,“可能还要几年。”
没预想会得到答案的宴任愣了一下,转而受宠若惊道,“不忙了就可以每个月旅游一次?”
“时间又不长,两三天还是抽得出来的吧?”祁棠边说边往浴室那边走去。
宴任难得喜形于色,跟着祁棠直截道,“那要避开易感期——”
“宴任!”
宴任猛地想起了什么,骤然收声。
祁棠从浴室里重新出来,常年近乎波平如镜的脸色终于龟裂出相当赫目的表情——“你咬在这里?”
“……这两天不是都穿高领。”
“你……”祁棠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痕迹,简直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昨天洗的时候痕迹的色泽还不重,现在看,他都快不认识宴任了——“你之前——你以前好像没这么严重?”
宴任底气不足但相当平静地反问,“我没有吗?”
祁棠抬起目光,“那你以前为什么……”
宴任几步上前,把祁棠刚穿上的浴袍拢紧,不让他继续仔细看。
“以前——”宴任伸手摩挲了一下祁棠颈侧的鲜艳痕迹,微微低头,定定看着他含笑道,“我觉得这么做你会不高兴。”
“……那现在呢?”祁棠要宴任松手,宴任却系紧他的浴袍不让他动。
“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了。”宴任的笑意加深,态度亲亲热热地挨近了祁棠,蹭着鼻尖低声问,“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保密
到达特斯克的时候,特斯克的商铺才刚刚开门。
和星国的氛围不同,也许是因为还有雪迹的渲染,这里完全氤氲于一种悠闲安逸的缓调中,连阳光的照射仿佛也透明而缓慢,空气清新,弥漫着人气稀薄的生气。
街边的每一家商铺都各具特色,因而色调各异。
但无论是深蓝还是肉桂,浅咖、酒红,也许深棕,都充斥着尤其舒适的设计感,入目的色彩纯粹和谐,仿佛清吧里慢撞的冷色乐流。
街面上的雪厚薄不一,洒扫的人动作懒怠,但堆积的雪澄澈柔白,下方扫露的赭色石地条纹微深,和商铺一起汇成步调适从的惬意街景。
“你想来特斯克购物?”祁棠扭头看向宴任。
特斯克是经济非常发达的地区,但又和大型的卖场全然不同,这里的建筑设在店铺之上,有的是整栋的商铺,也有可能是住户,但总之不超过三层。
从屋脊堆下的雪沿斜面垂滑,夏日里盛着鲜花的窗台也只剩下白雪,天穹的蔚蓝化水般变淡,云迹很浅,上方看起来极其明亮。
“嗯。”宴任握着他的手,靴下踏出轻微咯吱的响声。
这些建筑没有以规整的直线排布在街边两侧,而是呈现着不同的倾斜角度,祁棠直直望去也只能看到尽头的房屋,另外两个方向都是看不见的拐角。
“在准备惊喜吗?”
宴任转过来微微笑着看向祁棠,“不是。”
祁棠略感讶异,宴任继续道,“我有想买的东西。”
走到尽头右拐,建筑发生了一些明显的改变,围墙从某一段设起,下方是灰白的巨大墙砖,上方的米白墙体粉刷整齐。郁郁葱葱的的藤叶沾满新雪,仿佛甜品上洒满糖霜的薄荷叶,一簇一簇点缀着。
墙内可见是一栋私人宅邸,建造的风格尤其复古,色调棕黄,窗前鲜红的遮阳帘斜斜撑起,色泽冲突得极其悦目。
“是这里?”祁棠看着宅邸外有人正候在门口,看见他们又远远走来。
“对。”
“宴先生、祁先生。”这个人极具宫廷礼仪地深深鞠躬,用浸满牛津腔调的英语流利道,“我是曼卡的总管,请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