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离个婚(40)

作者:灵王太子

严卿华小宴任和祁棠一届,座位恰巧在祁棠这桌。

她的背景在特斯克非常复杂,现在基本已经确定是曼卡的继承人,近年回国的次数不多,但一看到宴任和祁棠还是马上转过来打了个招呼。

她的视线擦过祁棠,看向祁棠身侧的祁玫。酒杯被她拿在手里,深灰的礼裙袖口包到手背,指背的纹身因为施力而微微绷紧——

祁棠对Alpha的行径非常敏感,更不用提是眼前这个离婚后的Alpha,“这是我妹妹祁玫。”

祁玫的脸色似乎隐隐苍白,但在温暖的光色中又难辨分明,她对严卿华浅浅颔首,唇角边上翘的笑意已经全然消失,像是降温一样变得异常平淡。

严卿华的视线对未婚的Omega来说相当冒犯,祁棠的眸光泛寒,但祁玫只是松开挽着祁棠的手,转身就离开这里了。

“……你妹妹很漂亮。”女Alpha缓缓收回目光,对祁棠疏懒地笑了笑,“失礼了。”

祁玫绕了一圈过来和祁棠说她换了个位置,她要去和留学回来的学姐坐一起。

安子然的礼裙上镶着碎钻和珍珠,柔软白皙的胸脯被衬托得光色圆润,她跟在安子晔身边,来宴任身前先跟祁棠打了个招呼。

祁棠已经坐下来了,所以只是微一点头。

安子晔和宴任碰了一下酒杯,安子然也上前动作甜美地和宴任碰了碰。

特地从国外聘请来的乐队在聚光灯下欢快演奏,祁棠隐隐有点后悔过来参与。

他站在宴任的身侧,在这游刃有余的场合里感到极端索然无味。

19年他的婚姻还没有爆发出狰狞危机,自身的谈吐和礼仪气度,以及重新让祁氏回到现在的高位——就是对他的私生活有再多腹诽,表面上祁棠看到的也只是恭维和仰慕不止。

他跟宴任保持着相敬如宾的距离,来往的讨好笑意游走在他们之间的裂隙,像是疏离而默契的断层。

校董上台致辞前所有人都落了座,宴任把酒杯放回桌面,无名指上的婚戒笼入暗光。

柔美的甜香沁来,祁棠的眼睫稍稍一颤,唇角的笑意冷淡收起。

“棠哥,你去U国是不是没有特别频繁?”安子然坐了下来,把手机放在桌上,祁棠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了她的粉色兔子挂饰。

水晶雕刻得极其细致,柔软的兔子毛碎着微光,米粒大小的黑色眼睛和支棱的小耳朵都显得非常可爱。

“我不常去。”祁棠平淡道。

前菜被服务生端上桌,摆盘细腻又赏心悦目,安子然笑眯眯地拍了一张,圆睁的大眼睛再度望了过来。

“宴哥在阿尼的那栋别墅采光很好。”安子然抿了一口餐前酒,“棠哥你应该去看看的,重新请个设计师装修。”

祁棠礼貌一笑,视线转向台上正在致辞的校董,又扫了一眼台下的嘉宾。

在时间的变化里,很多人都染上肉眼可见的风霜,发福、松弛,变得更瘦或者气质改变。

安子然带来的女伴轻轻走到安子然身后,然后一把捏住她的肩膀,两个人悄声笑起来。

宴任和安子晔聊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祁棠这边,祁棠的唇角微微勾起,掩饰的嘲意在眼底一闪而过。

安子然知道怎么引起宴任的注意。Omega不着痕迹的笑语和微弱勾引,对于Alpha而言应该更像是细弱的酒精刺激。

校董致辞之后,服务生再度端盘过来,安子然的女伴似乎不准备走了,她稍微侧开一步,仍然和安子然悄悄说话。

宴任向祁棠稍微靠过来一些,祁棠敏锐地向他看去。

浅淡的温热酒气在祁棠的唇边抵碰,宴任低声道,“我们早点回去。”

祁棠看着他,微微屏息地抗拒着呼吸里交融的气息。近在咫尺的距离里,宴任邃深的五官没有额外的情绪,眼底平静而专注——祁棠刚要开口,但只是眨眼间宴任就变了脸色。

祁棠猛地回头,跌落的汤罐盖口倾斜,浓稠的汤液飞出,同一时刻女伴的道歉声也乍然响起,“对不起对不起——”

掉落的过程晃成一道虚影,祁棠偏身去避的时候看到安子然的灼灼目光,那双大得略显奇异的眼睛里,笑意一闪而过。

但下一秒,祁棠直接被宴任粗暴地揽了过去,鼻尖撞上宴任的领口,滚烫的热液自大腿侧面迸发——

电击般的剧痛像是灼烧,倒抽冷气的声音从祁棠嘴里溢出,冷汗哗然涌上了后背。

祁棠疼得脑海一片空白,身旁的尖叫声却像是火星陡然炸响,把祁棠的思绪顿时拽回!

“没事吧?”宴任紧揽着祁棠起身,拽起餐巾的动作太快,拼盘落地发出“哐铛”的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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