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冤家成了个婚+番外(28)

作者:聊拾一麻袋

谢远衡揉着头,有些倦怠地随意往软椅上一倚,也觉得怕不是真是哪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好意做的,这姑娘竟然也没借机让他在揽芳阁留宿,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坏心。谢远衡想到昨天那干子狐朋狗友就头大,实在觉得他们没这份细致闲心还能顾及到他。何况昨天他隐约记得是他最后离开,那些人早先他一步走了个一干二净,以至于最后他竟然还被迫和杨骞单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等等……杨骞?

谢远衡蓦地坐直了身子,心里狠狠一跳。

杨骞?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和杨骞说什么了来着?

谢远衡皱着眉想了半天,奈何前日头昏昏沉沉不大清楚,除了念纸条那档子丢人事儿,就只记得杨骞好像是管他要过东西。

要走了又推回来,这人属实有些神经。

最后似乎还问了近日传的沸沸扬扬的赐婚一事,至于有没有兴师问罪……

嘶……还真记不清了。

就记得这小子好像颇不怀好意地说等着他看怎么收场,摆明了想看他笑话。

谢远衡缓缓把绷紧的身子靠回去,眯了眯眼。好哇,他说杨骞这小子怎么被他闹成了这样还没点动静,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想看他无法收场自食恶果?

谢远衡轻哼了声,心中赌气般的想,我还偏要收了场。

如今皇帝赶鸭子上架非要点“他”这个草包做威远将军,他可不信仅仅是幼时情谊,沈诏那句“烫手”他可没忘,这皇帝若真疼惜他,万万不会把他往风口浪尖上推。

可是推归推,做帝王的,绝不会推一个无用的人上来,他前世最不愿意掺和朝堂那些勾心斗角,却也不是看不出来这前朝并不甚太平。这皇帝推了他出来,至少正面他现在在他棋盘上。

棋子嘛,不能奢求执子之人有真心,但既然给人当了棋,总能讨到利益纠葛中的一些甜头。他没有皇帝的真心惦记,身后却一定牵系他某种考量,面上还挂着他的表象情分。

若是拿捏得当进退适度,隔三差五去闹上一闹……

撒个泼打个滚……

如今老侯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杨骞这人又好生自负目中无人地不屑与他周旋,自个儿束手看戏送上了门……

谢远衡勾了勾唇角,心下有了计较。

这事,也不是成不了。

想通其中深浅,谢远衡立刻张罗着人取了自己庚帖,着人去卜吉合八字,他自己则张罗起了纳吉纳征要送的物件。

虽然这亲事是悖俗的,他也没想着多循规蹈矩礼数周全,可到底骨子里染了幼时被他爹唠叨出的古板循旧……

再者,虽然知道双方都没安什么好心,更遑论什么真情,但或许是心里也清楚他这辈子出了这场荒唐乱来的亲事,再难有第二次会准备这些东西了,不由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在意。

总归也是要装装样子给皇帝演一副情深不寿的,他略微重视一下,稍微上一点心,多少走走流程,倒也不是坏事。

谢远衡说服了自己后,除了隔三差五去皇帝哪求上一通,就开始有模有样地按着嫁娶礼俗走程序,纳吉、纳征那套礼数走的妥妥当当。杨骞也果真自信的可以,一直按兵不动,就等着看他笑话,甚至连他派人上门请期,这人都显得十分配合。

谢远衡一时纳了闷,等着看他闹笑话也不是这么等的吧,这人真就心大如斯,丝毫不怕他当真求下了旨,真娶他过门?

还是有什么后招等着他?

谢远衡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正犹豫着要不要临阵脱逃半途而废算了,左右他在京城已经荒唐出了名,也不是很介意再闹回笑话,倒是这半个月来满城风月,应该够让杨骞在京城百姓这茶余饭后的闲谈里常驻一把了。

不料不知道上天是不是诚心和他作对,当初他头脑发热一门心思想求赐婚时求不下来,这厢他打起了退堂鼓,倒是一道圣旨当头砸了下来。

圣旨话里话外都是个什么他和杨骞郎情郎意、心心相印、不畏世俗、生死相许,圣上甚为动容,耐不住有情人如此恳切,方才赐婚,特成全这超脱于俗世的真情。

谢远衡一头雾水地接了旨谢了恩,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恍惚起来。

什么玩意儿?怎么就成了呢?

谢远衡晕晕乎乎,一会儿想着是不是皇上到底心里猜忌着老侯爷的积威,巴不得慕容家绝了后,就算他风流浪荡不绝了后,也好歹没了嫡子,继承不了爵位。一会儿想着是不是皇帝被他缠的烦了,觉得不如顺水推舟,答应了他,既卖了他人情,又借着他的作为打压了前些日子在朝堂上闹了个不愉快的杨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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