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白月光的有钱兄长后(重生)(94)
第一次是静山寺上,她用江心生母母家的事,换了江斜保自己周全。
第二次便是在这里,她替江斜包扎过伤口,江斜保她不落入东宫人手中。
楚荧掩着唇角,颇有几分商人的精明:“如今这就是我们的第三笔交易了,江斜。”
江斜莞尔,伸手将手中自己的酒囊举起:“合作愉快,阿荧。”
楚荧嗔他一眼,抬手将自己的酒囊同江斜的轻轻碰了碰,又低下头去喝酒。
或许是因为忽然三言两语之间,两人的身份和命运从此便要有了交集,楚荧脸上泛起一抹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楚荧叫他不再用“小侯爷”,而是叫他的名字,“江斜”。
若说从秦府和离是她的求生,如今选择投奔江斜,便是她的一场豪赌。
这回她以自己二嫁的婚事为砝码,下的注,是江家和二皇子萧宸。
楚荧也不知道自己的赌注下的可对,也不知道家人是否会担心或者不同意,但是她却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天生也像个赌徒。
越是这般大赌,她越是心潮澎湃。
宫宴上太子萧端和林谣春风一度的事又怎么可能按得住,当时人多眼杂,隔日便是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东宫那头也是焦头烂额。皇后算计楚荧不成,却又不能让太子担上平白毁人姑娘清白的名号,只得随便派个下人来同楚府商量,寻个差不多的日子把林谣抬进东宫做个妾室了事。
好巧不巧,就在这日林谣江南的母家回的信也是到了,林谣的母家说兆亲王府是门再好不过的婚事,让林谣安安分分待在京城楚府中出嫁,也算得上一件风光满门的婚事。
只不过这封信如今看起来似乎也是没了用处,林谣如今和萧端滚到了一张床上,兆亲王府怎么可能还上赶着过来认这门亲事。
林谣去东宫的日子就草草定在了十日之后。林谣虽是身家不高,说到底也是良家女子,东宫那头还是派小厮送了礼单和进门的物什来。
礼金不过是笔还算看得过去的银子,一共两千两。于林谣家看,或许已经是不敢想的大数字,但却不过是同当时赏花会时,楚荧替江斜押了一注赚回来的银子差不多。
楚老夫人如今也是气得无心管林谣的事,东宫送来的东西全都原封不动地叫人送进了林谣的屋子里。
三日之后,已是日上三竿,楚荧正享受秋乏时节美好睡眠的时候,是被楚鸣和素雪二人一同从床上连拖带拽地起来梳洗的。
楚荧起床气还没散去,抱着手中的枕头红着眼睛看着素雪,嘟嘟囔囔地问:“你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楚荧今天绝不会从被窝里走出去一步!”
楚鸣拍了拍楚荧的房门,从外边喊:“别睡了,江家来人了。”
“没听说过!我没欠过别人钱,不去不去。”楚荧困意正浓,顺势就要再盖上被子接着睡去。
素雪看着在床上红着面颊双眼微湿窝成一团的楚荧,自家小姐不过才十七的年纪,正是年少嗜睡的年纪,不由地笑了起来,有些心疼,却还是狠着心去夺楚荧手中的被角:“姑娘,别睡了,媒人来了。”
“媒人?”楚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承阳候府来的,来说你和江斜那个小子的婚事。”楚鸣又拍了拍门,站在门外喊,“快起床!你自己的婚事自己操心点!”
承阳候府,江斜,婚事。
听到这三个词,楚荧感觉自己现在有点过于清醒了,连滚带爬地起了身,梳洗打扮过,换了身衣服,跟素雪往前厅走。
楚荧悄悄在门外往里面看了一眼,楚老夫人和楚浩苏氏早是全都到了,楚鸣站在一边。
来的媒人竟然是那位京城中最为德高望重、只有高门贵户说亲才能请得动刑部尚书杨夫人,说来刑部尚书也算是楚鸣顶头上司的亲眷,同楚鸣也是有几分熟悉。
这位夫人说成的亲事,算起来都可以站满一个院子,能请杨夫人过来,便足能看出承阳候府极为看重这门亲事,不可谓不是下足了诚意、用足了心思。
承阳候府的嫡长子、那位京城里浑惯了的江斜竟然要求亲,这可着实不是一件小事。
——求的还是那位京城第一美人儿。
楚荧虽是有些来迟,但打扮得极为妥帖,给屋子里的人一一熨帖地见过礼,温声道过不是,这才稳稳地入了座。
杨夫人看见楚荧,虽是嫁过一次人,但依旧是明艳动人,不由地暗叹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果真是不假,且楚荧看着,举手投足之间礼数周全,温和懂礼,心中更是赞叹有加。
楚老夫人捧着一杯茶正襟危坐,却是一直不语。见楚荧来了,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