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白月光的有钱兄长后(重生)(33)
得了一番吉利话,太后更是喜笑颜开,“赏!”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承阳候府坐着的席间,问面前的二人:“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臣女别无他求,只愿太后娘娘身体康健,福泽千年。”楚荧乖巧地垂着头。
宋雨晴接道:“臣女承蒙太后娘娘垂爱,亦愿太后娘娘寿比南山不老松。”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太后笑得开怀,“那就给两位小姐各赐一壶哀家去年亲手酿的梅酒来。”
方才还欲看楚荧笑话的众人,在见识过楚荧惊为天人的舞姿、又得了太后亲手酿的酒之后,哪还敢对楚荧有半点嘲笑之意。
喝过太后亲赐的梅酿之后,楚荧有些醉了,但还是礼数周全地将秦父和秦母扶下马车,又安排了下人给二老去煮些解酒汤,再派人先去准备上梳洗用的热水。
经过今日宴上淮恩郡主的一番闹,秦远的面色依旧是不大好看,但看着面前依旧是懂事周全的儿媳,也是不由地出声安抚了一二,这才和秦母一起回了自己的院子。
打点完毕,楚荧和素雪也打算回院子梳洗歇下了,今日一事,楚荧着实有些累了。才刚转身,却被秦穆尧拉住了手腕。
“你是故意在太后面前献舞的。”
秦穆尧开口。
楚荧默了默,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来正对着他,将秦穆尧的手从自己的腕上掰开。
她抬眼看秦穆尧,眉眼俊逸,身形挺拔,只是五官的轮廓要比少年时候更加分明上些,面前的人的身影渐渐和她年少时,满心倾慕的人的影子,渐渐重合在一起。
“确实,我是故意的。”楚荧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今日你不该压心儿风头的。”
“为什么?”楚荧歪着头,笑着问他,因为喝过酒,所以一张小脸上带着些妩媚地红晕。
“因为……”秦穆尧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却怎么都寻不到理由,“因为你是我的正妻,应道贤良知礼,不该这般在众人面前出风头的。”
楚荧兴致颇好地笑了两声,不知何意。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秦穆尧听了她的笑声,皱了皱眉,问道。
面前男子的五官比年少时更加分明锐利起来,只是看向她时候的目光却和早年时候不尽相同,总是带着几分审视的、不满的。
二人在漫长的少年岁月里积累的那些情谊,便在成亲后的这些日子里,一点一点的风蚀。
“为人妻子,应当贤良知礼,这是自然。”
楚荧说,“但是穆尧,你问问自己,为人夫君,应当如何?”
秦穆尧有些不悦:“衣食住行都供着你在府中,我为你夫君可还有什么做得不好?”
楚荧反问他:“我就是在楚府,便能没了饭吃不成?”然后楚荧顿了顿,又说,“我今日戴的这幅头面,也是我从嫁妆里取的。不若穆尧你去看看,秦府给我的这些吃穿用度里,到底是不是身为官员正妻应该用的品级。”
“我知道你们秦家是白手起家,早些年过得不容易,讲究勤俭节约理所应当。”楚荧静静地说,“但是你赐给我的这些东西,是几品小妾该用的东西?你有将我这个妻子放在眼中吗。”
“那便当成我考虑不周,你若是觉得我在吃穿用度上苛待你了,我回头叫府里给你加月银就是了。”秦穆尧回。
“那便当成你考虑不周?我若是今日不说,那便当成是我本该受的是吗?”
“我把你供在秦府之中,你做你的正妻就好,还有什么不满?”秦穆尧问,“你今日何必压心儿风头。”
“我压郡主的风头?”楚荧笑了笑,“妾身不过一介草民,自然不敢与高高在上的郡主争辉。”
“那你又为何一定要为太后献舞?安安静静坐在秦家吃席还不够吗?”
“穆尧,那郡主又为何一定要在宴上当着我的面,求太后为你们二人赐婚?”楚荧忽然问他。
秦穆尧顿了顿,回:“心儿年纪小,性子又直率了些,做事或是没考虑过,也不能怪她。”
“可是穆尧,论起年纪,郡主还要比我大上一岁。”楚荧接上他的话,“你为什么就不觉得我年纪小,不过是做事草率了些。”
“但你是正妻,你应当稳重。”秦穆尧有些哑口无言,却还是道。
“穆尧,名义上你还是我的丈夫,你至少应当在外人面前,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敬我爱我。”楚荧淡淡地道,“今日郡主要嫁给你的时候,旁人怎么看我、怎么议论我,你可听到了?”
“我楚荧,嫁入你们秦家还不过半年,夫君就和淮恩郡主纠缠不清,这就要把别的女人娶进家中了。方才旁人这般议论我的时候,穆尧,你作为我的丈夫,你在我旁边在做什么?”楚荧一字一句地问他,又有些自嘲地接上了自己的话,“穆尧正沉醉于郡主一番热烈大胆的求太后娘娘赐婚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