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白月光的有钱兄长后(重生)(218)
楚荧向来都是这样,当时不爱的时候,就坦坦荡荡地转身离开,而爱的时候,她便要义无反顾。
如果江斜的那份喜欢,是像入夜无声一般,静谧又抑制,那楚荧或许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生来便是如萤火一般,哪怕是飞蛾扑火,又哪怕只能以自己单薄的微光,去点燃整个长夜。
对上楚荧的那份坦率,反倒是江斜更显青涩羞赧一些。
“喜欢。”
但江斜却答得肯定,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两个字似是早已在心头和嘴边千万次,每每都是顾忌和犹豫,如今终于能说出来,反倒比想象中更要笃定。
“我也是。”尽管早就能猜到他的答案,但是亲口听到他承认,楚荧却依旧觉得庆幸。
灯花骤然炸裂,那一点轻响,氤氲着屋里那点比平日都有些不同的气氛。
“那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楚荧的眉眼似画,嗓音轻柔,渍过蜜一样,“从今往后。”
她一字一句皆是认真,不由地抬手。
当楚荧触到江斜的面庞、以指尖去描摹他的如玉清俊的容颜的时候,那有些温热的指尖的温度,才让江斜无比确定,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
她抚过的肌肤,江斜都觉得一点点滚烫起来。
面对着他心爱的女子,他的呼吸都是变热。
“成为夫妻,好不好。”楚荧用手捧上他的侧脸,就像是得到了一件喜欢已久珍宝,带着。
江斜的呼吸猛得一滞,目光中惟有这一个女子的身影。
他是男子,早已成年,就算是再青涩,他依旧听得懂,这是邀请。
灯光之中,半透的幔帐洒出朦胧又暧昧的光影。
未得江斜的回应,楚荧却是轻笑起来:“真是好皮囊。”
江斜却是骤然红了脸,喉头动了动,看着笑得清丽的楚荧,从嗓中艰难出声:“……如今倒是越发庆幸,至少还剩一张脸能诱你。”
视线交缠又灼热,惊喜中又带着些许迟疑。
“江斜……”楚荧的声音柔软又甜美,嘴唇张合,有着晶莹的光泽。
就像猫儿的爪子,轻轻挠在江斜的心上,若是再退而不决,那便是他不是男子,拂美人之意了。
又或者说,他也有此意。
“可以吗?”
楚荧另一只手扣上他的指。
两个人都是生涩的。除了当初屋顶上雪里唇角那个偷吻,谁都没有更多的经验。
从浅尝辄止开始,再到试探着加深,就像所有有情人一样,濡湿彼此的唇。
吻很深。
谁都知道,只要这个吻开始了就什么都回不去了。
就像一场早有预谋的战役,一切开始得突然,却又异常地自然。但是谁都没停下,谁都没再犹豫。
江斜从吻中抬头问她,声音有些粗重:“你醉吗。”
那次大雪的时候,楚荧借醉吻他,然后第二天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不认。江斜还记着呢。
回应他的是楚荧仰头吸气,带着丝丝媚意的吐息落在他耳边,然后软软地伸手去勾他脖颈的手。
继续。
明明是第一次亲吻,她却是喜欢这种感觉的,无需言语,昏昏沉沉,濡着所有的爱意。
衣物锦被摩擦作响,吸气声,灯花爆开的响声。
从一触即发,再到雨打浮萍,情动,不过是几息的时间。
“江斜……灯……还没熄……”
楚荧咬紧下唇,骤然攀紧江斜结实的肩背。
人间不过这此一遭,楚荧吃痛,却又觉得圆满。她自以为不过是个俗人,就算重活,却依旧是甘愿沉浮在红尘之中,若是同江斜一起。
以灵,以肉。
都是没有经验的人,但江斜却比楚荧学得似乎更快上些,习武的人体力也更好。明明邀请的是楚荧,反倒最后江斜愈发得轻车熟路起来,而楚荧却是连出声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一夜烛火摇晃,待折腾完了,楚荧最后颤抖着和江斜一起睡去,灯芯早就熄了。
第二日,楚荧自江斜的怀里醒来,江斜也悠悠转醒,抬眼,落进眼里的,便是身侧微微露出锦被浑圆雪白的肩头。
然后,看见楚荧面颊透着绯红,似笑非笑中又带着怨恨的眼神。
昨夜过后,眼神对上,同以往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又是截然不同的。初经人事的人,眼中总是有些懒洋洋的媚色却不自知。
“阿荧,我错了。”江斜讨好一般地眨了眨眼,凑过去亲了亲楚荧的脸颊,不敢再去招惹现在脸上写满了“排斥”的楚荧。
楚荧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开口:
“你离我远点!”
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委屈,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不同于寻常,落到江斜耳中,柔软又娇媚,与其说是骂,更像是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