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92)
他怎么就不止于跟它抢东西了?如果东西是她,他完全不介意跟狗抢。
他幽幽叹息,不住腹诽。但明面上却听话多了,他单手揉着自己的耳垂,侧身去了东屋。
“殿下,我问你,是不是看你姐姐的时候,浑身不对劲,平时看惯了的脸,现在看一眼都觉得心里乱的一塌糊涂。”太傅兴致勃勃,指着话本子描绘的绘声绘色。
他想着太傅说的话,耳根烫的惊人。
拿了奶就快步放回走,回到西厢房的时候,他那乱跳的心卡在一个位置,不上不下,不由的嘴角抽动。
因为,那只脏兮兮的狗上了她的床。
奶狗窝成一团,因为门口的动静,伸长了脑袋,大眼睛里都是黑眼珠,亮晶晶的,许是看到他面色不善,瑟瑟着眼睛上翻,莫名其妙一个白眼。
路介明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气哪个。
是气它上了许连琅的床,还是气这只狗的挑衅。
两年了,他都没能再在这张床上躺过片刻。
奶狗睁着一张无辜的眼,慢悠悠的拖着受伤的脚,圈地界般的将那床巡视一遍,还嫌自己气味不够,他还翻了个身,使劲蹭了蹭。
狗,不分大小,都是一个样儿。
路介明觉得自己也是只狗,圈地界,留气味,其实他比狗还过分,因为他恨不得把许连琅藏起来,关起来。
铸垒成密室,只有他能进,关着自己最爱的姐姐。
路介明觉得身上的血都往脑门涌,他一把揪住了那狗的后脖子,就像是太傅捏它后颈一般,奶狗嗷嗷叫,企图将许连琅叫过来。
路介明今夜别扭且幼稚,太傅将他剖析的剔透,他那些弄不明白的情绪都有了归属,“喜欢”两个字并不沉重,但对象是“许连琅”时,就成了他心中的千斤顶。
压的他喘不动气,但他又舍不得挪开。
最后太傅捏着他的后颈,语重心长,“殿下,你的喜欢,从打小开始,藏都藏不住。”
“梦到她,想抱她,想亲她,抑或是什么更近一步的碰触,都太正常了。”
太傅指头突然用力,捏紧他后颈的那块肌肉,因过分伏案而带来的酸痛感发酵,他觉得疼,也觉得爽,心脏止不住的跳动。
回忆因许连琅的突然出现而嘎然而止。
但心脏还在乱蹦,并没有从回忆中抽离,心脏的跳动声大的惊人,他忍不住后退,唯恐被她听到。
许连琅朝他摊开手,“拿来啊。”
她并没有注意到路介明渐渐绯红的面颊,只从他手中接过哪些牛奶。
她转身坐到床边,将奶狗放到了自己的膝上,取了碗碟,任它伸出柔软温热的舌头来舔。
奶狗脑袋一颠一颠的,可爱的打紧,她的手指托着碗碟,与路介明搭话,“在太傅那边用过膳了吗?”
路介明点头,看那只狗舔完碗碟,径直将舌头舔向了许连琅的手指,舔的那莹润的手指油亮亮的。
路介明额角一跳,身体已经先行,他将那狗抱到了怀里。
奶狗不挑人,顺着他的动作昂着脑袋,舔上了他的脖子。
路介明僵直了身子,扬起了纤长的脖颈,少年的喉结嵌在皮肉里,凸起,滑动,青筋露出,清爽又性感,干净且修长。
被舔的太痒了,他的喉结不住的上下滑动。清晰的下颚线条流畅,鼻背落下一道深重的阴影,将他面部轮廓完全拉深。
许连琅一直都知道他生得好,
小时候便好看,现在大了,五官从稚气堆里跳脱出来,凌厉清隽,风华正茂的好年纪,还留有少年人特有的柔美。
感受到许连琅的注视,路介明迟缓的低头,挑起了单边眉,有些困惑的样子,“姐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问出口,许连琅如梦初醒,才发觉她盯了他许久。
她仰头看他,笑出声,张开手想要把狗接回来,“我来抱,它脚下有伤,我给它上点药。”
路介明并不愿意,他还微微抬高了手,不动声色的躲着许连琅要抱狗的手。
他淡淡道:“我给它上药,我那边还有许多药。”
许连琅揪起眉头,权衡了一下这样会不会影响他功课,他的寻常时间蛮紧,太傅布置的课业并不少。
她思索着,又道:“那你给它上完药,我再抱它回来。”
路介明凤眸微微睁大,像是没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为什么还要这么折腾,今夜它在我那边睡。”
他笑容里挤满温和,过分温和,反倒很是诡异。
“我最喜欢狗了。”
第44章 小路子 路介明,求我啊,求我啊,求我……
许连琅信了他的话, 并没有理会奶狗不情愿的哼叫,她声音侬软,暑气蒸腾的夜里, 如饮尽一碗沾了糖的绿豆汤,“怕它惊扰到你, 他爱叫的很,影响你温书。不过,你既然喜欢, 就带过去养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