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京城里都是我的颜粉+番外(144)
卫临风坐到梵嘉茵身边,慢慢靠近,喉头上下攒动。
梵嘉茵莞尔一笑,两人手腕交叠,饮下酒水。
最后,小姑娘拿来一把缠着红丝带的剪子,将两人的头发各剪了一绺交缠在一起,用漂亮的彩线熟练地扎成了花结。
“结发礼成,愿新人永结同心,恩爱到老。”
媒婆说着,便朝小姑娘摆了摆手,两人笑意盈盈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脚步声渐远,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早上柳雅想要跟梵嘉茵说些洞房的要点,梵嘉茵想着,自己原来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洞房,很多小说电视里她也都看过,实践起来应该难不倒她的,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柳雅的科普。
现在这会儿就有点后悔了。
这个洞房要怎么实施?古代和现代有什么不一样吗?
他怎么一直不动?
……难道古代成亲,是要新娘主动的吗?
想到这里,梵嘉茵缓缓转头,双手撑在两人之间的床面上,微微向前探着身子仰起头,却见卫临风盯着自己的鞋尖,耳根红了一片。
他身上有些微的酒香,让人忍不住想要凑近。
梵嘉茵看着他一个新郎比自己还紧张的模样,莫名又生了戏弄之心,贴近他的耳畔,在他红透了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
卫临风像身子过了电一般“嗖”地站起,看也不敢看梵嘉茵。
“长公主,你在床上歇息,我睡地下便可。”
没想到自己一吓,把长公主的称号都给他吓出来了。梵嘉茵轻笑:“不用。”
“长公主金枝玉叶,嫁给微臣怕是委屈了,现下乃权宜之计,等长公主恢复身份以后,要想恢复清誉,微臣愿意出来作证——”
他的话说的顺畅,一点也不像醉语。
“原来是权宜之计啊。”梵嘉茵满心大婚的喜悦一扫而空,她侧身去拿床上的鸳鸯枕,冷声道,“那将军睡这,我去隔壁客房睡好了……”
她生气了。
卫临风自知嘴笨,索性再不多话,拦在梵嘉茵的跟前,低声道:“长公主,微臣守在你床边,能,能保证你的安全。”
“不必,让开。”
她真的生气了,连看也不看他。
见卫临风打死不让的架势,梵嘉茵站起身来,把手中的枕头甩到他的怀中,绕开他就往门外走。
正在这时,卫临风忽然伸手抓住梵嘉茵的手腕,用力地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趁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捧着她的脸垂眸深吻了下去,指尖还狡猾地在她耳际轻轻摩挲着。
他有些生涩地吻住她,贪婪地掠夺她唇齿间的空气。
他怀中的梵嘉茵差点就要呼吸不过来,瘫软在他怀中,卫临风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声音喑哑磁沉:“不是长公主嫁给将军,是梵嘉茵嫁给卫临风,对吗?”
梵嘉茵轻轻“嗯”了一声。
她重新坐在他身边,卫临风看着她红着的脸,抬手慢慢地将她头上的发饰卸下。
他将她最后的发簪摘下,一头长发倾泻肩头,卫临风将她的垂发挽至耳后,望着她的双眸深情而灼-热。
他低声问:“可以吗?”
卫临风面上再无半点羞赧,他俯身将梵嘉茵揽在怀中。
原来他刚才不是在害羞,是在——
忍?
梵嘉茵双手探出,勾住了他的脖子,半边烛光忽然燃尽,还剩半边暖色的火光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她贴近他的面颊,悄声唤道:“夫君。”
卫临风温柔欺身,他的发垂肩而落,和她的发交-缠在一起。
梵嘉茵忽觉身下有异物硌着疼,卫临风掀开被褥,露出被子下面的异物,两人一愣,相视一笑。
卫临风把被子上的干果蜜饯用手抚开,柔声道:“是‘枣生桂子’。”
他因常年持剑而有些粗糙的指腹,此刻正缓慢而轻柔地描摹着她的脸颊,眉眼……仿佛拿了一支笔,要将她细细描绘。
梵嘉茵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烫的快要滴出血,仰头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卫临风微愣,眼眸渐深。
床帷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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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直到日上三竿,两人都还没醒转,房中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卫将军又在府上打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战役。
直男卫将军禁欲多年,和其他女子说的闲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这会儿一夜之间就像开了窍一般,无师自通。
自成婚后,他和梵嘉茵说话再也不磕巴了,眼神也再不闪不躲了,晨起时会捧着梵嘉茵的脚替她穿好鞋袜,把准备好的早膳端到床边;午膳时会无所顾忌地给她夹菜,一副要把她重新喂回一百八十斤的架势;入夜前会早早地洗漱好,替梵嘉茵摘下面纱,卸妆洗面,帮她把长长的头发梳顺,然后吹了烛落了床帐,再亲自把它们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