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一心想罢工(181)
刘贵太妃面上剧烈起伏,适才还如野兽狞恶的脸,这会儿变得和善可亲。
她微微福身温声道:“臣妾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万福。”
容明月挑眉,冷嗤道:“多年不见,刘贵太妃似乎老了些,连问候哀家的规矩都忘了?”
刘贵太妃强忍不忿以及内心的怨怼,低下身段弯腰,:“臣妾知错,太皇太后万福。”
容明月不屑的剜了她一眼。
刘贵太妃没听到她命她起身的话,只能继续弯着腰。
容明月难得回宫,并不是看她过来摆架子的,她深知在这后宫之中,刘贵太妃最是嚣张跋扈,这回她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让她知道知道,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便是连肖想的份也沾不到一点。
孟佼佼一直觉得刘贵太妃生的很美,好歹得了多年圣宠,容貌自然差不了多少,但当刘贵太妃站到容明月身边,那如花娇美的容颜也逊色几分。
容明月盯着刘贵太妃,看她撑着那个不舒服的姿势足有小半个时辰。
“贵太妃记住教训便起身吧。”
刘贵太妃额间已沁出薄汗,此时太皇太后既又发了话,她紧绷的身子应声松懈下来。
容明月越过她坐到正殿摆的凤椅上,“贵太妃有事吗?”
刘贵太妃低头应道:“臣妾听说太皇太后回宫,特来问安。”
容明月轻笑道:“贵太妃倒是有心,可惜从前哀家怎么没看出来?莫不是先帝驾崩之后,贵太妃伤心过度转了性子?”
这话一出,刘贵太妃的面色瞬间煞白。
她其实很怕容明月,每每见她,她都有说不出的惊悸惶恐,但事实上容明月比她还要小上几岁,说她是黄毛丫头不为过。
若问她从何时起开始怕她的,她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眼前的女子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心计,而她在她身上吃过不少亏。
孟佼佼望着刘贵太妃的脸,心下有些奇怪。
心忖刘贵太妃那样蛮横仗势的一个人,竟也有害怕的人,且看她们两人的交流,似乎颇有故事。
容明月轻甩衣袂,手肘靠着凭几,支着脑袋好整以暇的扫了眼殿下的刘贵太妃,“贵太妃怎么不说话了?是嫌哀家说的话不中听?还是觉得哀家去了一趟白雀寺变得老了,贵太妃看不上哀家?”
孟佼佼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换了旁人若听到这些话,是绝对不敢相信这种话出自高贵的太皇太后口中,如今却被她亲耳听到,挺有一番滋味。
尤其见刘贵太妃像霜打的茄子,蔫的连头也抬不起,她更觉有趣。
刘贵太妃不曾料到孟佼佼也在鸿宁殿,她原想拜见太皇太后,从她口中套些话出来,谁承想容明月不容分说的便对她发难。
她出丑的模样全让孟佼佼瞧见,这份耻辱无疑有千斤重。
刘贵太妃敛声屏气,消下心头的怒火,柔声道:“太皇太后息怒,臣妾许久未见太皇太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容明月冷哼道:“贵太妃待在宫里那么多年,连话也不会说了?”
刘贵太妃慌忙道:“臣妾僭越。”
容明月疲惫的捏着眉心,冷声道:“下去吧,哀家不想听你说。”
刘贵太妃如获大赦的松了口气,她弯了弯身子,声如蚊蚋的应声。
“臣妾告退。”
大殿的门因着刘贵太妃的离去,又缓慢的闭合上。
容明月出声斥道:“她冒然闯殿哀家还没治她的罪呢,就这样让她走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孟佼佼蹙眉轻声问道:“太皇太后,您和刘贵太妃有什么恩怨吗?”
她看上去两人的恩怨非常深,但她想不明白这恩怨是如何来的刘贵太妃也不应该这样害怕容明月。
容明月朗声笑道:“你想知道?”
孟佼佼颔首小声应了:“想知道。”
容明月幽幽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你只需记得刘贵太妃有把柄捏在哀家手里。”
孟佼佼纳闷道:“以她的心机,能让人抓住把柄?”
容明月闭眸,玉指轻敲扶手:“她出身并不好,把柄一抓一大把,只是没人敢动她罢了。”
而她就是那个胆子最大的人,不仅敢动她还能随时把她拉下来。
孟佼佼接着又问:“那先前太皇太后说要借我的手,解决一个人,是不是就是刘贵太妃?”
容明月淡淡道:“她只是其中一枚棋子,哀家要你替我解决的另有人在。”
刘贵太妃充其量是个挡箭牌,尽管她恃宠而骄事事都压张太后一头,她的熊心豹胆却远远比不上她背后的势力。
孟佼佼道:“太皇太后想要臣妾怎么做?”
容明月慵懒一笑:“见了皇帝你就全知道了。”
孟佼佼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