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后,我被全民追着喊师父!(180)
答:是的。(犹豫片刻后回答)
问:你是省城人。对吧。
答:对。
问:尸体是你认识的人吗?
答:是。(停顿了数秒,咬了咬唇)
(电流计数表未出现异常反应)
问:尸体是你的朋友?
答:不是。(伴有轻微的摇头反应)
问:尸体是你的长辈?
答:不是。(眼神茫然,微微皱了皱眉,神色困惑)
问:你是否很想成为一名法医?
答:是的。
问:为了这个理想,你是否不惜说谎作伪?
答:不是。
问:尸体是你的母亲吗?
答:是的。(艰难开口,声音干涩)
(伊秋白和刁书真对望了一眼,伊秋白面上出现了不赞同的神色)
问:你是否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视?
答:没有。(毫不犹豫)
(伊秋白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怜悯的神色,刁书真给他递了个眼神,希望他继续测试下去)
问:认为那具尸体是你母亲的时候,你是否清醒?
答:不是。
问:你是在梦里错认那具尸体是属于你母亲的吗?
答:是的。
问:你如何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答:因为我醒过来了。(笃定答道)
问:所以你清醒的时候并不会将尸体错认为自己的母亲?
答:当然。
伊秋白面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笑道:“还真是差点就误判了,你这个小朋友,说话也太实诚了点。既然是做梦的话,怎么能告诉我看见自己的母亲了呢?害得我差点以为你就是妄想症了。”
刁书真在帮宋玉诚解腕子上的束带,一边漫不经心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至于做梦梦见什么,都不犯法吧。梦见自己母亲算什么啊,我还梦见我和风纪委日日夜夜欢好呢。”
蓦地,电子监控里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报警铃声,只见荧幕上宋玉诚的血压收缩压飙升至200mmHg以上,心率大于100次/分钟。这样持续了几秒钟之后,心理咨询室里弥漫着一股电流量过大烧坏胶皮的糊味儿,接着屏幕嚓地一下子断电了。
伊秋白接了杯水回来之后,望着新买的仪器就烧坏了,跑过去扑在上面,泪目道:“小刁你究竟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啊,我的仪器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与正文无关)
老刁是那种润物无声的强——
宋爱真:妈妈我一定要学习法医学系!我要好好高考!
宋玉诚心里可高兴了,但面上还是淡淡的:哦,是吗?
宋爱真:听说法医学系的女生最多了,还个个都是漂亮姐姐和软萌妹妹!
于是老宋在床上打了老刁一顿……
讲一些与本文无关的我自己的事情,可能有些负能量,只想看文的朋友请忽略吧。
我在一所不错的大学读研,学医,从外人看来的角度似乎真的很光鲜很让人艳羡,但是我真的过得很痛苦和煎熬。因为实在是太忙太累了,不光是脑力体力劳动的累,情绪负荷也特别重,因为不管你刚刚是被人骂了还是被人质疑还是怎么样,面对下一个病人的时候总得摆出一副冷静专业的样子。
而因为体制画了那么大的一个饼,实际上上面又完全没给出相应的资源支持,在医院自负盈亏的情况下,医患关系差那简直就是显而易见的,我都懒得说了。
而且相比起进修规培或者在院的医生来说,研究生和博士生那简直就是被剥削的超级廉价劳动力,头上还压着导师这座大山,就是更惨了。普遍来说,导师很多都是非常自私的,而在没有保护学生的组织的情况下,学生的价值简直就是剥削被剥削,利用了被利用。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说博士生明明达到了毕业的要求,但是导师为了自己的利益,想着还可以利用你发个高分的文章,就是不放人,要延毕。
说实话,博士都三十来岁的人了,可能都成家立业了,天天还就拿着可怜的三五千补贴,怎么可能活得下去?讲真,现代的导师和学生的关系就是老板和被剥削的血汗农民工的关系,甚至比血汗农民工还要更恶劣,毕竟做科研这种需要耗费大量心神还需要多年知识背景积累甚至还需要运气和灵感的事情,实在不是普通的机械性劳动。
但那点可怜的补贴,真的比,农民工,还低。
所以现代的师徒关系不过只是披上了一层所谓的师徒关系的温情面纱而已,好显得没那么吃人。我知道古代的师承制度,师父甚至可以决定徒弟的生死。但是,抛开那是封建时代制度不说,继承师父衣钵的徒弟就可以顶师父的位置,那种关系更像是父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