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金主他和我有仇?(12)
苏君竹神情复杂地来到床前,查看了他身上奇迹般愈合的伤口,不安的眼神里更多出几分探究的意味,“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李云祥捧着痛得几乎要炸开的头,“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你当时浑身是火,根本没办法靠近,是一个戴面具的人帮忙把你送过来的。”
他一把抓住面前的女医生,“他呢?”
苏君竹担心地望着面前一脸焦灼的青年,“你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李云祥起身下床,沉着脸绕开面前的女医生,“昨晚的事,很抱歉。”
“你要去哪儿?”
李云祥在门前顿住脚,无论如何他得去德公馆看看。
“你伤了德家三公子,现在还要送上门去?”
已经走到门前的人忽然顿住脚步,猛得转过身来,“我真的伤了他?”
苏君竹为难地点点头,“你全身都是火,背后像是有一大片红火焰,德三公子似乎……也不是一般人。”
李云祥双唇抿得发白,眉头几乎拧成死结,紧攥双拳立在原地有片刻沉默,最终一言未发,转身夺门而去。
“哎,你怎么出来了?”李金祥接到电话匆匆忙忙赶过来,刚到镇海寺外就撞见风风火火往外冲的人,他忙迎上去将人拦住,上下打量一番,“你这看上去也没什么事啊。”
“我没事。”
“那这急急忙忙是要上哪儿去?”
“你别管。”
李云祥说完正要去找自己的车,抬眼却见前方山道上正朝医院这边驶来的车队一路扬尘,浩浩荡荡不知来了多少人。
李金祥定睛一看,“德家?”
在前开道的轿车一辆接一辆冲上医院门前的空地,车上下来众多西装革履的黑衣保镖,保镖规规矩矩分列两侧,恭恭敬敬齐整地立在两旁,像是在列队迎接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李云祥先看见的是德府的大管家,那位管家想来已经把他忘了,目光在他身上只短暂地停留了一瞬,就已径自转过身去,亲自拉开车门。
车上下来一个高大挺拔,体貌威严的中年男人,风衣礼帽典雅庄重,派头十足,掌中一根金龙手杖气度雍容,凿地有声。
大哥紧张地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这德老板。”
男人拄着鎏金手杖,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来到自己面前,那张五官凌厉保养得当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无怪城里的交际花整日涂脂抹粉,招摇过市,都巴望着能被董事长看上,梦想一夜之间从乌鸦变成凤凰。
“我替犬子向公子道歉,少年总是轻狂,冒犯之处,还请公子原谅,今次得罪公子,这些不成敬意,还请公子能高抬贵手,不计前嫌。”
李金祥看着那一箱亮晃晃的金子,还有那张烙着德家字样的黑金名帖,吓得魂不附体,“德老板……您这也太客……”
不等大哥结结巴巴把话说完,李云祥“啪”得一声扣上了保镖手里那只装满金条的皮箱,他在这位父亲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也许这就是上等人先礼后兵的作风,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劳驾东海市一手遮天的人物亲自到这里来,不管是问罪还是赔礼,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都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一定把那人伤得不轻。
李云祥知道他没有时间了,德家的人必然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也许就是现在,也许就在今晚,无论如何,他得见他一面,知道他没事,看到他平安,哪怕见完就死。
李金祥眼见他兄弟不仅半点面子也不给,竟还当着德老板的面一把推开拦路的保镖,旁若无人跨上摩托说走就走,横冲直撞跟赶着投胎一样。
他喊破了喉咙也没能把人叫住,偷瞄了一眼大佬的脸色,背上登时就渗出了冷汗,“呵呵……德老板,抱歉,抱歉,我这弟弟他脾气不好,我这就去劝他,我这就去劝他!”
龙王回到车上,目光凝重地端详着手里那张被火星吞了一角的黑金名帖。
“老板,是他么?”夜叉立在车旁忧心忡忡。
“也许只是个突获异能的普通人,但也许就是他。”
“生生世世,一遍遍发生,为什么呢。”
“天意啊,天意不可违,天道轮回,不得不为,趁他尚未全醒,除掉他。”
“已经安排好了,他们该动手了。”
李金祥开车追上前头跑得飞快的人,“你别这样,人徳老板这么大人物都这么客气了!”
李云祥脸色铁青地看了眼跟过来的人,“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你这是要到哪儿去啊?东海市是徳老板说了算,怠慢了徳老板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