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棠市逃出来的男人/要你寡[穿书](8)
[其实也不用那么狠,]太阿的提示姗姗来迟,[解毒剂遇血见效,稍微扎一下,破皮就行了。]
易真呲牙咧嘴:“么个不早说!”
高科技时代,就连针筒也习惯搞幺蛾子,那针尖并不是蚊子嘴样的细细长长,而是类似圆形的USB接口,里头三枚寒光闪烁的晶刺,一针下去,易真的小臂就像被水蛭撕了一口,疼得他差点走火入魔。
好在见效十分迅速,几息之内,易真身上的滔天热浪就消停了。
容鸿雪一边咳血,一边抬起头看他。
易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学着他的样子,不慌不忙地笑了笑。
“来,我们谈谈?”
容鸿雪捏着断骨,下巴上染着血,更显得他脸色苍白,鬼魅一般。
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腕,虽然刚才的毒打只持续了十秒,但他却完全来不及反应,更不用说抵抗。
他清楚地记得,易真一手叉开五指,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呈爪状,扣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拇指和小指从下面夹过去——正常人可以试一下,单手做这个手势,只能别断腐朽的枯枝,或者酥脆的薯条,但易真却用这个手势,单手别断了他的腕骨。
一个体质超S级,精神力逼近双S级的,驾驭者的腕骨。
他深深吸气,易真惊讶地抬起眉毛,因为容鸿雪身上那件紧身的黑衣居然活了一样起伏着,犹如真正的蛇,或者龙,在呼吸间推移自己的鳞片,耷拉下去的断骨同时被细密的鳞甲飞速正位,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十分牙酸。
好家伙,还真是高科技……
容鸿雪有气无力地爬起来,用完好的左手撑着坐下。
“你是谁?”
他又问了一遍。
只是这一次,容鸿雪脸上再无半分玩味之色。
他用精神力来回扫描着易真的身体,依然是羸弱到一步三喘的体质,毫不设防的精神屏障。到了现在,他完全可以用意念将易真的大脑搅成一摊浆糊,可是刚才那一刻,他连一根精神触须都探不出去。
——有什么他无法理解,并且超出预设范畴的事情发生了。
“我是易真。”易真轻轻一笑,“随你怎么试探,验血也好,看指纹虹膜也好,我就是易真,不是别人。”
容鸿雪的目光下移,在他小臂上的针孔处绕了一圈。
“什么意思?”他缓缓擦去下巴上的血,“这么说,前些天被我压着掰开大腿的人,也是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越是从容不迫,羞辱的意味就越强,但易真却不如他的意,盯着他的眼睛,尖锐道:“所以,我为这个先揍你一顿,再折你一只手,你服是不服?”
容鸿雪笑了笑,喃喃道:“一个人,真的能在短短几天之内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人么?”
不等易真回答,他又问:“你用了什么药?”
似乎比起被痛殴、被活活折断骨头的痛苦,他对易真忽然的大发神威更感兴趣。
易真不理会他的跑题,说:“我是独立的个体,容怀宇死了,我跟他就算有关系,那也是过去的关系。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小叔子?”
容鸿雪的表情没有变化,他依然在思考易真的底牌,以及他动手的倚仗究竟是什么,听见易真的问题,他点点头,那笑容居然有几分乖巧:“我懂,改变你体质的药剂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你的基因,效果也并非永久,它只是短暂地大幅提升了你的体能,让你具有超人般的……”
“你懂个屁!”易真坐直身体,猛地将打空的针管飞摔出去,容鸿雪微一偏头,坚硬的针头擦过他的脸,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我告诉你,”易真阴森森地道,“我能捶你第一次,就能捶第二次、第三次,我没有在刚才就折断你的脖子,是因为杀了你的后果实在很麻烦,而我不想承担这样的麻烦。”
容鸿雪静默片刻,笑了起来。
“继续说。”
“只断你一只手,是因为你确实该吃点教训。不过,跟你上床我也爽到了,还不要钱,算一算,我也不是很亏。”易真心说开玩笑了!那一百多页嗯嗯啊啊的内容浏览下来,做你嫂子何止是不亏,简直是每次都爽到翻白眼……唉这种虎狼之词,不提也罢。
容鸿雪的笑容微敛,脸色终于变得有点困惑。
“哪怕事情传出去,你也不在意,不怕背上荡妇的下三滥名声?”容鸿雪挑起眉毛,“刚死了丈夫,就和他弟弟勾搭成奸——”
易真诧异地瞅着他,那眼神,仿佛看见了一个在大街上载歌载舞的神经病。
“你……”他欲言又止,“今年是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