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我隔壁的暴君(51)
她一边说着,一边深吸了口气。
“暴君,你且看好了,你身量高,所以重心要放在前面。待你将来练得熟了,才能想我这般挺直了身子像走道一样在冰上行走。你走录像带里看到的那些,不是你一时两刻就能学的来的。”
白涵一边说着,脚下一等,整个人就一同冰上的雪花一样轻盈地蹿了出去,带起了一阵晚风。
“听清楚了?”
一来一回仿佛只有短短几秒的时间,白涵笑着同他招手。
“涵涵,可不可以跳一首完整的曲子?”
“完整的曲子?”
白涵皱眉,“你指什么完整的曲子。”
“我曾听过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第九乐章》,你曾说起过它是一首既振奋又悲壮的乐曲。我也见你在电视连跳过跳过。”
命……命运交响曲?
那一瞬间,白涵的面色有一丝的苍白,随后有些自嘲地低下了头,轻轻勾起嘴角。
“棣辛,想不到你竟然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可以吗?我记得那首曲子不需要跳跃的话,也可以跳的很美。”
是啊,的确可以跳得很美。那曾经是她最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也是陈结生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他将它加了难度,三周接着三周的高难度连跳,现已经成了比赛场上经常听到的曲目。但是白涵的记忆里面,依旧存着最开始时候,舅舅为她所编的最简单的那版。
谁的心中都有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的吧。棣辛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多好的运气,她的那些录像带啊,他估计是从头到尾一个都没有落下的吧。
“棣辛,你看好了,今生今世,这首曲子,这个版本,我只给你一个人跳。我跳了,你就得学,若是学不会的话
,你就永远不要回去做你的商王。”
白涵终于扭过了头来,朝他笑笑。
“嗯。”棣辛点头,“我答应你。”
好。
白涵咬牙,再然后,整个身子就一同一片羽毛,轻盈地顺着冰面,“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第33章 突然发烧
千防万防, 白涵没有想到,不过才在外面冻了一个晚上自己裹了厚厚的两层一副, 回到家里的时候竟然还是感冒了。
起初她也只是微微的头痛, 后来整个嗓子又干又痒根本就没有本法说出话来, 到了晚上,她只觉得自己的周身阴冷万分, 便是开了空调又裹了三层的被子并不管用, 头痛也渐渐地加重了起来。
棣辛一案察觉了她的不对,按照她的意思从抽屉里面匆匆忙忙地取了一片药来,替她服下, 一开始好像还有一些效果, 奈何经历了难熬的一夜之后,她就如同飘在了云上一般, 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
半梦半醒的夜晚最是难熬,梦里的自己,被包裹在了一个近视闪光灯的世界。话筒,镜头,各种千奇百怪用于形容她的污秽之语, 还有脚踝处刻骨铭心的剧痛。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样的困境,奈何自己就如同是天边的一朵云一般, 轻飘飘的,又不知道自己会飘向哪里,想要落地,却没有办法落下。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却还是深夜。
一次又一次地狱中的挣扎,终于挨到了天亮,白涵微微睁眼,棣辛此刻已经不知了去向。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身来,却是根本就试不出来一点力气。楼下的厨房隐隐传来接凉水的动静,白涵微微皱眉,一步紧跟着一步地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却突然间眼前一黑,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尖已经尽是医院里的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她的手上挂着点滴,护士姐姐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隐约浮现。
刚刚那长长的睡梦当中,白涵仿佛一直一遍又一边地听着一人叫着她的名字,还有那熟悉的如画般的眉眼,虽利,却也不是焦急与温柔。可他就如同是幻影一般的触摸不到,白涵就是想要开口应他,也张不开口。
再政研室,他的床边,不过那个熟悉的人,和那几句熟悉的唠叨而已。
“醒了?”白靖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微微上前一步做到了白涵的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睡了两天,现在你终于舍得醒了。”
“老白……”
白涵此刻已经不觉的难受了,历来在医院里面躺了几天之后,她除了口渴和胃空之外,都不会有别的感觉。
“这个生日你倒是过得不说,听你们小区的物业说,你大前天晚上因为没带房卡在门外面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进了屋子,可是真的?”
“老白,这时候你就别骂我了。”
白涵苦笑不得地在床上摇了摇头,护士姐姐已经将她的病床摇了起来,小月和小潭两个人见她醒了也是十分的惊喜,又是递水又是给她送吃的的。远不似她哥哥的那般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