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改剧情后果自负(83)
空云落神色冰凉,淡淡瞥了风里一眼。
“这和洛洛有什么关系吗?”曲谙挡在空云落面前,直视着风里,像护崽的母鸡。
风里直乐,摆手说没关系。
曲谙觉得他莫名其妙,又转身捏捏空云落的脸,“他没说你,不要放在心上,嗯?”
空云落看着曲谙,眼里似乎稍稍融化,他点头,脸颊很温驯地蹭了蹭曲谙的指尖。
这雨来得猛,去得也快,这壶茶喝完,雨就停了,风阮二人也告辞离去。
曲谙把他们送到了院子门口,又一次向阮誉道谢,
“等我把岩青草种下来,这儿就漂亮了。”曲谙笑着说,“下次有机会再来,我再向你学习怎么泡茶。”
阮誉眼中划过讶然,曲谙这是邀请他的意思?
风里抱着前胸,观察阮誉的反应。
阮誉略一点头,补充道:“茶叶与茶具要换新。”
曲谙点头说好。
阮誉有些笨拙地笑了笑,便走往前,风里还往遥望窗户,他催道:“风里,走了。”
风里嗯了声,收回目光,却见曲谙突然用惊愕不已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风里道。
曲谙后退一步,心头打乱。
刚才一直忘问他的名字,他竟然是风里!
面对这个书里的第一个反派,曲谙率先升起的感受,不是愤怒或恐慌,而是……激动。
这是曲谙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真正意义上见到了自己塑造的人物,风里是这样的真实、生动,他身上的每一寸,都证实着他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单薄的文字。
曲谙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描述他的——“俊容天生带笑,眸中寒光凛冽,虽着一袭白衣,却仿若被邪肆黑气所缠绕,令人不寒而栗。”
眼前的是风里,又不太像风里。
风里在曲谙面前打了个响指,“盯着我这般入神,怎么?看上我了?”
曲谙连眨几下眼,摆手道:“不是不是,突然觉得你很眼熟……”
阮誉不耐烦地拖着风里的后领,“还不走,叨扰到何时。”又对曲谙说一句,“回去罢。”
曲谙挥了挥手,站在门口目送他们。
风里哎哎叫了几声,也不挣扎,倒退着走,嘟囔道:“你对他倒是温柔许多。”
“他懂得品茶。”阮誉道。
“只是如此?我还记得起初你和御门的人磨合了一个月才能顺畅交流,可对这个曲谙却很是特殊。”
“不知道。”阮誉嘀咕,“他有种亲和的感觉,让我不自觉放下戒心。”
具体来说,像母亲一样,可他生下来就没有母亲,曲谙也不是女子。
“哦。”风里语气平平,目光如头顶昏沉的天,“我和他,你更心悦谁?”
“?”阮誉古怪看他一眼,“这是什么问题?好好走路。”
“你答,答对了我就好好走。”
“怎样才算答对?”
“选我。”
“……”
于此同时,萧责得到了一个东西,从铁巷张家的院子里搜出来的,一枚与这间宅子格格不入的金蟾扳指。
他曾在上一任庄主的指上见过。
第38章
不归山庄,地牢。
方怀璧在最深处的牢房,只有走道上一把火把照亮一小片光晕,阴风习习,火光摇曳,他看着自己忽明忽暗的影子,仿佛入定。
另一道影子加入,让本就昏暗的光圈又暗了几分。
方怀璧缓缓抬头,牢门外,萧责静静望着他。
“萧门主。”方怀璧道,“这么晚过来,有何贵干?”
“找你聊聊。”萧责道,“庄主将你关进地牢,你可不甘?”
“无所谓,他是庄主,自然可以任意处置我。”方怀璧淡淡道。
“此言之意,你仍认为自己被冤枉了?”萧责问。
“方某不知身负何罪。”
“那你可知此为何物?”萧责抬手张开,掌心是那枚金蟾扳指。
方怀璧随意一瞥,道:“一枚扳指。”
“仅是普通扳指?方怀璧,你与风里师出同门,上任庄主在位你们便是庄中之人,这枚扳指连我这个后来者都知何人之物,在你眼里,便只是一枚扳指?”萧责语调平和,却徐徐逼近。
方怀璧毫无起伏,“哦,原来这是风庄主的扳指,此处太暗,我看不清。”
“我从西平镇一户人家里翻出此物。”萧责道,“那户人家是西平镇有名的打手,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枚价值不菲的扳指在他们家中,这意味了什么,不用我明说吧?”
方怀璧似乎嗤笑一声,“萧门主难道以为我用得着雇佣打手?”
“你是猎门二把手,实力自然毋庸置疑。”萧责浅浅一笑,“但若只是对付一个稚子,你亲自出手,又过于张扬。”